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挺着给自己开了去阴邪的方子,中西医结合的方式,总算是缓解了症状。但还是高烧不退,难受得要死。
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结果。
熬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头疼欲裂,我吃了大量的去疼片,勉强挺住,没呻吟出来。
马爷此时倒是安慰我了:“再熬一天就过去了,被狐仙迷了的人,都有后遗症,你得小心点,别落下病根儿。尤其是得喝安神的药,不然容易成个疯子。”
我闭着眼说:“马爷,我不想说话啊!”
“我这都是为你好!”
“我吃了安神的药,您放心,我成不了疯子。让我安安静静的,我不想说话。”
马爷小声说;“当家的,你不想说话可以,但是我这腿疼啊,给我配点药啊!”
我实在是无奈,我闭着眼说:“我说,谁记下来吧。”
郭惜君在一旁说:“等一下,我拿纸笔。”
我说了个方子,然后交代好怎么熬制之后,我闭上眼迷迷糊糊就烧糊涂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倒是不烧了,只是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我动一动,浑身就出虚汗。
我说:“好像是低血糖,谁有糖啊!”
郭惜君说:“糖没有,大人谁还吃那玩意啊!不过我这里有苹果。”
她过来,用叉子插着喂我。
吃了个苹果后,这才安稳下来,心也不慌了,但还是没力气。躺了三天,再也躺不住了,我坐了起来,眼前看到一张黑色的毛茸茸的脸,吓得我一激灵。回过神仔细一看,哪里是毛茸茸的脸啊!这分明就是郭惜君。
郭惜君说:“你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我摆着手说:“不,我幻视了,我看到了一个妖精!”
郭惜君起来说:“我去给你们抓药。”
郭惜君出去了。
马恋山在一旁说:“我就说吧,这得有后遗症!”
我说:“给我纸笔,我得给自己开个方子。”
马恋山说:“你三天没吃饭,净是吃药了。你得吃点饭才行啊!”
“吃饭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还是得吃药。”我说。“马爷,你这腿还疼吗?”
“疼,能不疼吗?不只是疼,好像还有点痒。”
“伤口很快就能愈合,到时候你就可以坐轮椅出去转转了。”
马恋山小声说:
“当家的,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凡是被狐仙迷上的,都没什么好结果啊!狐仙虽然当时不害人,但是后遗症很大。黄仙迷人,当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只要离开这黄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怕我死啊!”
“你死了不要紧,谁给我看病啊,谁带我回吐蕃啊!”马恋山小声说,“我谁也指望不上,就指望当家的你了啊!”
我嗯了一声说:“放心,我没事,吃几服药,缓缓神就好了。我只是伤了神啊!”
我和马恋山在养病的时候,那边就开始砍树了。
渔网搭建帐篷的办法确实可行,那果子大,怎么也不可能从渔网里传过来,大量的木材被拉了过来。开始组织人往外运输了。
张琀和杨钊还是有门路,这些木材运出去之后,换回了大量的银钱。这些钱,并没有入账,而是成了我们行动队的经费。
其实这是一大笔钱,做经费怎么都花不完。
不过这次采购回来了大量的食物,仅仅是猪肉一项,就扛回来了二十个半扇儿。
吃不完先挂起来做成了腊肉,这地方风大,很快就把水分抽走了,多抹点盐倒是不会坏。
我和马恋山几乎是同时出的屋,我推着马恋山到了河边上,看河对岸的龙山,已经砍出了一条宽三十米的通道,已经砍进去了一百多米远。顺着这条索桥的延长线,一直往里砍。
英子在我身边说:“三十米有点窄,我觉得以前这司马道至少得有五十米宽。”
马恋山说:“这么阔气吗?”
英子说:“这应该是秦始皇后给他爸爸或者爷爷啥的,后修的陵寝。或者是,把家族都葬到了这里,这是一个家族墓葬群!”
杨钊笑着说:“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厉害了。”
马恋山看着杨钊说:“杨老总,我看你屋前弄了个菜园子,那菜都长出来放叶了,你还有这爱好啊!”
“种点菜,咱自己吃着也方便,这山里到了晚上冷飕飕的,啥时候这菜长出来,新鲜的小青菜,咱涮锅子,喝黄酒,多美啊!”
马恋山点头说:“确实够美的。”
十三太保这时候就跟在马恋山左右,一直和马恋山保持三十米的距离。
我看着这十三太保说:“马爷,你这十三太保能杀人吗?”
马恋山说:“杀人那都是小意思,最厉害的是杀鬼。”
“杀鬼?”杨钊大声喊了出来。“马爷,你见过鬼吗?”
马恋山笑着说:“我说的鬼,不是那个鬼,而是一切妖邪,我这十三太保都能克,包括老狐仙!”
杨钊不屑地说:“狗屁狐仙,被老子看到,一枪要他老命。”
这明显就是在看不起我啊!这是在鄙视我啊!觉得我被狐仙迷了,是我没本事。
我说:“你不懂,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狐仙这种玩意,你分不清它是谁,也许你看到的是英子,但它是狐仙。你怎么一枪要它老命?”
杨钊说:“这点我还是能分清的。”
反正他这么说,我也懒得和他争论,我就希望他遇上一回,让他遭一回我遭过的罪,他就都清楚了。
我盯着前面的进度,我说:“英子,你觉得这司马道能有多远?”
英子说:“直线往里砍,肯定能到墓道口。不过具体多远就说不好了。”
英子举着望远镜在观察着龙山,她突然说:“搞什么鬼,怎么把别人坟都给平了!”
杨钊说:“太碍事了,这一路上全是坟,走路太麻烦,是我让人全平了的。兄弟们好奇,把棺材都被挖出来了,打开弄了一些不值钱的玩意,不过有几样好东西,有些小小不言的金戒指,瓷器啥的。我也懒得追究了。”
英子看着杨钊说:“我不是说过,别动那些坟吗?”
杨钊说:“太碍事啊,我请示过局座了,局座也同意平坟了。”
“局座同意你就平啊,你问问我啊!平坟不是小事,搞不好会节外生枝。”
“一些老坟而已,里面出的最多的就是铜钱。现在兄弟们晚上没事打牌,都是来铜钱的。”
说着,杨钊呵呵笑着抓出一把来,说:“这玩意现在还能花吗?”
我说:“好歹是铜,是有价值的。和现在的纸币比,我还是更喜欢铜钱。”
英子放下望远镜,看着杨钊说:“我警告你们,平坟不是小事,你们胡来,出了后果,我不承担责任。”
说完转身就走了。
杨钊看着英子的后背不屑地一笑说:“小题大做,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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