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英子没有再说话,而是把头压低了下来。同时,她伸手按住了我的头,把我的头也按了下来。
她这时候才说:“真的要来了,我有感觉,心跳得厉害!”
“嗯。”我把步枪慢慢地伸了出去,打开了保险!对准了大门。
三分钟之后,我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啪啦一声,这声音很大,像是有人生气在摔门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一步步朝着大门走了过来。
我看得很清楚,她走得不急不缓,到了门口,伸手慢慢地推那门扇。
我毫不犹豫,就在她站住之后的第三秒,一枪打出去,这个距离,只要枪没问题,肯定就打中了她的大腿。不过她竟然转身跑掉了。
我和英子从屋顶滑下来到了街上,然后一直到了大门口。
英子用手电筒照着地上,这地上有一串血迹。
英子说:“打中了!”
我说:“打中了怎么还会跑掉?不可能啊!”
“会不会只是擦伤了?”
英子用手电筒照往后面照了一下,地上有一片模糊的血肉,这都是被子弹穿透带下来的。这肌肉严重受损,怎么可能还跑得掉?
我说:“顺着血迹找,一定找得到。她跑不了多远!”
我和英子顺着血迹往前走,最后,这血迹竟然一直到了那间洞房坟墓里。
此时那扇门是开着的,倒在外面,血迹洒在了门板上,一直到了屋子里。
英子拔出了手枪,举着手电筒就要往里走,我拉住了她,我说:“你给我照着,我先进去。”
英子照着里面,我先走了进去,看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英子进来之后,手电筒照在了棺材上,这棺盖还是盖着的,但是在棺盖的截面上,发现了一个血手印!
英子小声说:“藏棺材里了。”
我观察了一下棺材,虽然是盖着的,但是没盖严实,这是怕闷死吗?
我这时候呵呵笑了,我说:“出来吧,你逃不掉的。我是个医生,我可以把你的腿给你治好!有什么话,我们摆在桌面上说说嘛!”
偏偏此时,外面又唱起了小曲儿。
人是人来鳖是鳖,
喇叭是铜锅是铁。
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大卖葱娃卖蒜。
……
英子小声说:“怎么回事?”
我摇着头说:“不是她,那是谁?”
英子用手电筒照着棺材说:“人肯定是在里面的,不会错。”
“我知道,关键是,到底有几个人啊!这里不对劲。”
英子这时候大声说:“你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们可要点火烧了。”筆趣庫
里面就是没有动静,外面的小曲儿还在唱着。
丑人自有丑人爱,
烂锅盖上烂锅盖。
出门看天色,
进门观脸色。
不会烧香得罪神,
不会说话得罪人。
不知黄连苦,
哪知蜂蜜甜。
……
我到了棺材一头,用肩膀一抗,直接就把棺盖扛起来了。挪了个位置,这棺盖斜过去,露出了一个三角形。
英子用手电筒照着里面,一点点向前,手枪指着里面。我也慢慢地靠近,步枪指着棺材里。
我俩几乎是同时到了棺材前的,往里一看,里面躺着的,只有那具女尸。
而那具女尸的腿受伤了,血还在流。
我小声说:“诈尸了!”
英子小声说:“这不是诈尸,这是遇上赶尸高手了。”
“比马爷还要高吗?”
“还要高一截!马爷需要炼尸才行,但是这位,好像是可以直接控尸。”
我说:“人有这本事吗?黄皮子或者猫才可以。”
“人没有直接控制尸体的本事,但可以训练黄仙啊!”
我点头说:“没错,张琀就有这本事。”
“张琀吗?有这本事的人可不多!”
“你该不会觉得这里的事情和张琀有关吧!”
“也不是不可能,军统什么事情都想参与一下,都想知道。张琀来这里调查一下我们在做什么,奇怪吗?”
“张琀是有这本事,但是除了张琀,其他人也有可能会这个本事啊!”
“你觉得这本事很好学吗?这不仅仅是天赋那么简单,这得会兽语,得能和黄皮子无障碍沟通。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能和黄仙或者狐仙沟通的,那都能称为大仙。这张琀,就是张大仙啊!”
“你还是怀疑张琀?他在长安!”
英子
小声说:“他在长安还是在汉水,你怎么能知道?上次郭惜君来汉水,肯定了解了很多事。保不齐,随后张琀就来了。知道为什么吗?也许是冲着马恋山来的。张琀也是奉命行事,他的老板命令他调查清楚这件事,他不敢不来!”
“没必要亲自来啊!”
英子小声说:“张琀对你太了解了,他不亲自来,派谁来能对付得了你呢?”
我这时候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来,当年张琀杀人,要不是我放他一马,他早就被枪毙了。
会是张琀吗?
要是张琀的话,那唱歌的女人又是谁呢?或者是故意找了个女人来迷惑我们的,让我们出错,暴漏弱点。
张琀是要调查马恋山,还是调查龙山大墓呢?
姜老板让探这龙山大墓,是经过领袖认可的,还是他做的主张呢?
这里面事情太复杂了,我们不清楚,又不能问,甚至想想都是罪过。
我说:“要真的是要张琀要查我们,那还真的麻烦,这小子,太难对付了。要真的是他,那鬼打灯倒是好解释了,那香气也好解释了。我以前和他交过手,他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我甘拜下风啊!”
英子说:“你这就怂了?我只是说会养黄仙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会只有张琀一人会养。我只是说了个可能性。”
“这外面还唱着呢。”我说。
英子说:“吸取教训,这次绝对不能追着灯笼跑了。”
我和英子重新把棺盖封好,并且,盖严实了。然后才出来,这刚到院子里,那小曲儿戛然而止。
正房屋子里,亮起了一盏马灯!
这马灯就摆在桌子上,似乎是为我们点的。
英子小声说:“这是在欢迎我们吗?”
我摇摇头说:“这是挑衅!”
我和英子快速走到了正房门口,一推门,我先走了进去,这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那马灯就摆在桌子上,孤零零地亮着。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英子警惕地看着四周,打量了一圈,连屋顶都用手电筒照了。没有任何发现。
最后,我们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马灯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