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出来到了车上之后,我气呼呼地说:“合着你们把我骗来,是帮你们赚钱的啊!你们这是在赚双工资,公署那边一份顾问费,秦家这边还有委托费,你们这有点不道德啊!”
林穗说:“秦家的钱可都是这几年欺行霸市得来的,开赌场,收保护费,开窑子,开大烟馆,这钱我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反正我是要查这件事的,这也叫一石二鸟。”
陆英俊说:“蝎子,案子破了,一人一千。”
我白了林穗一眼说:“这还差不多。”
以前我看林穗又高又壮,这三年我长得壮实了起来之后,看她倒是纤细了许多,我现在的体魄装下她不成问题,她看起来也就不像以前,没那么强的压迫感了。
林穗回过头看着我笑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的蝎子同志,少不了你的。”
陆英俊开车去了杂货铺,林穗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泥老虎出来,这泥老虎做工不错,中间用牛皮纸相连,一拉一拽,会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我说:“你怎么买两个一样的啊?”
林穗说:“陈颖生了一对双胞胎,自然要买两个喽!”
我说:“俩儿子,倒是省事了不少。长得一样吗?”
陆英俊说:“双胞胎不是都一样吗?”
我说:“有不一样的,龙凤胎一定不一样,同性别的也有不一样的,更甚者,还有不是一个父亲的呢。”
林穗说:“对了,张小山说过啥时候让你给俩孩子看个相。”
我摆着手说:“看不出来,相由心生,模样是随着心性改变的。孩子都很单纯,什么都看不出来,起码得十五岁才有点人相。我给你打个比方,穷困的人必定消瘦,富贵的人必定圆润。这就是最简单的看相,明白了吗?”
林穗说:“行,反正张小山问起来我就直接说你没空就是了。”
我说:“我无所谓。”
陆英俊开车把我和林穗送回了侦探所之后,他就开车离开了,约好了明天一早来接我们。
房东太太看我们回来了,叫我们一起过去她那里吃饺子。林穗说今晚去参加生日宴会,她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于是,我成了房东太太的座上宾,和下面开茶叶店的柳小姐一起坐在了房东太太的餐厅里,吃了一顿猪肉白菜的大蒸饺。
不得不说,房东太太包饺子的手艺一流,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赶上我一个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年纪,我一个人吃的量,顶柳小姐五个还多。房东太太看我吃得香,一直往我碗里夹,最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红着脸说:“主要是房东太太的手艺太好了,其次是我饭量实在是大。”
柳小姐带着南方口音说:“蝎子,你这年纪正是吃饭的年纪,到了我和房东太太这样的年纪,想吃也吃不进去了,吃多了肚子胀,觉都睡不着了啦!”
房东太太说:“你吃的越多我越高兴,我最怕做完了没人吃。这个林小姐太没口福了,参加什么生日宴会,那生日宴会能吃到什么呀,哪里有我包的饺子好吃。”
吃完饺子我抢着帮房东太太收拾碗筷,都洗好了我才离开。房东太太面容慈祥,柳小姐说话不紧不慢,也是个有条理的人,林穗和她们能住到一起,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充分体现。
吃完以后我在屋子里躺着,眼睛盯着窗户外面,但是心里想的全是那辆在屋顶的公共汽车。这车是怎么到上面的呢?我在脑袋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都被我否决了,难不成真的是灵异事件?
龙卷风?不可能,这么大的风,估计大剧场都被刮走了。
林穗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我一开门,她直接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满口酒气。我抓着她的两个腋窝,提着她说:“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林穗大舌头啷叽地说:“你是没去,你去也得喝!陈署长亲自敬酒,张小山亲自敬酒,我能不喝吗?张大帅也去了,他也敬我酒,我不喝能行吗?”
我说:“那有什么不行的?不喝就不喝,他们还能枪毙你啊!我都服了,你是怎么骑回来的呀!”
林穗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小屁孩儿。”
我说:“我是小屁孩儿,你叫我来干啥?我明天就回去。”
林穗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后脖颈子,接着,她一双手拉着我的后脖颈子把自己的身体吊了起来,看着我呵呵笑着说:“你敢,你要是回去,我就再把你抓起来,然后用手铐把你铐起来,我命令你不许走,知道吗?”
我心说你这个疯婆子,喝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这叫得意忘形知道吗?女人耍酒疯倒是无所谓,男人要是你这样,还成什么大事了?这酒真的是穿肠毒药,喝多了就不是你了啊!
她这时候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吊在了我的身上,我一伸手搂住了她结实的腰,就这样把她给弄进了她的卧室里,脱了她的鞋,给她弄到床上,盖上了个单子后我就出来了。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我就困得睁不开眼,闭上眼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穗就敲我房门,我一开门,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仰着头看着我的脸说:“昨晚上是不是你把我弄屋里去的?”
我说:“是啊,怎么了?”
她说:“然后呢?”
我说:“把你鞋脱了,给你盖上个花被单子,我就回来睡觉了。”
她说:“洗脚水呢?谁打的?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我这才看到她竟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小碎花的睡衣。
林穗红着脸瞪着我说:“有个人给我洗脚,然后脱了我的衣服,你敢说不是你?”
刚好这时候房东太太过来了,她一过来就说:“林小姐,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啊,脚也不洗,衣服也不换就上床了,半夜起来吐了一地,我过来给你收拾的地板,给你洗了脚,换了衣服,这才睡得舒服。”
林穗这才明白过来,她看着我切了一声说:“算你老实。”
我切了一声,懒得搭理她。
陆英俊带着早餐从下面噔噔噔跑了上来,他说:“吃饭吧。”
我们都坐下之后,陆英俊说:“今天去哪里?”
我说:“再去找张卫民,找他了解一下细节。然后去秦家,找到那个司机的下落。下午我们找另外随便谁家的家属聊聊。这几个人都死在了一辆车里,要么是凶手想把他们一锅端,要么就是想杀死其中某一个,其它三个都是跟着吃瓜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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