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开会决定,摆出一副示弱的姿态来面对这场危机。
给他们一种错觉,那就是我们不想让他们挖,但是又不敢说,不敢问,不敢提。
我们的人都拿着枪守在住宅区里,意思就是和他们隔墙而治。你们在前面挖你们的,我们在后面不出去就是了。
开始三天,他们在院子里挖了很多个探坑,都没有挖到什么。
挖到第五天的时候,去地宫的通道总算是被他们给挖到了。
挖到了并且炸开了。
这通道炸开了,也进了俩吐蕃人。但是进去之后,人就没了消息。再也没回来。
不仅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几天,朱光有些反常,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吃完就回屋做床上念经。
我就在想啊,那俩下去的人难道死在里面了?这里面也没啥机关啊!就是地宫,里面八十一间墓室,每个墓室里都有个干尸。干尸身上有点东西,他们要是划拉划拉也算没白来一趟。千万别找到那黄金窟啊,那就是个陷阱啊!
这时候,那贝拉来了。
她大大方方就进了我们的院子。
她笑着说:“我没带武器,放心,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心说你还伤害任何人,现在我弄死你就和杀鸡一样。
“你胆子不小啊!”
贝拉笑着说:“你们不会杀我的,我们是朋友。我是个考古学家,我们只是想了解更多的历史,这是对全人类的贡献。”
我说:“用炸药把地宫炸开,这是在做贡献!”
贝拉突然就不笑了,看着我说:“我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何必问我?”
“进去的两个人都没回来,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有地宫。”
“你还是别装了,我已经找到地宫的通道,顺着通道走向,找到了门。”她说,“门我已经打开了,我邀请你和我一起下地宫走一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我摇摇头说:“我不愿意。”
“我不喜欢逼别人做事,但是我更喜欢别人配合我。”
“我要是不去呢?”
“你会去的。”
这时候我看到,那三十多个家伙,拎着武器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很明显,这是要我去给他们带路。
我看着贝拉笑了,我说:“何必兴师动众呢,你等一下,我跟你去。”
“多久?”
“很快,我换身衣服,下面凉!”我说。
“我等你。”贝拉看着我一笑,伸出手说:“合作愉快!”
我和她握了下手,她的手很软,很热。这是个激情四射的女人。
我去了林穗的屋子里,朱光坐在炕上,闭着眼在念经呢。
“他们要我带他们下地宫,我不去不行。”
“那你就去吧。”朱光睁开眼说,“你不会有事的。”
“他们会有事,对吗?”
“我不保证,我也说不好。我会一直为你祈福的。”
我转身出了屋,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换上一身厚衣服走了出来。
林穗这时候回来了,说:“蝎子,我和你一起。”
我点点头说:“好!”
老陆大声说:“我也去!”
我说:“你就不用了,一大家子,总要留个人。”
老陆想想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和林穗换好衣服跟着贝拉出去,她一直带着我们到了通道口,这是一道暗门,此时已经被他打开了。
李阳在前面推了我一把,他那俩儿子李松、李鹤用枪管子搥了我一下。
很明显,这是带着敌意的。
我说:“几位,我希望咱们能和谐点,尊重一些。别动不动就用枪管子杵人。”
李松说:“你废什么话?走!”
就这样,我和林穗开始往里走,走了也就是二十几米就看到了被他们炸开的口子,从这里往上看,能看到蓝天白云。
贝拉自己带着五个洋人五个吐蕃人,一共十一人进来。加上我和林穗,是我们十三个人。
他们都举着手电筒,把前面照得雪亮。
我拎着马灯,和林穗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前行着。
通道前面就到了墓室了,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停下了。
我看到前面并排站着两个人,不只是我看到了,贝拉也看到了。
他们所有的手电筒都照向了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目无表情,穿着吐蕃服装,这正是先前下来的两个吐蕃人。
不过看那脸色很不好,怎么看都像是死人啊!
但是死人是不会站着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词,僵尸!
我虽然没见过僵尸,但是我听我爷说他见过。还说僵尸这玩意不能算是动物,应该算是一种会动的肉形机器。僵尸是没什么感情的,嗜血是它标志性特点。
李阳用吐蕃语喊了几句,那俩人没反应。
李阳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吐蕃语,有俩人端着枪走过去。到了那俩人面前的时候,他俩用枪管子捅了一下,那俩人就像是破门扳一样倒在了地上。
砰砰两声,摔出来两团灰尘。
那俩人跑回来,用吐蕃语和李阳交谈。
李阳和贝拉说:“死了!”
贝拉说:“怎么死的?看清楚了吗?”
李阳摇摇头。
贝拉说:“你去看看,怎么死的。”
李阳背上枪刚要过去,贝拉叫住了李阳:“等一下。”
李阳回来。
贝拉看着我说:“我听毛毛说过,你是个杰出的医生,你去。”
我心说这个毛毛啊,真的是什么都和这贝拉说啊!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一个洋婆子吸引呢?她想西欧还是咋的?那边也打仗呢啊!
我和林穗一起往前走,到了尸体前面,我最先大概看了一下,这尸体没有僵硬,脸色青灰色,额头的血管凸起,好像还在蠕动。
林穗拎着马灯照了下那张脸,说:“死得好奇怪啊!”
“比当年别墅坐尸呢?”
“当然没有那个奇怪。”
我用手推了下死者的头,把他的头转向了一旁,在脖子上,有一个直透颈动脉的咬伤。现在还有黑色的血液,在慢慢地往外流。
再看他身体其它部位,没有损伤。
“他中毒了。”我说。“按照一般逻辑,这是被很大的毒蛇咬了一口。这是我的鉴定结果。”
林穗说:“会不会有僵尸咬人啊!”
我说:“也有可能啊!没办法判断这是蛇毒合适尸毒,我没见过尸毒。”
林穗拎着马灯照向了另外一个,死法和第一个是一样的。
林穗说:“如果有毒蛇,这毒蛇起码三米长,咬了一个又咬一个。但是他们为什么站在那里?”
我小声说:“他们没死透,他们的心脏现在还在跳呢。你看血管,那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呢。”
林穗点点头,和我一起站了起来,朝着贝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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