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琀在第二天一直和梁天成在一起,他似乎有意在和我们保持距离。他把自己从我们之间孤立了出去,这样更符合他局座大人的身份。同时,他一直跟着梁天成,也避免梁天成搞出什么把戏来。
毕竟白雪只是个丫头片子,真正的高手,是梁天成!
张琀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梁天成要是二郎神,那张琀就是孙猴子,俩人不相上下,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再说了,死无对证,无从查起!仅凭猜测是不可能给人定罪的,尤其是张琀身份特殊,他们查杨钊之死,那就是瞎耽误工夫。筆趣庫
只要英子不反水,这事儿就永远不可能露,这会成为一个永远的悬案。
有句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我是不赞同的。其实这个世上,大多数的秘密都被带进了棺材里,这话,有些太理想化了。同时,也是老夫子教化学生向善的一个工具罢了。
我做过的很多事,谁也不会知道的。就比如现在,我要是出去把白雪杀了,谁也不会知道是我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听听也就行了。
白雪整天拿着本子和笔,在做调查走访。她认定杨钊是被杀的,也肯定和梁天成汇报了,梁天成让她去查,并指导她怎么去查。
我发现她是个很执着的姑娘,她似乎有着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劲头。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恐怕这次她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她也许会因此成熟起来。
她会不会有挫败感呢?
我的兄弟们自然是唯我马首是瞻,反正问啥就跟着说啥嘛!大家都说,杨师长不想活了,这白雪又能怎么样呢?
杨钊到底说过没说过这话,白雪又怎么可能知道真相呢?
杨钊其实很想活着的,但是我们大家都说他不想活了,白雪不相信我们的话,她需要证明我们在撒谎。但是怎么证明?除非让杨钊的骨灰开口说话,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马恋山哼了一声说:“让他查吧,看她能查出什么来。”
我扶着轮椅的把手,趴在马恋山耳边说:“马爷,咱们还是不要太膨胀,那白雪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
马恋山回头哼了一声:“她肚子里那点货,还不如你拉出来的屎管用呢。”
我听了之后呵呵笑了起来。
是啊,这么一个小丫头,和我们一群老江湖斗,确实不够
资格。
张琀把梁天成看的死死的,就让这白雪自己折腾吧!看她能折腾出啥来。
一连三天,我和马恋山都没去龙山,张琀和梁天成、英子一直在上面盯着呢。我和马恋山一直观察这个白雪,我在想,这白雪为啥不被狐仙迷住呢?
我说:“马爷,你说狐仙为啥不找白雪呢?”
“她心里干净啊!”马恋山说,“这是个好姑娘啊!你看看为了一个死人,多辛劳啊!要是国人都如此,何愁我国不复兴!”
“马爷,你还挺忧国忧民的,我没想到。”
“我就算再混蛋,我也有家国情怀好吧!”马恋山说,“当家的,你想没想过让我去死!”
马恋山这个问题问出来,回头看看我。
我一笑说:“我恨不得你天打雷劈啊,可惜,老天他就是这么眷顾你。”
“但是你一次次救了我,你要是真的想我死,你不伸手救我,我就活不成了。包括这次,腿都被打断了,你还是把我救过来了。”
“我是医生啊!见死不救,那还叫医生吗?这是职业操守。”
“我欠你几条命了?”
我听了之后呵呵笑了,马恋山也呵呵笑了。
马恋山说:“当家的,杨钊死了,我心里就踏实了。告诉你个事,虎子消失了。”
“你做的?”
“莽莽秦岭,想让一个人消失,太简单了。我们的仇,报了。”
我嗯了一声说:“有仇不报非君子!”
马恋山说:“那些叛徒全慌了,虎子丢了,他们觉得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得死,全都吓懵了。”
“不用搭理他们。”
“张琀说了,把他们弄去前线,现在国家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们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到前线打鬼子,就算是他们将功赎罪。”
“这是个好办法啊!”我说,“马爷!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就不做噩梦吗?”
马恋山哼了一声说:“他们不死,我就得死啊!当家的,你也得替我想想啊,试问天下,哪个人不想永生?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就是这么自私,我想活着有错吗?”
就是此时,英子从山上下来了,跑过来说:“看到寝殿大门了,特别雄伟,全是用命树的材料打造的,不腐不烂,和新的一样,上去看看吧。”
马恋山伸着手说:“走,推我上去,我也要去看看子楚大墓。今生能和子楚这位老爷子碰个面,死
而无憾了。”
我推着马恋山上山,也不算是太艰难,梁天成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上山的路重新铺了一遍。这条路愣是被他给铲平了。
同时,木材不往蓉城运了,都运送去了山城。
这无疑断了我们的财路。
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我们自然是恨这个梁天成。
但是梁天成职责所在,我们恨归恨,但是也明白我们恨得毫无道理。
我们沿着山路向上一直走,走到尽头看到的是一座华丽的大门楼子,比平京恭王府的大门还要气派十倍。主要是这里的木材好,这命树又粗又壮,而且长得直,这是就地取材啊!
梁天成指着说:“看到了吗?这大门就是国宝啊!更别提里面的寝殿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现有命树后有陵。”
白雪点头说:“没错,龙山上始终都是有命树的,所以,并不是修了陵之后,有人种的命树。这种树全世界独有,只有龙山上有,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梁天成说:“是啊,为什么呢?龙山旁边的大平顶,那边的山和龙山没有什么区别,偏偏那边就不长命树,这命树似乎就在这里才能生存,难道这里真的有龙脉吗?”
我说:“要是有龙脉,大秦就不会亡了。我不相信有龙脉这种东西,但是也许这山里有别的什么东西,把这座山变得和别的山有了差别。”
白雪说:“陨石?会是陨石吗?陨石会从天外带来不同的物质,也许是这种物质使山上的树发生了突变。”
马恋山竖起大拇指说:“白同志说得很对啊!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和咱国内学堂出来的不一样。看看白同志,一下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筆趣庫
张琀看着梁天成说;“梁总,你觉得呢?”
梁天成点点头说:“不排除白雪同志说的可能性,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然无法解释命树是怎么来的。只能是因为突变,不会是有另一种解释。”
梁天成看向了我说:“王医生,你说呢?”
我点点头说:“我同意白雪同志的看法。”
英子提醒道:“大家得小心些了,这里,可是有守陵人的。咱们是敲门,还是翻墙进去,闯空门呢?我觉得对方不太可能欢迎我们,免不了要死人啊!”
梁天成说:“先礼后兵!先去敲门,白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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