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穴的壁画区,李言正在指挥安排工匠开展壁画修复工作。
“阿言”林愫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阿愫,你可算来了。这个是我找到的工匠,我听我爹说他们的手艺很好的。对了,你之前让我找的颜料,我找遍了塔罗镇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林愫笑着说:“你不要找了,我已经找到了。”
说话间的工夫,红袖面带笑容,身穿浅蓝色长裙,怀抱着百色盒走上前来。
李言有些惊讶,连忙拉过林愫,然后偷偷问他:“阿愫,你有没有搞错呀,我们办事,你找红袖干什么?来监督我们办事吗?”
林愫不紧不慢地答:“我没有搞错,红袖就是过来帮忙的,你看她抱着的盒子,这个盒子可不是普通的盒子,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百色盒,里面有我们平时很难接触到的颜色。修复壁画当中的补色,就需要用到这些颜色。”
“既然只是要用那些颜料,只要把百色盒带过来就好了,有女人在身边办事,我怕我会分心。”
林愫浅笑着说:“壁画调色补色的事,我想除了红袖以外,没人能做了。”
李言疑惑:“有那么夸张?我就不信区区的调色补色,会难倒我。”
林愫说:“你不相信的话,我让红袖和你比试一下,你就知道调色补色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了。”
李言兴奋地说:“我最喜欢比试了,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红袖。”
“那我拭目以待呢。红袖,你随我们来一下。”
他们三人一起寻了一个稍显空旷,光线好的地方。
林愫拿出两卷画,将它平铺开来。它是白描的百鸟朝凤图。
“这是我练习的画作,两张画都是一模一样的,现在你们凭自己的喜好,将画中颜色补上去。”
“小事一桩。”李言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
林愫看了一眼李言之后转头问红袖:“红袖,你准备好了吗?”
红袖点头,手心冒着汗。“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比试,有点紧张。”
林愫将红袖的手牵起,温柔地说:“不要紧张,就像你平时那样做就可以了。”
两人对视,然后相视而笑。
“嗯哼,谈情说爱的事情等你们回家后再做。”李言打断了他们。
林愫连忙说:“抱歉,一下子没想起你还在这。”
李言打趣,“阿愫,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朋友。”
红袖脸红扑扑的,连忙说:“那我们赶紧开始吧!”
林愫将画笔和颜料盒分发给他们。
李言奋笔疾书,潇洒自如将颜色绘在画上。
红袖不紧不慢地拿了几只不同材质,粗细不同的画笔,然后拿出莲花状的调色盘。
李言抬头瞧了红袖一眼,只见她熟练的手法将不同的颜色调和,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绘色。察觉到红袖调色的手法很不一样。
红袖全神贯注,视线未曾有片刻的转移。
李言喊:“我绘好图了。”随后他将画笔、工具收拾好。
过了一会,红袖也完成。
林愫拿起他们的画,“现在由我来展示画卷。”两幅画卷同时转向他们。
李言在看到画卷的那瞬间,就被红袖的那幅画卷吸引,立马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红袖的画,已经不是普通的绘色了。她的绘色赋予画卷生命力,鸟的眼神灵动,颜色过渡极为完美。栩栩如生的鸟,完全是艺术品。
李言越发欣赏红袖,他和林愫感慨:“红袖她真是个奇女子。”
红袖听到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没什么的,多加练习就好了。”
林愫说:“这可不是简单的练习就可以了,最主要的还是天赋。”
李言连忙附和着说,“对呀,红袖你就不用谦虚了,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红袖浅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这种天赋,都是阿愫发现并引导发掘我的潜能。”
李言看着红袖手上拿的调色盘,指着它,然后问:“这个是?”
红袖回道:“阿愫亲手做的,独一无二的调色盘。”
李言打趣林愫:“看不出来啊,阿愫你还会做木工。”
“我找师傅学了几天,刻意将其雕刻着莲花状的,就可以调出各式各样的颜色,因为时间急,所以做工一般。”
红袖笑盈盈说:“阿愫准备礼物的心意我都能感受得到,我最喜欢这个礼物了。”
李言:“红袖,那以后壁画的补色就要麻烦你了。”
红袖摇了摇头,“不,不麻烦,我很乐意帮忙。”
林愫拿出一盏灯,灯型像一个灯笼。他顺势抛给李言。
李言利索地接住了。“这个是?”
“我从外面淘来的宝物,在那里它称为琉璃盏。”
“琉璃盏?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你按一下旁边的按钮。”
不一会儿,灯就亮了。
“咦?这个灯好特别,它发出来的光竟然是白色的,还真是奇特。”
林愫笑着说:“你好好拿着灯,红袖补色的时候,你就举着灯帮忙。”
李言撒娇卖萌的语气说:“啊~阿愫,你把我当工具人呀!”
林愫说:“那你不愿意的话,那我找别人吧!”
“谁说我不愿意啦!能为美人举灯,是我的荣幸。”
红袖不好意思地说:“李公子,你就不要打趣我啦!”
三人开怀大笑,气氛融洽。
洁儿:“感觉他们的感情好好。”
林稚说:“是呀,能亲眼目睹他们的幸福的时候,真是太好了。”
云鹤:“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我不理解,明明一开始那么珍惜保护壁画,以后竟然会做损毁壁画的事情。”
洁儿:“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人本来就多变。人的行为举止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心性也会发生变化。”
林稚附和说:“是啊,洁儿姐姐说得对,人受到的挫折打击多了,心性多多少少都会发生变化。我印象中阿爹是个严厉的人,很少会对我笑。但是你看这场景,他之前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时不时笑,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洁儿拍了拍林稚的肩膀,“也有可能是成熟稳重了,脾性自然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
林稚点头,“希望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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