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马尔福之前有这么高吗?我不得不抬头来看他,而随着他的靠近我的头抬得越来越高,从俯视到仰视的切换让我很不适应,我准备等会就回去宠幸那些难吃的钙片。

    互换身体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确实尴尬。我们就像在超市挑菜一样互相打量着对方,真不愿意承认但是真正的马尔福使用这具躯壳时就是更加的,有吸引力。一定是我太久没有以第三视角看到他了,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呢?哈,不然难道是我真的被这家伙吸引?不可能的,我宁愿去喜欢一只白鼬,一只真正的、可能会放臭屁的白鼬。

    总之,“魔杖,还有书,还给我。”我已经决定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回去过我的格兰芬多群居生活了,至于那些靠近时的心跳加速,那些不经意的眼神触碰和随后的可疑脸红,我将它们归功于我和马尔福的极度自恋。

    “书?什么书?”什么书?还在这儿装傻?我不准备浪费时间,直接上手开始搜,为防丢失或者被偷,我把它缩小了缝在马尔福的外袍内侧口袋里,“喂喂,我知道我秀色可餐,可你也太急色鬼了吧?这还是公众场……”“闭嘴马尔福!”我猜马尔福真是在这段时间因为扮演别人憋坏了,他现在放飞自我得过分,虽然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在别人看来确实好像是我在环着他的腰。

    “书不见了……”我低声呢喃,那它去哪里了?难道灵魂才是书的载体?马尔福终于反应过来,“噢,那本书啊,反正已经换回来了,找不到也无所谓了吧,再说它也没什么用,还不是我们俩的头像保龄球一样撞到一起然后就换回来了。”

    “你懂个屁!作用大着呢!”我估计我要是跟他解释会在脑袋里说话并且在你的梦境里走来走去和你下棋的老头儿,他会把我当做神经病,“你……脑子里有没有一个会说话的老头儿?”也许是被置换到马尔福脑袋里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安然无恙而我在病房躺了一会。

    “什么老头儿?你这巨怪一样的脑子竟然还能更傻一点吗?你发烧了?”我拍开他准备摸我额头的手,又躲开他另一只试图伸过来捏我脸的爪子,这种声东击西的架势我早已能熟稔应对。而我惊讶的发现,那些东西简直像是被刻在我的dna里,随着身体的换回又立刻变成我的条件反射。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好吧。”我准备回我朝思暮想的格兰芬多塔楼了,“等一下,那个,你……额,明天的比赛你会来看吧?我是说,你也不想错过波特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下的场面对吧?”

    奥莉确实是跟我说过比赛将在明天延续,但我确实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曾有幸居住过的身体获得荣誉吗?别说你不想,难道你甘心……”他循循善诱着。

    在你们那直接开口邀请别人判几年?“行了行了,也许吧。”听得我头疼。

    快跟他分开十步的距离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魔杖飞来!”“噢!该死,你不会提前说一声吗?!蠢狮子!”魔杖从他袍子里飞出的时候狠狠捣了一下他娇贵的胳膊,对就是这个味儿,他终于原形毕露了。我努了努嘴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抱歉,然后把他那山楂木的小魔杖给扔了过去。

    老头儿和书一起不见了,我试了各种飞来咒,不论是南海偶记飞来还是我努力回想起来的灵魂什么手记飞来,全都不管用,见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甚至用了一次老头儿飞来。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海里,他消失得悄无声息。

    这天晚上我即使是精疲力尽了也没有一下就坠入梦乡,因为我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睡过觉了,在梦境里下棋喝茶和老头儿斗嘴成了我的新习惯,而习惯的戒断总是伴随着痛苦和不适应的。

    我仍不相信老头儿会那样消失,别整什么救赎或者阿拉丁神灯解放灵魂那一套,首先老头儿不是那种会成全别人牺牲自己的人(成全自己牺牲别人差不多),其次,老头儿的域(以我的梦境为载体)在这几天已经扩大到了起码有一个霍格沃兹那么大,我不觉得他会因为把我和马尔福的灵魂像面筋一样拉了一下就力竭而亡了。

    唯一让我感到慰藉的是,我回到了我的格兰芬多。当我回到那个温暖的红色港湾时,午后近傍晚的阳光正温柔地铺在公共休息室里,哈利和罗恩在下巫师棋,旁边放着大概三英寸的魔法史作业,可怜的赫敏被埋在了小山一样高的书后边还一直念叨着“写不完了写不完了”,她用魔杖粗暴地挽住头发。金妮腿上摊着一本大概是什么魁地奇的书,时不时偷偷地往哈利的方向投去悄悄的一瞥。

    西莫他们几个在玩高布石,李乔丹大着嗓门耍赖结果被迪安锤了一下,弗雷德和乔治大概又在捣鼓什么新发明,他们那个角落偶尔传来轻微的劈啪爆炸声,惊醒在打瞌睡的纳威。安吉丽娜被伍德捉住讨论着今天的魁地奇赛事分析着,这倒霉的漂亮女生不断地打着哈欠,显然对于自己被伍德视为下一任队长苗苗这件事热情不高。奥莉和帕瓦蒂坐在沙发上分别梳着克鲁克山额头上和尾巴上的毛,而克鲁克山看到我回来时激动地挣脱了她们朝我扑来,过程中惊扰了在涂指甲的拉文德引得她一声尖叫。

    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大黄猫的下巴,它发出咕噜咕噜声蹭了蹭我的手,“你回来啦!”奥莉飞扑向我,“我回来啦!”

    奥莉好奇地问我烈性皮肤传染病怎么突然好了,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啊?”,“就是之前你跟我们说你有了什么烈性皮肤传染病,说你接近马尔福是为了传染给他弄死他。”奥莉大概以为我脑子被撞坏了,耐心地解释着。我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是之前去游乐园的时候我不耐烦随便说的。马尔福!不要在奇怪的不重要的地方这么听我的话啊!

    “那,那我还干了什么吗?”“唔,也没有什么,你就是问我你的感情史啊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什么的,你说你被马尔福撞得不记得了,我就把你跟我说过的都说啦!噢还有还有,克鲁克山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太喜欢你诶,明明之前跟你特别好,噢还有还有,诶小星星你怎么了?”

    完了,我瘫在沙发上欲哭无泪,这傻丫头估计是把我七岁的时候偷偷喜欢英语老师的事情都给说出去了,马尔福听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笑我呢……

    “还有还有!你最近的头发柔顺了好多诶!还有……”

    “晚安!小星星!”

    “晚安奥莉!”

    我闭上了眼睛。

    也许有时我会想念那个湿冷的以绿色为主色调的地下休息室,回想起我在那里以另一个身份度过的时光和陪着我的少年。

    但是,是的,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只能藏在心里。包括但不仅限于此,不是吗?

    ……

    “小星星快起床快起床!我们去看比赛啦!”在对于魁地奇的态度上,我消极得不像是一个正统格兰芬多,确实,我一直都怀疑我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邪恶的女巫,因为嫉妒别人长得比我好看就用苹果毒死她什么的。

    我把毛衣套在身上,温暖的有点起球的女式毛衣,我好怀念。

    “快一点!我们要去占个好位置!”一个容易被球或者从天而降的找球手砸到的位置?

    我用牙刷在嘴里捅来捅去,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昨天的赛事和学院间的八卦,无论如何是比克拉布和高尔那堪比施工现场的呼噜声好多了,虽然我不太想知道麦格教授是不是真的给斯内普写了情书,好吧我骗谁呢我好奇死了快告诉我!

    无论如何我是真的不会在有生之年真心喜欢魁地奇了,不否认当我是马尔福时在扫帚上驰骋的感觉令我着迷,可这满场飞来飞去的野蛮运动看得我头晕。李乔丹那充满激情和学院歧视的声音在场内响起,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在蛇狮矛盾已经激烈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时还让李乔丹来解说比赛,这效果无异于让尹志平来主持小龙女和杨过的婚礼(尹志平是玷污了小龙女的混蛋),对不起李乔丹我没有说你是登徒子的意思。

    他抢了她的球,她劫了他的球,他射门了,她怒吼了,她抡起手臂给了他一个巴掌。显然斯莱特林因为昨天的败势怀恨在心,他们今天凶狠得像是一群十年没闻过肉腥的狼,而李乔丹在广播中对他们的描述就是阿兹卡班的资深住户听了都得自惭形秽。

    斯莱特林又被罚球了,“除非斯莱特林能配备一把飞船弩能赢过哈利的火箭弩,不然他们可得输了。”

    我快乐地预言着,完全忘记了上帝似乎喜欢玩一种叫做“和这小妞儿对着干”的游戏。

    也许这就是我占卜课成绩总是不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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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德拉科]和死对头互换了身体怎么办?!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鸽子蛋咕咕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26章 不要用飞来咒召唤奇怪的东西啊!,[HP德拉科]和死对头互换了身体怎么办?!,笔趣阁并收藏[HP德拉科]和死对头互换了身体怎么办?!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