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云国上,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躲在藏文馆的一角,静静地在那里看书。这名男子名唤云鹤,是这藏文馆的常客。
只见云鹤斜对着窗,窗外的光半泻在他的身上。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一名身穿灰袍的少年闯进这藏文馆。
“云鹤,你又躲在这里看书啦!”
云鹤抬眼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然后说:“守云,原来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大概也就只有我知道,你一定会在这里的。对了,你爹到处找你呢,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去也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他大概又是要和我提去议事殿当差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就不能顺着你爹的意愿呢?”
“守云,若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要是有想法的话,我自己也会主动去做的。”
“那好,那我不说了。”他瞟了一眼云鹤手中的书卷,然后说:“我也搞不懂你,这些书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不腻吗?”
“怎么会腻呢?文字本身就充满魅力。况且我们现在修行的咒术。不都是要依靠这些文字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只对力量感兴趣。”
云鹤合上书卷,问道:“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
云鹤将书卷放回书架,回头说道:“那守云,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们刚走出藏文馆,突然,轰隆的一声巨响,一道天雷落在云国的某个角落。
守云说:“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在惊雷柱附近。”
在云国,天雷都称为惊雷,惊雷在云国出现是很常见的现象。惊雷一现,代表有人在云国诞生。
云国的子民有两种诞生方式,一种是土生土长的云国子民,另一种是通过惊雷的方式出现在云国。这种事情对于在云国土生土长的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一次,云鹤一反常态。他没有片刻迟疑,转身往那边飞去。
“云鹤,你怎么了?往常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啊!”他见云鹤没有搭理,随即跟了上去。
云鹤没有回答守云的疑惑,守云见云鹤的神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过了一阵时间,一朵洁白无瑕的云映入眼帘,深入云的里面就发现一名身穿洁白色裙的女子侧卧在地。
云鹤俯身将女子小心翼翼地扶起,神情严肃地等待着女子醒来。细看那名女子身材纤柔,如墨般的乌发直泻腰间。
突然这名女子的手指轻微动了几下,眼皮瞬间有了轻微反应,她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对望。
女子的眼神灵动,细长的眉毛瞬时皱在眉头,慌张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抱着我?”
云鹤随即回过神来,立马和眼前的女子道歉。
“抱歉,失礼了,请姑娘原谅。”
“没事,你认识我吗?还有你是谁?”
云鹤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名女子,因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行为。
为了缓解尴尬,连忙回道“云鹤,白云的云,野鹤的鹤,不小心冒犯了姑娘,敢问姑娘是?”
“我是”女子轻托着自己的下巴,冥思苦想都没能想起来。
一旁的守云看了着急,说道:“姑娘犯糊涂,云鹤你也犯糊涂吗?进入云国的人都是没有之前的记忆,自然是记不起之前的名字的。”
“云国!什么云国?”
守云说道:“自然是云上的国家,你跟我们来,我们带你去看看。”
守云和云鹤带着她飞到云的彼端,“姑娘你往下看。”
她顺势往下看,瞥了一眼,随后转头说:“感觉好高,我头有些晕。”
守云道:“第一次看到难免会有些害怕,但是不要紧,时间久了,你自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其实在云上俯瞰大地,会有另一番感觉。对了,我觉得还是得重新给你取名字吧,一直姑娘,姑娘的,怪别扭的。”
女子挠了挠头,说道:“我自己也觉得怪别扭的,那我应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洁儿。”在一旁的云鹤说道。
守云用很诧异的眼神望向云鹤,他心想云鹤究竟怎么了,以往他对这些都不关心在意的。
女子回道:“不行呀,姓氏都没有,也不好确定名字是否合适。”
守云解释:“我们云国的人都是没有姓氏的,所以这边的名字大部分都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定的,就好比我,我的使命是为了守护云国,所以才取名守云的。”
女子说:“既然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定,自然该由我来抉择。”
女子灵光一现,“取什么名字好呢?既然我与你投缘,要不我认你做义兄,改名守月。”
守云听到月字,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慌乱之下不断地搓手,连忙说:“不行的,你不能取名守月。”
女子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蛮喜欢这个名字呀!”
云鹤解释:“因为他心上人的名字上带有月字,所以不想有人的名字和她的一样。他呀,脸皮薄,心事又藏不住,又怕别人笑话他。”
守云点头默认,然后说“好啦,我认你这个妹妹,好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取这个名字,好吗?”
女子掩着嘴偷笑,连忙道:“好,好,守云大哥,那我不用这个名字啦!”
女子冥思苦想了一番,然后说:“反正我也想不到自己应该取什么名字,那还是改名为洁儿好了。”
洁儿向云鹤瞥了一眼,说道“那洁儿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吧,该不会是你心上人的名字。”
守云抢在前头说:“不是啦!我和云鹤在一起那么久,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心上人。”
云鹤沉默,他没有否认守云的说法。
“反正我和他认识也没多久,其实我也不关心他有没有什么心上人,现在的我比较关心的事,是我以后在这边要怎么生活,这里有什么规矩、禁忌之类的。”
守云说:“这边比起泥国自由散漫多了,规矩没那么复杂,只需要”。守云听见远方传来的鼓声。
守云慌张地说:“不好意思啊,洁儿,我有急事要先去解决。”
守云对云鹤说:“洁儿就交给你了。”
然后扭过头对洁儿说:“你不了解的事情,云鹤会告诉你的。”
说罢便起身飞走,只留下云鹤和洁儿尴尬地对望。
云鹤说“那洁儿姑娘,你是想等他回来,让他接着和你讲,还是直接让我来和你讲解。”
洁儿恭谨的语气说:“那还是麻烦云鹤先生帮我解说云国的历史,和我以后应该注意的规矩吧。”
云鹤往前走了几步说:“既然如此,洁儿,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到那个地方,你自然就会了解云国的历史。”
云鹤吹响了口哨。
“哒哒”
洁儿听见马蹄声不断靠近。
“吁”
云鹤跃上马背,将马车停稳。然后跳下马车。然后径直走向洁儿。
“那我们走吧。”
洁儿坐上马车,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尴尬地对视。
洁儿她坐立不安,心想这种尴尬的局面要怎么打破。
只好故意找话题,“云鹤先生,你和守云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的父母都是朋友,频繁见面,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这点人情往来倒和泥国差不了多少。”
“等等,泥国?我已经听了好几次泥国,什么是泥国?”
“抱歉,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泥国的含义,也就没有特意解释它。”
云鹤接着说:“除了云国之外的其他国家,在我们这边都统称为泥国,也可以称为下界。泥国里面包含了不同的国家,就像什么左象国、鸣沙国等等,所以只能大概地说一下。”
“不同的国家?”
“是的。云国的部分子民原本也是泥国的子民,但是因为某些契机,进入到云国里面。”
云鹤接着说:“你出去外面看一看,你就会看到这边的人的穿着风格各异,穿着习惯应该是沿袭了泥国时的习惯,虽然记忆消失了,但会有部分的习惯会保留下来。”
“那有关泥国的记忆会重新记起来吗?如果他们想起泥国的事情,他们会选择回去吗?”
云鹤迟疑了一下,“会吧,但是目前没有人能够记起。
洁儿小声嘀咕,“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就没有人记起来呢,难道记忆是被人抹除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没有去调查过,去与留,是他们个人的抉择。其实我们有直接去泥国的地方,作为局外人去体验历练就好,也没必要非得回泥国。”
洁儿兴奋地问:“那个地方在哪里?真想去看看。”
云鹤回答说:“这个倒不急,时机到了,自然会带你去”。
洁儿互搓着手,兴奋不已,连忙说:“好,你可不能忘记哦。”
云鹤低头浅笑:“好,我答应你。会带你去的。”
不知不觉中马车行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在某处停住。
云鹤掀开帘子往外看一下,然后对洁儿说:“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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