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钊回来之后和大家说了下情况,马恋山说:“我看古镇里有不少房子,我们拆一些房子,用椽子去修桥就好了啊,砍树,那太累了。你们觉得呢?”
我摆着手说:“开什么玩笑,好好的房子就拆了吗?你还真的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那些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呢。”
英子说:“我也不赞同拆房子,咱还是去伐木修桥吧。反正就是索桥,把木头铺满了能走人就行了。要是能砍命树,我们也用绳子往这边拉。”
杨钊说:“我觉得,树没有不能砍的。树又不是人,怎么就不能砍?很多事都是以讹传讹,越穿越邪乎,我们就砍他几棵树试试,还能怎么样呢!”
我揉着眼睛说:“房间都分配好了吗?我住哪一间?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英子说:“不吃点东西啊!”
“回屋随便吃点,我带了干粮。”
英子对着我一摆手说:“跟我来吧!”
我跟着英子往里走,这里面还真的就有很多房间。
英子笑着说:“这都是给以前的恩客准备的吧!”
“肯定是,这一间挨着一间的,像是住宾馆。”
她带着我进了左边一间,里面是一个折叠床,大扫过了,还洒了水,挺干净的。
她说:“你就在这里吧,我在你对面,有事的话,喊一声。”
我嗯了一声,把药箱放在床下,把背包放在床上,打开,拿出一张大饼和一壶水,我咬一口饼,喝一口水。
英子把马灯给我点上了,没处挂,刚好有个壁龛,以前应该是供奉神佛的。她把马灯放在上面,刚好照亮我这一片。
“你就吃这个呀!”她说。
“我有些累了,吃完就睡!这一天走了太多路。”
英子说:“可不是么,大多数的兵都睡着了,这一天赶路,带那么多装备,把人累够呛。尤其是带了很多炸药和弹药过来,像是要打仗似的。”
“带炸药我理解,但是带弹药做什么呢?打谁呢?”
英子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虎子带着人源源不断往这里运物资呢,用人背,用马驮,这地方,太难了。”
我嗯了一声说:“要是不难,也就不会两千多年没
人成功打开过。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难道比上次我们在夜郎城还要难吗?”
英子小声说:“别提那件事,那是个秘密!”
我点点头。这才意识到,那里还有很多金子呢,只要去的人足够多,装备足够强大,那些小狐仙不是我们的对手,这秘密要是泄露出去,那些小狐仙怕是就活不成了。
那就是造孽啊!
英子指着外边说:“我出去了,给你带上门。”
我发现这门还是很好,门板一点没有腐烂,这门应该也是用命树的材料打造的。
她出去,关上门。我上了门闩之后,把马灯拎过来,挂在了床头,把火撵到最小,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敲门。
“当家的,是我,马恋山。”
我说:“明天再说吧,我这困得难受。”
“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没办法,又把马灯重新点亮,拎着去开了门。
马恋山和贼一样进来,进来就插了门。
他拽着我到了我的床边坐在了床上,小声说:“当家的,我观察了一下,我们跑吧。一直往南跑,翻过前面那座山之后,往东跑就能到汉水河,我们顺流而下,肯定能找到人家。”
“我二十个兄弟呢!一起跑吗?”
“就咱俩,我儿子我都不管了,咱俩跑了算了。直接回吐蕃,谁拿我们也没办法,就算是他们派兵去找我们,也打不过我们的。我看了,他们的兵,和老陆训练出来的兵比,差远了。”
我摆着手说:“我不跑,我不能丢下我兄弟。马恋山,你跑什么呀!不就是探墓么!明天修桥,后天你让你的活尸去砍树,我们先试试水嘛!”
“首先,很危险。探成了,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大墓搬空了之后,我们会被带去山城,我俩可就永远没有机会拥有自由了。你懂吗?自由多重要,你懂吗?二十兄弟算什么?咱家里有几百号兄弟呢!”
我摆着手说:“你愿意跑你自己跑,我可定不跑!”
“当家的,今晚是个机会,凌晨时候,都睡得死,我们俩肯定能跑出去呀!”
“你自己跑嘛,我不拦你!”
马恋山小声说:“不瞒你说,我自己没把握啊!遇上个坎儿,
连个推我一把的人都没有。我俩就行了,我把你推上去,你再放绳子把我拉上去。俩人就能成事,一个人,很难逃掉的。”
“你找你儿子逃嘛,你俩儿子。”
“连个原因,第一,我那俩儿子都是废物,根本不顶用。其次,这要是被抓到,那我们父子三个,可就都没有出头之日了。也许我那俩儿子会被枪毙,我会被关起来。这风险太大了。但是当家的你行啊,你这身手,深不可测,我俩做搭档,万无一失!”
我叹口气说:“是啊,你老谋深算!我身手矫健,我俩是能逃出去。但是我俩出去,兄弟们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兄弟们的。”
马恋山也叹口气说:“你不带我,那我也只能留下了。当家的,你会后悔的。”
“马爷,您回去吧。我不会丢下兄弟们一起逃的。”
马恋山要走,但是到了门口又回来了,他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们要是不逃,我们得把虎子给弄死!我恨死他了,我要把他变成活尸!”
“虎子负责运送物资,包括以前那三十个弟兄,他们当牛做马,给杨钊卖命呢。你把虎子弄死,杨钊不会放过你。”
“咱来阴的啊!”马恋山这时候小声说,“给我个下毒的机会,只要他虎子喝了我下了毒的水,他就没个跑,被我拿捏得死死的。只是这不大可能啊!他不会喝我递过去的水,他知道我恨他!”
“马爷,您先回去,咱先睡觉。日子长着呢,收拾虎子这事儿不能急,我迟早也是要收拾他的,我最恨的就是叛徒。”
马恋山哼了一声说:“是啊,竟然敢出卖我们,他是活腻了!说心里话,杨钊当他是个什么东西?当他是个屁!他死了,连个水花都起不来,白死!只要不是死得那么明显就行。”
我点点头说:“马爷,我得睡觉了。咱有事以后慢慢商量,我很困,这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马恋山打着哈欠说:“我也困了,这样吧,我还是搬来和你一起睡吧!”
这个马恋山,竟然把折叠床搬到了我屋,又和我一起睡来了。
这家伙,老奸巨猾,还他娘的不要脸!我拿他实在是没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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