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薛文化说道“阿旺!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侦查方面的事,但是你老实说,对这案子如此上心的其他理由是什么?”
汪凡见薛文化又来了,稍显不耐烦说道“你妹的!早上出门不是才聊过这个话题吗!能不能换一个话题?”
薛文化不依不饶,说道“不能!……要不我这么问!如果你想调查“雪山男孩”照片一事,最简单的应该是从欧鲁山庄下手,因为黄毛是山庄的人。
可你偏偏从破案这种系数难度较大的方向入手,而这案子又恰恰是吴兰兰在负责,这明什么?是不是说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憋回去……”
汪凡知道薛文化又想说自己是不是喜欢吴兰兰这样的话,便打断他。
只听他解释道“欧鲁山庄戒备森严,想从这方面下手也不见得容易,只怕到时适得其反,而512案明显与欧鲁山庄有着不清不楚的连带关系,又是目前掌握线索最多的,所以从512下手也是一个方向。
说着,汪凡丢一支烟给薛文化,“再说了!刘思梅现在在我看来,已经不仅仅是一具暴尸荒野的女尸,她是我朋友……
说到这里,汪凡不由得叹了口气,九树不止一次说过,魂索蛊有可能一辈子解不了,所以汪凡现在每次蛊毒发作,出现幻觉时都是刘思梅,那也就意味着刘思梅要陪伴他一辈子。
这何尝不是细思极恐的事?!如果说,刘家的案件能破,那刘思梅就是陪伴汪凡一辈子的朋友,但反之,如果破不了,那她会成为汪凡一辈子的恶梦。
只听汪凡叹气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有时还是会看见刘思梅鲜血淋漓,满脸狰狞的出现在我面前,那种真实得如一个大活人出现在面前的感觉并不好受……”
说到这里,他还自嘲一句:“我真怕自己哪天成了神经病!”
薛文化听到这里,拍了拍汪凡的肩膀,少有的认真的说道“我懂了!唉!还好你小子胆子大,不难估计得吓尿好几次……不过说真的!现在看来,这所有的一切,不管是512案,欧鲁山庄,还是刘家灭门案,其实最后都可以将线索指向盗墓,我也有感觉,这背后肯定与盗墓有关。”
“你说得不够准确,应该说是上古之泪,”汪凡不完全认同,纠正道:这些看似分离的案件,实侧都有指向上古之泪的线索,我有直觉,这一系列案件,都是因为有人想得到上古之泪而引起的!”
薛文说道“哦啦!无德旺,做为你亲密的革命战友兼死党,狼爷我先在这里表个态,兄弟你放心!无论你想从哪个方向入手,我一定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
汪凡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兄弟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这段时间老是呆在滇江,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自己找到照片的真相。。
这俩人正以闲聊的方式,梳理案件与雪山男孩照片有关联的信息时,路对面出现了一位身穿橙黄色清洁工服的人,他正扫着地上的落叶,想来此人便是夏老头。
汪凡与薛文化便下车上前搭话。
汪凡故意在夏老头面前将中华烟掏出来,递了一支过去,问道“您是夏师傅吧?!想跟您打听点事。”
夏老头看见来人挺有礼貌,而且递过来的是中华烟,立马双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两下,略显拘紧地接过烟,笑呵呵说道“唉!什么夏师傅呀!我就是个扫地的老头,有什么事,小伙子你说。”
汪凡连忙给夏老头把烟点上,自己和薛文化也点了一支,问道“一星期前,中午1:30左右,您有在这条路看见一辆滇中市牌照的车么,黑色的,吉利牌子的。”
“一星期前?!……”夏老头的眼珠向左上方转了转,显然是在回忆,“哎呦!这都一星期了,我没什么印象,虽然这民族路平时车不多,但是偶尔也有几辆开过去,这个我真没注意,而且我老人家记性不太好……”
“您再好好回忆回忆,车应该是一位妇女开的……”汪凡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画的画像拿出来,“您看看!应该是画像上这女的开的车!”
夏老头本来还一脸为难,但看见画像的第一时间,立马说道“这不是和婶么!……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几天前,也大概就是一星期前,和婶确实开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这里,后来让一个男子开走了,我当时还跟和嫂聊了两句。”
一听到有一位男子开走了车,汪凡与薛文化两人内心均不由兴奋了一下,总算是有眉目了,看来离揭开那神秘男的面纱又近一步了。
汪凡稍显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你记得吗?能不能描述一下。”
“哎呦!这可为难我这老头子了,当时我离他远,根本就没见着长什么样子,能认得和嫂还是因为她走近了,我才认出来!”
汪凡追问道“那那个男子有多高?胖的还是瘦的?”
“跟你差不多高吧!”说着夏老头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哎!不对!比你矮,应该和你这朋友差不多高……但好像也不对!比他高点,瘦瘦的!……也不对!不算太瘦!有点胖,不对不对!我想想,到底是胖还是瘦来着……”
夏老头语无伦次,临摹两可说着。
汪凡心知体貌特征这条线索算断了,要再让夏老头再这么语无伦次说下去,他担心不是对方晕了,就是自己和薛文化该晕了,立马打断他“夏师傅!您别想了,您就告诉我,当时您跟和婶都聊了什么?”
“也没聊什么!就问她哪来的车子……她告诉我是帮她们孤儿院一个孩子租的!”
孤儿院?!
汪凡与薛文化均从这句话中抓到线索,不由下意识面面相觑。
夏老头踩灭了烟屁股,将烟头一丝不苟地扫进簸箕里,说道“对呀!和婶就是那滇江阳光孤儿院打杂的。”
夏老头说着还下意识指向了孤儿院的方向,汪凡与薛文化两人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前方不远处,在高速高架桥下,有一所孤儿院,上面还有彩色的“滇江阳光孤儿院”的招牌。
汪凡与薛文化再次对望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笑了一下,便匆匆告别夏老头,汪凡并再给他散了一支烟,然后驱车驶向孤儿院。
到孤儿院时,正好是课间活动时间,有几名老师在指导孩子们玩游戏。
汪凡与薛文化进入院内时,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看见来人,便上前问他们是干什么的?来做什么?
汪凡怕薛文化说错话,立马抢在前回道“你好!我们找你们纪彩云院长。”
在话别夏老头时,汪凡为了避免进孤儿院会受阻拦,便向他询问了孤儿院院长的全名。
果然!女老师一听对方能叫出纪院长的全名,以为他们认识,脸上本来有所机警的表情换成了笑容,说道“找我们纪院长呀!那你们跟我来。”
汪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比他想的顺利多了,以前没少听说有人犯子来孤儿院偷孩子的,他还以为自己兄弟俩这样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会被询问半天。
女老师将这两人带到一间会客室,给他们倒了水,便去通知纪院长。
会客室的墙上贴了不少小孩子与大人的合影,有两人的,也有三人的,相同的是大人手中都拿着类似证书的东西。
薛文化也看着墙上的照片,说道“原来这些都是被领养的孩子和领养人的合影呀!你看他们手中都拿着领养证书……唉!旺!你说为什么要搞这么一面领养合影墙呢?”
“这是我提议的。”
就在大条话声刚落,身后便传来一位中年女性的声音:“除了为了做纪念,同时也可以提醒即将领养和已经领养的大人,让他们别忘了领养孤儿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来者是一位看上去温文尔雅,年有五十左右,带着眼镜,身材微微发胖的中年妇女,妇女的笑容具备一种力量,是母性温柔慈祥的力量,不问便知,此人就是纪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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