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大人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赶过来,为首的是个胖嘟嘟的小老头,慈眉善目,一身灰色绸衣,一边疾步向这里跑来,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两侧的分别是姜鹏和申青,到了跟前,许故知才看见,隆冬之际,两人却都是蒙头大汗,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急的。再后面就是刚刚出去喝酒的一群壮汉,好几个面含酡红,俨然是有了醉意。
申青和姜鹏几个跨步到许故知身边,按剑而立,胖老头挤着笑脸想要靠近,望望这边一脸冷酷的申青,又快速瞅瞅那边五大三粗的姜鹏,尬笑几声,自觉地停在一个较安全的地方。
胖老头不是那种虚胖,相反,纵使五尺长短,但衣服下鼓鼓的肌肉线条,很难让人小觑,只见他笑笑,搓了搓手,询问道:“这里是炼器重地,倒没有姜大人看不得的,只是到底危险,不如移步前堂,那里备好了最好的茶水点心,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阻挡他带走天才,不,世纪宝物的人都是敌人。许故知笑了笑,道:“不急,管事贵姓?”
“下官免贵姓张,不敢自矜。”张管事仰脸笑道。
“我想要带姜安山走,行不行?”许故知把身后的青年推向前,打了个直球。
青年任许故知动作,似乎并没有什么想法。
张管事眼见着,笑意一下子僵在脸上,很快就恢复正常,问道:“小徒得姜大人青眼,工官一众自是倍感荣幸,岂有不给之理?只是……”
许故知盯着他不说话。
张管事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姜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徒刚刚鹤归的师傅正是下官的师弟,下官郁郁伤伤了数日,疏于管教,竟让那些泼皮将姜小徒欺辱了去。下官这孩子命途多舛,又呆呆木木不堪大用,但好歹也是师弟的徒弟,在下官身边也能照拂一二,如今……唉……下官实在恐小徒不能侍奉好大人!”
“无妨,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他。”许故知哥俩好的搭上姜安山的肩膀,心中隐隐有些激动,这可是发明创造的大佬!
搁在现代,这就是个一心科研的天才,和上帝通话的孩子,他居然有一天可以跟这样的人有关系,他愿意一个星期不洗这条胳膊!
两只混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在许故知和姜安山身上转了几圈,闪过几分惊疑不定,接着露出丝丝恍然,张管事的笑容突然亲切了许多,笑道:“安山——既然姜大人相中了你,还不赶紧谢过姜大人。”
“谢过姜大人。”姜安山转过身慢吞吞道。
接着,张管事想过来拍拍姜安山的肩膀,刚伸出手就想起什么似的,讪讪收回,笑道:“好好服侍姜大人,我们会为你感到荣幸,好孩子,去吧。”
姜安山一步步走到许故知身后,低头沉默。
许故知为不能再亲近青年而遗憾,青年有一头很软的长发,rua起来很光滑,最重要是这样的人乖乖让他rua就很吸引人。
科研!科研!带他回宫是要让他发光发热的,不是给你rua的,快收起你那危险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但是……如果他在古代找媳妇,他也要媳妇的头发很长,很软,很顺……
姜安山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欲避开许故知现在逐渐哀怨到变/态的眼神。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于古人来说是很重要且私密的东西,女子青丝亦是情思,许故知留恋姜安山的头发,在他人看来就是某种隐/晦的抒情……
后面的申青和姜鹏现在都快疯了,这是他们能知道的吗?突然撞上这么劲爆的内幕——王后出轨现场,这是要他们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啊!
为了以后,他们抖着胆子,上前一步将姜安山牢牢挡在后面,隔绝了许故知哀怨的眼神。
“少爷,今日时候不早,您又受了惊吓,不若回府修养一番,改日再来。”后院起火,还是交给王上自己解决。申青低头,放轻声音小心道。
请&a;保佑申氏第十世单传申青——如果他还能活着从王宫出来,他一定不会再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不敬!
姜鹏挠挠脑袋,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少爷。”
不把姜安山带回宫里,许故知也总觉得不安心,便同意了,炼铁不急于一时,有了大佬,铁器还远嘛!许故知心里乐开了花,欣然同意。
辞别张管事,一行人上了马车,在姜鹏申青的再三保证下,终于让姜安山坐在马车外,而不是同许故知一起进帐子里,听听,多么令人牙酸。
马车外,姜鹏申青一左一右夹着姜安山。
“你千万不要对那位有妄想。”姜鹏一边抓头发,一边赶车,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姜安山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心下也并非什么都不懂,说不准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恐惧愤怒多一些。他的容貌并不刚阳,偏弱的身姿带着纠缠不清的昳丽。
“你们也都是他的?”
“呸呸呸!”申青连忙伸手,死死捂住姜安山的嘴,环视一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放下手,小声道:“别乱说话。”
“咳咳……咳”姜安山猛咳几下,算是缓过来了,幽幽道:“能放我走吗?”
雪渐渐大了起来,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继续勾勒,长长的官道上的车辙印记也一点一点掩盖在雪里。
“求神明显灵吧!”姜鹏卷着眉毛,长长叹了口气。
寂静藏在雪里,纷纷扬扬洒向人间。
马车内。
这已经不是花岭第一次偷看他了!
许故知被花岭解下狐裘,他卷起袖子,端正身姿,慢悠悠押了一口茶,飘飘然开始自恋——清清君子,如翠如翡,他是不是特别帅,特别美好。
花岭神色紧张,欲言又止。
他已经准备好听洋洋洒洒的赞美之词了。害,就是说过好美,他也很开心,哪用想这么长时间来找词,真的是太见外了!
“奴斗胆,外面那个男人是谁?”花岭神色紧张,一双杏眼下撇,并不敢望许故知。
有一种心痛叫心一梗,这便是用来形容许故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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