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着急下去,必须找一个安全的路线。现在贸然往下走,在山谷里的人一旦用望远镜很容易就能看到我们,最后我们选择了一条路线。顺着山沟下去,然后到了对面的林子里,从林子的边缘擦过去。这样的话,能百分百到达谷口不被发现。
我们不知道进去的那一拨是什么人,我们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保护自己。在这里,可不比城里,在这里杀个人比在城里杀一只猫都容易。
英子和老墩儿和我俩商量,让刘世旗的人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我其实赞同这样,这样起码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刘世旗的意思是,我们一拨在前面,一拨在后面,他们在中间。这肯定不行,我们通过投票,就这么决定了。
刘世旗这才意识到他上了我们的当,他说:“大爷的,这不是耍我吗?”
英子大声说:“你怕什么?我们四个难道能杀了你们十六个啊!”
刘世旗说:“这是歧视,知道吗?这是对我们的歧视!”
英子说:“行就行,不行就一拍两散,你们走吧。”
刘世旗一听想了想说:“那还不是一样我给你们蹚路啊!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吃定我了。行,我带路,我给你们当三孙子行了吧?”
刘世旗对着身后的兄弟们一摆手说:“我们走。”
十六人排成一溜,他们训练有素,都有自己的位置,很快就启程了。
我们四个在后面跟着,站成一排。就这样,我们顺着山沟用了一个半小时走到了对面山坡的树林边缘,然后擦着树林往北走,就这样走到了谷口西边的小山包后面。小山包上没有树木,长了一层矮草,我们一商量,干脆不走谷口,我们顺着小山包上去,先在小山包上观察一下。
这里面有五百人,五百条枪,要是这么进去,一旦当我们是敌人,直接就把我们打成马蜂窝了。
英子看着小山包上说:“我们走。”
这次是我们四个在前面带路,刘世旗的人跟着。这下刘世旗心理平衡了。
倒不是我们愿意先爬上去,我们主要是怕这小山包上有埋伏,虽然这群东北老乡身手都不错,但我们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实力。
我们走的小心翼翼,这一左一右两个小山包其实是制高点,是最好的观察哨。
当我们爬上小山包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岗哨,花泽说:“这里面的团长但凡懂一点战术,也不至于放弃这两个制高点,这边放二十人,对面放二十人,直接就把谷内和谷外全控制了。谁也别想偷偷摸摸就摸进去。”
英子笑笑说:“别怪我看不起他们,要是他们能打仗,至于跑这里和咱们抢生意吗?”
刘世旗的人围了过来,我们大家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观察点,对着山谷里观察。到了这里可就能看清了,这山谷里残留着大量的石头建筑,这些建筑修建的质量很高。
在谷口的建筑都比较矮小,再往里走有一座石桥,一条河从桥下穿过。
桥的后面建筑逐渐就高了起来,越往里建筑越高,说明越是往里的人,身份就变得越是高贵了。
河是从山谷里贴着西侧的山体流下来的,到了谷口的时候就撞在了我们身下的小山包上,然后转向了东,又撞在了东边的小山包上,这才往南流去。
所以这座桥刚好南北走向,跨过了这条小河。
这是一座石拱桥,有四米宽,能过车。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看样子有年头了。
我们顺着小桥往北望,是一条主街,街道是用石板铺成的,修得非常平整,也非常宽阔。虽然地势有高低,但是都用台阶做了过度,所以地面始终是水平的。
台阶和台阶之间夹着缓坡,这是以前用来推车的。看得出来,这里的城市设计非常不错,这里大概率就是以前的夜郎国。
街道东边的房子有三排挨着山坡,山坡上是原始森林,荆棘丛生。想从那边下来或者上去是不可能的。
这条路的西边只有一排房子,房子西边都有院子,院子再往西就是那条从山里流下来的河水了。
河水沿着山体冲刷了很久很久,大概几十万年吧,已经把西边的山体冲刷成了一道悬崖!看得出来,这里应该经常发水。看那河堤就知道,河堤修得很高,全是用巨大的石头堆砌起来的,非常结实。
街道不是直的,是沿着山谷和河流修建,随弯就弯,和大自然完美和谐。这里应该是一个世外桃源啊,为什么人们会离开这里呢?再往前有一道城墙,城门楼子很高,城门不是很大,这大山里进不来什么大车,城门修再大也没什么用。倒是城门楼子和两边的城墙都高到出奇,这应该是预防战争的,一旦有人来犯,大家可以进里面去,城门一关,和外面的人抗衡。
此时的城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门洞子。
我举着望远镜看着说:“这地方看起来不错啊!那些兵应该都进了城。”
我举着望远镜看向了城后,果然从里面升起来了烟雾。应该是有人点了火,在熬汤吗?不知道点火在干嘛。
刘世旗这时候放下了单筒望远镜,他说:“我们晚上摸过去,先上那城门楼子。”
我说:“现在摸进去就行。”
刘世旗说:“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就麻烦了,他们人多。”
花泽良菜说:“人多怕什么?一群废物罢了。一旦被发现,我们可以快速撤出来,他们追不上。”
刘世旗说:“他们有枪,人又多,一旦中了枪,必死无疑。”
花泽良菜说:“怕这怕那,你们干啥来了?”
刘世旗不屑地一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刀口舔血的买卖,处处小心,有一点风险我都不会做。干我们这行的和你们不同,你们可以心存侥幸,也可以碰运气,因为你们也许一辈子就干这一次。干完了,你们就去过安生日子了。我们呢?今天干完了,明天又去干下一票了。一大家子等着我们养活呢。”
花泽良菜说:“英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和蝎子要进去了。”
英子点点头说:“走就走,这叫舍命陪君子。”
老墩儿看着刘世旗哼了一声说:“缩头乌龟,你们就在这里趴着吧。”
我说:“老刘,我先去探路,要是没问题,我给你发信号,我在城门楼子上晃衣服你就过来。要是看不到我晃衣服,你们就不要动,继续观察。”
刘世旗嗯了一声,说:“兄弟,等你消息。”
我呼出一口气,和花泽良菜互相使了个眼色,顺着小山包就下去了。英子和老墩儿紧随其后,我们四个下的很快,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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