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泠自开了济世堂,就忙碌了一整个月,所幸容梦音的病在江陌泠的治疗下,有了很大起色,所以之前的日日施针可以改为三日一次了,平时喝喝药什么的就可以了。
济世堂生意很好,记账及其麻烦,可是记账这块,江陌泠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这块料,所以都是林湘和离姝在帮忙,这二人平时也聊得来,林湘性子沉稳些,时常帮衬离姝,江陌泠打算去找个记账先生,她也没个主意,就打算问问容皓宣。
这日大小事宜都忙的差不多了,江陌泠就当了甩手掌柜,带着离姝去了三王府。江陌泠这个月太忙,都还没同容皓宣一起吃过饭呢。江陌泠到王府被张管家请到花园,离姝则去找离允了。江陌泠正百无聊赖之际,看到了容皓宣和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并肩走来。
她本来想站起来就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是那女子却不饶人,生气吼道:“你是什么人,见到殿下和本郡主居然不行礼。”
江陌泠补了一礼,淡淡道:“三王殿下,阳珠郡主,民女是梦音公主叫来给殿下请脉的,无意打扰了殿下和郡主,民女改日再来。”江陌泠心下已经明白这是太后亲哥哥的孙女,阳珠郡主刘珠怡,可是江陌泠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就全然忘记了自己前些日子也被皇帝封为了凌安郡主。
容皓宣还没开口解释,江陌泠行了一礼后就走了。容皓宣甩开刘珠怡的手打算解释,可是无奈的是刘珠怡又挽上了自己的胳膊。
江陌泠心里委屈,容皓宣似乎对谁都很好呀,都那么有耐心,人家姑娘抓着手也不甩开,呜呜呜。于是江陌泠决定大醉一场
她来到酒楼,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点了几盘小菜,要了些酒。没想,又遇到了容皓宬。容皓宬来到她面前,看到了那些空的酒瓶,然后问道:“郡主为何事喝着么多酒!”
江陌泠看到来人,惊到:“宬王殿下,又遇到了,真巧,不如一起吧!”
容皓宬道:“郡主喝了那么些酒,酒多伤身,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同在下说说。”
江陌泠想到说不定容皓宬还是容皓宣的竞争对象呢,好像不能说太多,于是她打哈哈道:“烦心事太多,说不完。对了,王爷上次说要请我吃饭,不如就这次吧!”
容皓宬笑了笑,温声开口:“行行行,看郡主这么难过,这顿我请。”
江陌泠给他倒了酒,说到:“一起喝过酒就是好朋友,王爷,干!”容皓宬举起杯同她对碰:“郡主说的是,干。”
江陌泠道:“别叫我郡主,生分,不如同他们一样,叫我泠儿吧!”容皓宬应下了。
江陌泠见菜吃的差不多,自己也已经大醉了,于是使坏道:“殿下记得付钱,我先走了。”
容皓宬还没反应过来,江陌泠就跑了出去,等离风付完钱再出去,江陌泠已经没影了。
“郡主和宬王喝了酒,出了酒楼后,大皇子的人一直跟着,怕是要抓人,我们……”离允向容皓宣汇报江陌泠情况,容皓宣冷冷道:“宇王那边不必管,这个机会正好。”
江陌泠被冻的不行,好像还绕错了路,江陌泠,感觉到不太对劲,于是她回头,发现果然有几个人跟着自己,由于喝了酒,她行动有些迟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迷晕了。
江陌泠被水泼醒后发现,这是一个家中私设的牢房,自己手脚上都被绑住,旁边的侍卫见她醒来,似乎跑出去禀报主人。
江陌泠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讶道:“宇王?”
容皓宇大笑道:“哈哈哈,难为江小姐还记得我,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江陌泠说:“我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
容皓宇笑道:“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想抢。凭什么他是先皇后的儿子,就得比别人高着一等,凭什么我的母后已经贵为皇后,却还是动摇不了先皇后的地位。”
江陌泠只觉得他的脑子有病,自己被抓来这里,离姝林湘找不到人,自然会去找,再说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必然免不了一顿处罚,思及此,她定定神道:“宇王殿下抓了我又能如何,到时候皇上知晓……”
容皓宇笑道:“那又如何,这是暗牢,不会有人知道。就算父皇知道,到父皇处罚下来时你也已经是我的人,那时你会是我的侧妃,江家兵权就是我的,再说弟妹这么美,本王不亏。”
说罢容皓宇凑过来,江陌泠啐了他一口,只觉得恶心,和容皓宣同一个父亲,竟然这么卑鄙无耻,见他还凑过来,于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呸了一声:“别恶心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江家兵权落到你手上。”
容皓宇捂着流血的脖子怒道:“不识好歹。”没了动她的兴致,招来两个人道:“用鞭子抽到她松口。”
与此同时,容皓宣进宫禀报皇帝,说大皇兄私自抓了江陌泠,皇帝震怒,派了一支禁军跟着容皓宣去宇王府打算把那逆子抓来。另一边,容皓宬得了消息,迅速赶到宇王府,说起来,知道宇王府设暗牢还是去年巧合知道的,明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可是那个丫头那么有趣。
两番思量,于是他把剑指向宇王府的管家,不客气道:“若你再拦我一步,我就杀了你!”管家不敢再拦,等容皓宬进去后,连忙招来人,让他去禀报容皓宇。
江陌泠在容皓宬到之前,已经被抽了十七八鞭,她只觉得痛死了,容皓宣再不来,自己就要死在这个破牢里了,呜呜呜还没嫁给他呢。
江陌泠听到声响看到来人,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欢喜,这个当口,明明容皓宣不来不得罪容皓宇是最好的,可是,他还是没来,关于刘珠怡,他也没有解释。
容皓宇开口道:“二皇弟找到这可真是厉害。”
容皓宬没理他,走向江陌泠,把外袍披到她的身上,把人拢到怀里,替江陌泠擦去眼泪,然后凉凉地开口:“大皇兄此举怕是不妥,人我就先带走了。”
容皓宇怒道:“知道本王私牢的人都该死。”
正要招人,结果另一道声音响起:“皇兄怕是得需要回皇宫一趟,父皇有事找皇兄。”
禁军首领带着容皓宇去了皇宫,容皓宣则从容皓宬手里接过江陌泠,冷淡道:“多谢二皇兄找到暗牢救了泠儿。”
容皓宬见没自己什么事,起身准备走,却还是说道:“三皇弟,利益哪比得上自己的女人啊,对吧?”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陌泠在容皓宣都怀里哭,故而也没听到容皓宬说什么,她哭道:“呜呜呜,疼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知不知道你再来晚一点?我命……命也没了,身……身也没了。”
容皓宣什么也没解释,没解释为什么自己来这么晚,他只是拢着江陌泠道歉。
容皓宣将江陌泠抱回三王府,连忙传来离姝为她包扎,江陌泠怕疼,主动要求用麻沸散睡去。
看着下人从房中端出的盆盆血水,容皓宣在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不论是否做错,自己定然是要伤她者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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