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恋山和杨钊进来就坐到了我的床前,俩人都搬了凳子坐下。
杨钊说:“你和张琀也算是老相识了吧!”
我说:“当年他犯过事,那时候我妻子林穗是个侦探,我是个郎中,卷入了一个案子里。这一切得从一个叫段风流的说起。”
接着,我就把这个案子说了一遍。但是我没说细节,我没说张琀会养黄仙儿的事情。
但是我必须交代我和张琀是怎么认识的,不能让杨钊觉得我对他隐瞒什么。
我说:“我放了他一马,后来我们合作杀了个大汉奸。我们的交情也就是这样,不知道算什么交情,总之,不好也不坏吧!”
杨钊哦了一声,说:“听说你和郭惜君也有关系。”
“我和她爸爸关系不错,那时候我是郎中,救活了郭先生的家人。所以,郭先生比较信任我,就打算把郭惜君许配给我,但是郭惜君死活不同意,她选择了当兵。她看不起我,她觉得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她是个大学生,我只是个土郎中。”
马恋山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交情!”
我点头说:“是啊,我只是和她爸爸交情还行,不过我离开平京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现在郭先生怎么样了。早就失去联系了。”
杨钊说:“郭惜君应该知道的啊!”
我说:“她估计也不太可能知道家里的事,她不能和家里有联系啊!平京还是沦陷区呢,咋联系嘛!”
马恋山往前凑了凑,说:“刚才你们都聊什么了?”
我说:“也没叙旧,张琀说主要还是怕有红党分子混进来,然后把这件事捅出去。毕竟是挖祖坟的事情,不光彩!这要是被红党分子知道了,满世界去宣传,对你们影响很不好。”
马恋山点头说:“说得还是有道理,老总,你觉得呢?”
杨钊说:“如果这么说的话,也确实符合逻辑。万一混进来一个红党分子,我们还真的受不了。红党很会蛊惑人心那一套,要是让大家知道我们挖祖坟,肯定会群情激奋啊!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我说:“所以啊,我们也
别多想。张琀和郭惜君目的也许就是这么单纯,防范于未然嘛!”
杨钊点点头说:“看来我是想多了,这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我们运出去银子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我说:“放心吧,我又不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事了,谁也脱不了干系!”
杨钊小声说:“你知道就好!”
马恋山问我:“没说咱俩的事情吗?”
我说:“我倒是提了一下,我求他放过咱俩,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叹了口气,说尽量吧!”
马恋山说:“尽量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尽量放过你我,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啊!”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我还真的想被当个屁,把咱们给放了。”
杨钊小声说:“只要张琀肯放你们走,我也没啥说的,上面问起来,我就说你们失踪了,我把责任推到军统那边。让张琀去解释吧。他来了,我倒是解脱了。”
马恋山笑着竖起大拇指说:“老总,您这招儿高啊,实在是高!”
杨钊说:“行了,你就别拍马屁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有意思吗?”
我笑着说:“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嘛!两位,要是没什么事,我想睡一会儿。我现在挺困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杨钊站了起来,说:“行吧,那你睡吧!”
马恋山往自己的床上一躺,他说:“那我也眯一会儿。”
杨钊出去把门带上了。
马恋山随后下了床,把门给插上了,然后从窗帘往外看看,他这才回来,坐在我的床头上,说:“当家的,张琀真的说放我们走吗?”
“我这还骗你吗?他说尽量,也没说死!随机应变嘛!”
马恋山说:“好吧,随机应变!”
“睡觉,睡觉,我真的想睡一会儿。”
马恋山这才回去自己的床上,倒下没用三分钟就睡着了。
我睡醒的时候是晚上,醒过来就听到了外面唱小曲的声音。
此时,杨钊,张琀,英子,郭惜君和马恋山都在屋子里,坐在桌子旁在小声商量什么。
我坐了起来。
马恋山说:“当家的,你睡得真死啊,愣是没被我们吵醒。”
“最近一直在服用麻沸汤,可能药效还没完全过。现在行了,精神好多了。”我靠在了床头上,我说:“张琀,郭惜君,你俩听到了吧,这小曲儿唱得不错吧!”
张琀说:“这百分之百是人,不可能是什么妖物作祟!”
“我当然知道是人,关键是,这人难抓啊!”
张琀说:“我们这么多人,还抓不到一个女人吗?”
杨钊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张琀说:“你聋吗?这小曲儿是男人唱得还是女人唱得,你分不出来吗?”
杨钊指着张琀说:“你这就是经验主义了,是男人唱得还是女人唱得,不能从声音分辨,得脱了裤子才能分辨出来。你是怎么当上分局的局长的?我真服了!”筆趣庫
“行了你,知道你是军统老前辈了,我不用你给我上课。”张琀不耐烦地说。“我基本能确定,这就是女人唱的,男人的假声不是这样的。”
郭惜君点头说:“我也倾向于这是个女人。”
马恋山说:“听起来确实是个女人,但我觉得杨老总说得也有道理,是男是女,得脱了裤子见分晓!凭着声音分辨,怕是有些草率。当家的,你说呢?”
“我觉得是女人的概率很大。”我说。
杨钊看着我笑了一声:“你倒是谁也不得罪,还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也知道是女人的概率大,但是不排除是个男人吧!”
郭惜君说:“是男是女,抓到就知道了。何必争论这些?”
杨钊指着床上的我说:“这就是抓她的后果,不好抓啊!这人神出鬼没的,太邪性!”
英子说:“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邪的事!这次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琀这时候站了起来,他看着我说:“还有几天能站起来一起去抓这个女鬼?”
“再给我两天时间。”我说。
张琀看着郭惜君说:“两天,你能行吗?”
郭惜君说:“两天我就没问题了。”
张琀这时候笑了:“好嘛,两天后,我们去抓这个会唱小曲儿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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