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远方露出了一个小边框,小张哥已经早早从树上下去准备东西了。等太阳完全升起时,所有人都从树上下来了。
“张小蛇,过来跟我走。族长您放心,这些活让我去就行了。”小张哥边说边拿上行李。
“张暮好好跟着族长,干娘告诉我,你不能死。”小张哥拍了拍张暮肩膀。
“嗯。”
四人分成两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族长,你既然不去森林深处了。那要去哪?”张暮在后面问。
“长沙。”张起灵淡淡道。
回答完之后,路上安静的要命,走了一上午。谁也没说一句话,就是闷头走路。
到了下午,两人终于出了森林,到了街上。张起灵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样子,直接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到了售票处,张起灵转过身问:“你带钱了吗。”
“带了,您要几等车票?”
“随你”张起灵说完走到了售票处旁边,看了张暮一眼,示意她买票。
她走到售票台前“两张到长沙的二等车票,姓名是张起灵和张暮。”
“58一张,两张106。”
好贵!她在心里想,但是好几天的路程,总不能站着。只能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售票员。
“你的票拿好。”张暮接过了两张票,看了一下名字,把一张给了张起灵。
“火车发车还有半个时辰,等吧。”
在等车的过程中,站台非常乱。有买票不给钱硬往里闯的,没有,躺在火车站外面要饭被赶,不走弄得鸡飞狗跳。
这时,火车总算是来了。张起灵和张暮走进了车厢。刚坐到座位上,张起灵就抱着行李闭目养神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二等车是软座,跟三等车相比比较安静。
经过长达十一天半的车程,两人终于到了长沙,火车停了下来。张暮想去叫张起灵,结果刚刚还一幅睡得很香的模样的张起灵,睁开眼睛大步走下车去。
张暮:“????”
两人走出了一个火车站,就被三个拿着菜刀和棍子的壮汉拦住了。
“你爷爷我没钱了,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外地人,50以后我照着你。”
张起灵和张暮选择无视,绕开他们继续往前走。
“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其中有一个壮汉抄走棍子就向张起灵的后脖颈打去,张起灵轻巧的躲开,旁边的张暮抓住壮汉的手臂,一脚踢到壮汉的喉咙,对方吃痛向后倒去,她不知从哪取出一根布条翻到壮汉后面,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其它两人看情况不对赶紧冲了上来。张暮按着被勒个半死壮汉,跳起踢到了冲过来那人的脸上,落地又对着那人脖子甩出一腿,最后一个冲上来的人,拿着菜刀对张暮一顿乱砍,全都被躲开,张暮把手伸到他脖子后面,按了一下。那个人也倒在地上。
“你们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暮收拾完三人,追上了已经走远的张起灵。
坐在街上,抱着大刀的黑背老六,默默的看了进去。
张起灵走到到一座类似于政府的建筑物前,就要走进去。被门口的副官拦了下来,副官严肃的问:“你是谁,来找爷佛之前为什么不通报!”
张起灵抬头看向二楼淡淡道:“张起灵。”
张启山听力极好,在楼上听到张起灵三个字后,喊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张启山的气质像高山一样,谁在他面前都有一种压迫感,但却被张起灵这个冰山比了下去。眼角余光看见了旁边的张暮诧异了一下后开口:“你还活着呀。”
张暮听着这话非常想打人,但是她知道张起灵这次来是来找张启山帮忙的,所以没有答话,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张起灵走上前一步,示意张启山上去说。
“你等。”
两人走了上去,张暮在下面大厅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士兵,各各身手在道上都是上等,如果再被张启山出卖给高莫云这样的变态就不好了。
张暮随便在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张起灵下来。下午到了晚上张起灵终于从上面走了下来,没有多等待就直接走了出去。
“族长,谈好了?”
“嗯。”
两人走出去,往酒店走。张启山管辖周围,不像外面那样吵闹,出了那片地域,就乌泱泱的了。到了一个巷子旁边的酒店门口,窜出一个大黑影子挡在前面。
“你是道上的大张哥?听说你会和粽子语,给我表演一下呗!”
“幸会,我叫黑瞎子。”
那人脸上挂着欠揍的痞笑,还带着一副墨镜。张起灵面无表情绕过他走了进去。黑瞎子想伸手阻拦,被张起灵用手格挡来,一来一回两个人竟然打了起来。黑瞎子和张起灵实力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见状张起灵后空翻拉来距离,转身向别的酒店走去。张暮赶紧跟了上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和张起灵打成平手的手。
“哎,别走啊!你是哑巴吗?等等我!”黑瞎子也跟了上来。
“你到底是不是哑巴,你不说我就当你是了!”
“哑巴!哑巴别走那么快!”
张起灵在前面走的飞快,没把黑瞎子甩掉,都快把张暮甩掉了。速度越来越快,快要跑起来的时候,张起灵突然停住。回过头问:
“你是谁。”
“原来不是哑巴!我是黑瞎子呀!”
“不是真名。”
“难道你的是真名?”
张起灵很无语,走到了一家酒店里,站在了柜台旁,看了眼张暮,她立马明白,走了过去。
“你好,两间正规房。”
“好嘞,六元。”
张暮刚要把钱递给店家,黑瞎子大笑道:
“哑巴住店要个小姑娘付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瞎子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哑巴。”
“你有毛病啊?”张暮怒道。
张起灵没有搭理黑瞎子,走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黑瞎子转过头对店家说:
“一间房。”说完递了三元过去。
“好。”黑瞎子也上楼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张暮坐在床上打开窗户,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屋里,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张暮最熟悉的三个人有两个人以经去逝了,张海楼(小张哥)也去了一个可能很危险的地方。从张海侠死后张暮就有些恍惚,听到张海琪还有两个月寿命时,她感觉干什么都像做梦一样。
很晚了,关上窗户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张暮凭借方向感走向了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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