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发出尖叫的正是林赛。
众人纷纷被这突兀的尖叫声吸引,具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声音来处。
“好疼、好疼啊、啊啊啊啊……”只见那原本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和好友闲聊的林赛突然像发了疯一般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焦躁不安,面孔扭曲,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嘴里还大叫着‘疼’。
因为事发突然,周围的人都没有防备,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坐在李赛身边和他闲聊的好友,谁能想到前一秒还在和他说笑聊天的人下一秒就发起疯来。
反映过来后都连忙后退,不多时发疯的林赛周围多了个呈圆形的一米距离真空地带。
而爱看热闹是人类的本质,尤其是与自己无关的热闹更是让人看的舒心且无后顾之忧。和林赛离得远的同学听见动静都纷纷的往前挤,想要赶上热闹。
罗安也跟着霜朽月围在旁边看热闹。
“浑身都疼啊!啊啊啊!救救我啊啊啊……”林赛看上去疯,但显然还有意识在,他疼得受不了,只能伸出手朝着周围的同学求救。
然而看热闹的人只会看热闹,见到林赛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后,他们又被吓到了,一群人又呼啦啦的急忙往后退去。
林赛没走两步就疼的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后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用尽了力气在嘶吼,那声音尖利刺耳,听到的人都莫名怀疑他会把喉咙都撕破。
"他怎么了……"罗安知道这就是霜朽月的报复。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给他送了一只小虫子。”霜朽月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神看戏般看着前方的动静。
罗安迟疑的问道:“是那只小虫子做了什么吗?”
小虫子?什么样的小虫子居然能让林赛看上去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不是那只小虫子做了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霜朽月回头看着罗安,琥珀般的瞳孔映射出兴奋的光,他幽幽的对罗安述说道:
“小虫子很听话,我让他去哪他就去哪,
我先是让他爬进他的手里,一点一点的刺穿他的血肉。在从手臂爬进胸口,从胸口爬到后背……
总之我想要他爬到哪里他就爬到哪里,这个过程中我不会伤及他身体任何一处的健康根本,但是他会无比的痛苦,等到我不想玩了,看腻了,我就操控虫子爬进他的心脏,将他的心脏咬烂,结束他的这短暂的一生……”
罗安在一旁听得脊背发寒。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老师和教官还有随行医师的注意。
原教官一把按住林赛疯狂扭动的身体,一旁的医生见状立即上前查看。
原教官试图问手底下看上去已经疼的神志不清的人:“你怎么了?”
林赛俨然一副疼的失去了理智的模样,别人问什么也不答,只知道撕扯着嗓子尖叫喊疼。
原教官无法,只得问旁边的人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人似乎是他的朋友,上星舰是也是坐一起的人出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星舰后他也一直都好好的,我们还聊着天呢,他突然就大叫了一声,还吓了我一跳……”
周围离他近的人也纷纷表示,确实是这样。
连一直跟他一起同行的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原教官无法,只得问正在查看的医生:“他怎么了,难不成是癫痫发作了?”
医生拧着眉对着原教官摇头说“癫痫的症状不是这样的,我倒是见过一个被上千只吞噬蚁爬满全身撕咬的人就好像他这样的,疼的满地打滚。会不会是有什么虫子爬上他身上了?”
医生满脸困惑“虽然裸露的肌肤看不到创口,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先带到医疗室先仔细看看衣服遮挡的地方有没有虫子叮咬的痕迹吧,最坏的情况就是被某些能寄生的毒虫钻进□□里面,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医生说着又从随身的医药箱理拿出一剂针管,然后对着尽管被原教官按住还是不住的扭动的人的静脉扎下去。
一针镇定下去,原本拼命挣扎的人终于安安静静的躺倒了。
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罗安这里开始试图用耐心且商量的语气劝霜朽月放过林赛的小命:“你看他都这么痛苦了,杀他这件事就免了吧”
"离星舰着陆还有多久?"霜朽月没有急着接罗安的话,而是反问道。
罗安不明白霜朽月这么突然问这个,但是想了想还是回道:“大概半个小时吧。”
“半个小时是多久?”霜朽月没想到他们计时的方式也和他知道的有所不同。
而罗安更是惊讶于霜朽月竟然连时间的概念都没有
他想了想,有些模糊的形容道:“大概就是比我刚刚整理东西的时间还要久一点吧?!”
霜朽月听闻,点点头,懂了,他看向罗安:“不杀他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还得忍着剧痛直到星舰落地后为止。”
罗安听闻后大大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霜朽月竟然意外的好说话,虽说他也不喜欢那个讨厌鬼但是死人什么的暂时还是离他太远了,看着他受点苦头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霜朽月一边跟罗安说话一边还是暗暗的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见那个之前死瞪着她的教官也来了,他也不慌,反正他放进林赛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小虫子而是一小段他的魂丝,他随时能够自己拿回来且不留痕迹。
他不认为他能发现什么。
霜朽月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样子还乐得看好戏,直到他看见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拿出了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往那个被他种了魂丝的人身上一扎,那个刚刚还疼的哭爹喊娘的林赛竟然就此昏倒了。
这怎么行呢!
霜朽月忙扯着身边的罗安问:“那人干了什么,他怎么昏倒了?”有他的魂丝在他还能感应到林赛还活着。
罗安自然也目睹了医师给林赛注射镇定的那一幕,他回道:“镇定剂,能让人暂时休眠。”
霜朽月听后想到,看来是相当于迷药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不屑道:“想安安稳稳的睡觉?不可能!”然后他操控着魂丝深入他的识海里,见着睡的正香的灵魂,啪的上去就是一个大哔兜把人生生的拍醒了。
这边原教官和医生正抬着人准备去往隔壁的临时医疗室,谁也没想到刚将林赛放到担架上,原本昏迷这的林赛突然哇的一声又坐了起来。吱吱哇哇又开始喊疼。
那疯魔样丝毫没有因为那支镇定剂而稍有减弱的样子。
医生满脸愕然:“怎么回事啊,那种剂量的镇定剂下去这人还能活蹦乱跳的?而且这还没有一分钟呢?”
身边的原教官也是惊了,看着又开始满地打滚喊疼的人他连忙上前将人牢牢按住,
原教官问医生:“这能怎么办,是不是你的药过期了,要不再打一针试一试?”
医生立刻否定了他的提议:“这是才配不久的药,不可能过期,而且我给他用的是最大的剂量,肯定是不能再打第二针了。
现在只能把他先用绳子绑起来,等落了地,回到主星后再想办法吧。”
原教官暂时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按照医生说的先将人绑起来关进隔壁医疗室再说。
不过这人吱吱哇哇的实在太吵了,幸好医疗室星舰上的门都是自带隔音效果的。
霜朽月直到看见林赛被带了下去才收回目光。
霜朽月没了乐子后只能扒着星舰的窗户,看着窗外那些对他这个异世来的人来说十分新奇的景象,然后感慨的说道“你们的世界好奇妙好有趣啊!”
于是乎,心细如发的罗安又得到一个有关霜朽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息。
霜朽月这回指了一个冷白色的星球问罗安:“那又是什么星?”
罗安看着那颗星球,内心开始有了几分踏实感,因为那是他的母星,他的家就在那上面,他笑着对霜朽月说:“那就是主星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罗安说着语气都难掩高兴。
家?霜朽月没办法和罗安共鸣,他看着那颗渐渐在眼中放大的星球,不说话了。
星舰终于飞入主星的天空朝着着主星的军事学院飞去。
星舰上的人个个都急不可耐的扒着窗户看去,整整为期一个月的试炼弄得个个都开始想念那个平常宁愿疯玩都懒得回去的地方。
等星舰终于飞进了军事学院的上空,缓缓开始着陆。
霜朽月看着窗外各种奇怪的建筑,还有各种装束对他来说都十分怪异的人,这些无一不都在提醒着他莫名穿越异世的事实。
看着周边的人个个面上都洋溢着归家的喜悦,霜朽月不愿承认自己此时此刻看着他们突然有种深深的孤独感,而且这种孤独甚至更甚于前世被人囚禁百年来只对着一个人的时候。
这个世界没有属于霜朽月的家……
对这个世界来说——其实他才是那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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