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先把孩子抱我和马恋山屋里去了,围着看了很久,也没看出啥来。
郭惜君说:“别研究了,咱们研究不懂,就先把孩子把持住。以后慢慢研究,我这就亲自带他回长安,到了长安藏起来,不能让第五家的人闻到气味。”
张琀说:“亲自去办,务必办稳妥了,我们的人,你都带走,负责你的安全。”
郭惜君点头说:“我只要四个人就行。放心,不会有事,我这就出发。不能给英子反应的时间,我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孩子的欲望很强烈。”
张琀说:“放心,英子我盯着她,她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郭惜君在半小时后出发了,我们连夜送她出了古镇。
回来后,我看到杨钊屋子里的马灯在亮着,杨钊一直坐在桌子前面,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纸人。
我对杨钊也没什么兴趣了,马恋山说了,那尸体烧了,那鬼也就没了。杨钊应该也就老实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杨钊开始从河里挑水,他跳着两桶水飞奔,力大无穷。
他挑水浇菜,不停地奔跑在河边和菜地之间。
这菜地让他浇得,水都往外溢了,他还浇水。
谁也拦不住,谁也管不住。
他连续挑水了三天三夜,把整个院子都浇了一遍。这才累得扔下了扁担,回了屋,倒下就睡了。
又睡了三天三夜醒过来,身体就不行了。
他脸色苍白,心率和血压都有问题。三天三夜连续挑水,体力严重透支,估计内脏都有受损,杨钊身体彻底垮了。就算是我给他开再多的补药,也补不回来以前那个生龙活虎的杨钊了,他成了病秧子。
我推着马恋山,看着坐在桥头上看着对面砍树现场的杨钊。
马恋山说:“站不住了,杨钊彻底完蛋了。”
“他活不过十年了,内脏都出了问题。”
“什么内脏?”
“心脏,肝脏和肾脏,总之,这成了个病秧子。他被狐仙给害了。我估计他还会有幻视幻听,失眠多梦。只是他自己不说。”
“你不是给他开了安神的药了吗?”
“他身体扛不住太重的药,我只能一点点来。先温补,安神汤只能用普通人三分之
一的量,不然他会中毒。”
马恋山叹口气说:“就这,活着还有啥意思?”
英子从一旁过来,问我:“杨师长身体多久能恢复?”
“恢复不了了,他活不过十年了。”
“这么严重吗?”
“三天不吃不喝,连续挑水,来回跑了多少趟?没累死,那就是万幸了。”
“你说他挑水浇菜干嘛啊!”
我耸耸肩膀,意思是不懂。
马恋山说:“这你得问他,我们谁都不懂。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逻辑呢?英子,你经常下大墓,你没遇到过狐仙吗?”
英子看看我说:“肯定是遇到过。”
我知道英子看我的含义。我们曾经一起和狐仙合作斗过恶龙,最后战胜了恶龙。
英子又说:“但是狐仙可没这么害人的,这狐仙为啥对杨师长这么恨呢?”
我这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说:“是啊,为啥对他这么恨呢!这里面是不是有啥内情啊!”
马恋山说:“今晚我们问问他。”
英子说:“人家是师长,你怎么问?”
马恋山用拐杖指着小声说:“他现在是个病秧子了,问他啥就得答啥。不用我们吓唬他,他自己就心虚了。要不是当家的给他调理身体,他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张琀这时候在对面指挥砍树呢,还是一边砍树,一边平坟。不过这次不会把棺材拽出来了,就把坟头平了,好走路就行了。
把人棺材拽出来,掀开棺盖,曝尸荒野,好像是不太道德。
我说:“会不会和平坟有关啊!”
英子叹口气说:“我说过不要平坟,谁听我的啊!你看看路边,扔了多少棺材,多少尸体在晒太阳!这不吉利!我说什么都不听我的,真不知道叫我来做什么。”
我说:“少点抱怨吧,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马恋山说:“我丢了一条腿,杨老总丢了半条命!就连当家的都被狐仙个迷了,多亏没落杨老总这个下场。算是捡了半条命。”
张琀从桥上走了回来,他指着伐木现场说:“还算顺利,那些果子落地都摔碎了,也没见有什么问题。”
我说:“大概率有防腐剂,能让人永葆青春。副作用可能就是慢性毒药,最后暴
毙而亡!”
张琀说:“你这实验开始了吗?”
我说:“我哪里有空啊!这些天我忙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抓紧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上峰问起来,我也好有一个交代。”
我小声说:“我觉得应该先问问杨师长,为啥这狐仙这么恨他呢?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呢!”
英子说:“十有八九和平坟有关!”
张琀说:“今晚开会,把这件事搞清楚。”
杨钊是在自己屋子里吃的晚饭,有人给他送进去的。他靠在床上,端着饭盒把饭吃了。吃完了饭盒就放在了桌子上,我和英子过去,英子帮他把饭盒刷了。
我说:“张琀叫过去开会。”
杨钊摆着手说:“我太累,我就不去了。”
我看着他小声问:“吃药了吗?”
“吃过了,这药吃了,浑身就更没力气了。”
我说:“安神药,有镇静作用。你要是不吃,你睡不着觉,睡着了,全是梦!你会疯掉。”
“我觉得我可能要死了。”
我说:“好好保养,你死不了。”
“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你为什么要挑水浇菜园子呢?一挑就挑了三天,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杨钊往后一靠,叹了口气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我说:“张琀叫你开会,你还是得过去。”
英子说:“要么这样吧,我们来杨师长这里开会。”
杨钊说:“让他过来吧,我真的不想动,我吃了药,迷迷糊糊的。”
我过去把人都叫了过来,郭惜君还没回来,就我们五个人。
没等张琀问话,马恋山开口说:“杨老总,狐仙怎么就盯上你了呢?你得说实话啊!”
杨钊闭着眼不说话!
马恋山说:“你装睡解决不了问题,你得说实话才行。”
杨钊还是闭着眼不说话,但是他动了,他躺在了床上,用后背对着我们。
张琀说:“杨钊,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就得好好搜搜你这屋子了。我要是搜出东西来,可别怪我无情。”
杨钊这时候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把手伸进了枕头下面,从下面拿出来一根金灿灿的权杖。
有一尺过长,上面刻了文字。
三个字:秦,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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