微风拂面,交加着清新的空气环绕鼻间,像山中精灵那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疲倦的身躯,拂去了一身疲惫,令人心旷神怡。
汪凡与薛文化背着一身装备,手上还各拿着一根树枝,俩人童心未泯,一路打闹嬉戏。
薛文化以树枝作剑,指向汪凡骂道“岳不群!想不到你这老狗自宫以后,功力还倒精进了不少,今日不留下狗命,就别想了结。”
汪凡听薛文化那张臭嘴骂得这么难听,那个气呀!就别提了……当即也回骂道“猪刚烈!自从你被打入凡间,这张猪嘴更臭了,完全是吐不出人话来了。”
说罢,两人指手画脚,一番比试,完全不顾别人投来看“长不大的大男孩”的眼神。
“你们两个胖金哥,别玩了!这边上就是悬崖陡坡,也不怕摔下去么!”
给搜山警察带队的鹰户向导,看着边上不运处就是悬崖陡坡,担心汪凡他们两个长不大的城里胖金哥掉下去,便好心出言相劝。
可汪凡与薛文化二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他们正见招拆招地比武呢,看样子今天“武林盟主”的位置不确定出来,还就没完没了了。
吴兰兰看着跟个长不大的汪凡时,有种哭笑不得的神情,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今看汪凡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似水的柔情与欣赏。
是呀!这个讨厌鬼虽然有时挺让人讨厌的,但却又不是没优点,他正义,有责任感,又有爱心,这么看,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
人的情感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没有任何公式可解,同时亦是最变化无常,有时可以狂风暴雨,说变就变,而有时却似春雨润物细无声,在不经意间,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正当汪凡与薛文化玩的不亦乐乎时,负责押送张振东的两个男警中,其中一个惊慌叫道“吴队!张振东出事啦!”
众人闻声围上张振东,只见他屈曲着身体,痛苦的呻吟着,好似蛊毒发作了。
可突然这时,张振东霍地起身,以肩向汪凡顶去,汪凡猝不及防,被顶了个正着,连退了好几步,而在他身后的不是别处,正是悬崖陡坡。
“小心!”
离她最近的吴兰兰大叫一声,并伸手拉住他的手,可由于惯性太大,她也没能拉住,顿时两人齐齐跌下汪凡身后的悬崖陡坡。
……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沉沉中的汪凡渐渐的感觉全身犹如被抽筋剃骨般,每一个细胞都传来钻心入骨的疼痛。
汪凡意识逐渐清醒的过程中,脑子不断有他与吴兰兰滚入悬崖陡坡的画面在飞舞。
严格来说!此处并不是正真意义上的悬崖,应该是一处山谷深沟,具有近七十五度角的坡道,其坡植被茂密,一路跌滚下来增加了不少阻力,否则汪凡他们焉有命在。
汪凡痛苦且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并试着抬了抬手。
很疼!还有知觉,看来他八字确实够硬,阎罗王都烦他,这才懒得收此人。
汪凡睁开眼睛,看见吴兰兰趴在自己身上,叫醒吴兰兰,她缓了缓,柳叶眉微微锁起,片刻后才张开清澈明亮的瑞凤眼,和汪凡双目对视着,就这样趴汪凡身上,两人双目对视着。
不一会儿,吴兰兰觉得身下有异,她下意识想到某方面,瞬间芯麦色的小脸蛋微微浮现出一丝红晕,不由分说,便是一巴掌打在汪凡脸上,并骂道“臭流氓!”
汪凡蒙了足足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开口道“我靠!我又怎么你了?我的吴大警官?”
吴兰兰起身,委屈得双手抱膝坐着,罕见的显得几分羞色,几分尴尬,烟视媚言道“你……你那里……怎么那么不老实……”
汪凡疑惑看向自己下半身,没小帐篷啊,再说了,谁他娘的从高处摔下来,还能有性反应的。
汪凡随既便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地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狼眼手电筒,无奈道“警察同志!是这手电筒调戏的你呀,不是我那……”
话到这里,更咽住,也难以启齿,便改说“哎!你懂的啦。”
事实上!吴兰兰从来就没谈过恋爱,第一次与男的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一时间那股委屈劲还没散去,婴婴说道“反正!……反正!就是你的错。”
“行!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给你当肉垫。”
说罢,汪凡坐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坑沟底铺满厚厚的一层落叶,正是这些落叶与陡坡上的植被,他们才得以保命。
而深沟顶上枝叶纵横交错。
汪凡估计薛文化他们一时半会难以找到这里,便对吴兰兰说道“你身体没有大碍吧?能不能走动?咱们得自己找路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吴兰兰疑惑问道“我们对这片不熟悉!为什么不等上面的人来救我们?”
“他们不一定找得到这里,就算找到,也不知道要多久。”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汪凡见吴兰兰有质疑,不厌其烦解释道“欧鲁雪山属于石灰岩断块褶皱山,这种山体地貌由于地壳不均衡的上升,形成高山、深谷、山间盆地相间的复杂地貌。
而我们刚刚滚下来的徒坡地形复杂,植被茂密,人肯定是没办法走下来,他们只能从山谷的另一边下来,而这附近指不定还有多少条这样的深沟,一时半会不一定找得到我们这里……”
话到此处,汪凡看向旁边一条不算宽的小溪,继续说道“我们沿着溪流下游走,应该就能走出深沟。”
吴兰兰脸现惊讶的神色,孤疑说道“你怎么懂这些?真没看出来!”
“我爸和九叔他们以前都是一等一的优秀侦察兵,侦察兵是现在特种兵的前身,所以他们经常穿梭在自然环境恶劣的区域,我受自家老爷子影响,打小就立志成为特种兵,自然不会少看地理方面的书籍啦!……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汪凡便伸手将吴兰兰拉起。
“哎呀!不行,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吴兰兰试着站起来,但以失败告终。
汪凡蹲下身来,稍微检查一下她的脚踝,红肿了一大片,如果不消消肿,会很麻烦。
汪凡用手去探了一下小溪的水,由于这些溪水是从雪山融化流下来,加之特殊地理环境,令此处长年吸收不到阳光,所以溪水冰凉刺骨,正是消肿再好不过的选择,比冰块敷还管用。
汪凡便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吴兰兰抱到溪边,那一刻,吴兰兰没了刑警的钢硬,更是多了一份女人似水的柔情与娇羞。
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灵长类高级动物,无论你什么职业,什么身份,甚至什么地位,在特殊环境下与特殊条件下,这些全部都是虚无的,只会回到男女身份这种雌雄阴阳相吸的本性。
到了溪边,汪凡将吴兰兰的鞋袜脱去,将她的脚伸进湲水中。
“你干嘛?”
这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让吴兰兰惊讶起来。
汪凡没正形应道“报告领导!当然是给你疗伤啦,扭伤要用冰敷,你们以前学擒拿时,教官没教么?这里没有冰,不过好在这溪水是冰的!就将就一下咯。”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干嘛摸我脚?”
吴兰兰说这话时,脸色居然出现少有的尴尬与不悦之色。
原因倒不是吴兰兰保守,而是因为她的脚底有一个秘密。
吴兰兰脚底板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形似一株兰花,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触碰的秘密,一直都封存在心里。
而当汪凡摸到她的脚时,吴兰兰仿佛伤疤被揭开,不由有了如此反应。
但汪凡哪里知道这些,他对于吴兰兰这个反应感到甚是惊讶,取笑道“没看出来,你平时看上去凶巴巴的,还在意这个?!……放心!你不是敏敏郡主,我也不是张无忌。”
吴兰兰怎能听不出这个讨厌鬼是在取笑自己。
“死开”
吴兰兰骂一声,便欲要把脚收回去!
可汪凡就是按着不放。
“别乱动!不敷一下,明天真的肿得像猪蹄一样。”
“关你什么事!”
吴兰兰话虽如此,但也没见她把脚缩回去。
汪凡故意使起坏来,坏笑着说“怎么?难不成摸一下你的脚,还要对你负责不成……哦!不对!从某个层面来讲,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
“起开!你要再耍流氓我就抓你,关你几天。”
吴兰兰气鼓鼓地推了汪凡一下,但还是气下过,又道:
“早知道那天就让浩宇拷了你,告你袭警!”
“行啦!玩笑都开不起。”
汪凡说着,便认真起来,问道“你觉得张振东是故意撞我?还是真不受控制?”
吴兰兰作为优秀侦查员,立马听出汪凡弦外之音,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准不准!但是我感觉张振东这次主动自首让我感觉怪怪的!”
吴兰兰说道“之前你们怎么说服他自首的事说得含含糊糊的,而且当时人多嘴杂,你详细再说一遍。”
盗墓是犯法的,但汪凡他们出发点是救人,况且他们并没有盗墓,所以九树当时主动坦白了所有,但吴兰兰并不知道汪凡偷顺走玉镯的事,所以并没深究。
汪凡从容不迫,详细讲述了一遍从南召将军墓出来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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