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杜箐的隐藏大boss身份被越来越多的人得知,在她生活的c城,她也收获到了不少来自于豪门世家的善意。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c城颜家。颜家三代人在c城经营近二十年,关系盘根错节,在京城,有在政坛风生水起的颜东盛,在港城,有在商界举足轻重的方茹。两者双剑合璧,共同拱起了颜家在c城的辉煌王座。

    而第三代的颜家子弟,也十分的出众。此刻的颜家,宛如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在繁花簇锦的堆衬下,谁也没有看见,在这棵老树下被虫锯出来的黑洞。

    至少,在此刻的杜箐眼里,颜家还是很有结交的价值的。颜家跟她同辈份的子女一共四个,老大颜睿,气质温和,也曾经在吴婉准备的隐性相亲晚宴上出现过,更是吴子露群发照片的人选之一。老二颜柯,虽然和杜箐毕业于同一所大学,但是杜箐跟这位在圈子里素有‘邪’名的颜二少,并不太熟悉,两人间仅有的联系是来自于沈墨。而他给杜箐留下的最为深刻的印象,是他在c大的林荫道开着那辆嚣张的红色世爵,喷了她一脸的尾气。

    老三颜景,杜箐至今没见过,据说已经进入特种部队,而老四颜语杜箐倒是见过一面,如今还在国外留学。

    而杜箐之所以对颜家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全是因为身边这个浑身冒着冷气的男人。

    “你到底在气些什么?”杜箐不解的问:“颜柯条件并不差,先不说他的家世背景,当说那张脸都很不错。”

    苏子渊痛心疾首:“看男人不能只看脸的,你看他那个尖下巴,看他那身‘不正经’的打扮,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而且,圈子里盛传他脾气喜怒无常,要是小琴吃亏了怎么办?”

    “年轻人谈恋爱,就算吵吵闹闹也很正常吧?”杜箐将苏子渊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跨坐在男人身上,两根手指轻佻的捏起了苏子渊的尖下巴:“再说了,你自己还不是个尖下巴?难道你也不安于室?”

    “你看,又胡思乱想了不是?谁说尖下巴的男人都是不安于室的?”苏子渊扶着杜箐的腰,眼神里带着炽热的火焰:“你看,我就很老实不是么?”

    杜箐心一紧,连忙想站起身,从苏子渊身上下去。可惜,男人用力扣住她的腰,让她面对面的跨坐在他腿上,姿态尴尬而暧昧。

    “别在今天……”杜箐按着苏子渊的肩膀,不让他过来吻她。他的吻对她来说总是有种让人惊奇的吸引力,让她快乐,让她沉迷。

    苏子渊一手放在杜箐腰后,一手如同灵活的蛇一般,轻轻的捏着杜箐的手腕,狭长的凤眸简直泛着狼性的亮光。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舔吻,声音格外的低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浓郁而禁忌的性感:“为什么?”

    他亲吻她的眼睫,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你不想我吗?”

    “我从香港回来以后,我都没有好好伺候过你?恩?”

    杜箐被他冰凉的手刺激得打了个哆嗦,冰凉的空气从她背部入侵,即使是在开着空调的室内,也让她觉得格外寒冷。然而,下一刻,她的热情便被他点燃了。

    “不……我今晚还要参加一个宴会……”杜箐抱着男人的头,眼中带着泪水,白皙的脸蛋上是妩媚的红晕。

    “还有三个小时。”苏子渊低低的说完,将人不容拒绝的压到了沙发上。

    两个小时之后,杜箐累得瘫倒在床上睡着了。苏子渊亲亲她的额头,在她怀里塞了个抱枕。杜箐撇了撇嘴,抱着枕头继续睡。

    苏子渊轻手轻脚的起床,在客厅的茶几上拿起了杜箐的手机,轻车熟路的划开s型的密码图案,找到通讯录直接拨打了颜睿的号码。

    “杜箐?是需要我去接你吗?”

    苏子渊听着对面清润的男声,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笑,然后又傻乎乎的意识到如今是在打电话,他笑得再如沐春风,对方也看不到。

    “我是苏子渊。”

    颜睿放下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苏子渊是哪位,毕竟人家的照片都发到他邮箱里来了,实在是不容忽视:“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箐箐感冒了,现在刚睡着,今晚可能没办法出门了。”

    颜睿表情错愕,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声音略有些尴尬。任谁也听得出来,所谓的‘感冒’仅仅只是一个借口。如果真的不舒服,为什么上午不说,一直要拖到现在?更何况,还是由苏子渊来打电话?

    他能理解苏子渊宣示主权般的行为,却下意识的不喜欢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没关系,既然生病了,让她好好休息。”颜睿语义悠长的说:“反正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

    苏子渊挂了电话,回到卧室里站在热空调下吹了好一会儿,只到将身上的凉气吹散,才重新钻进被子里。杜箐迷迷糊糊的被他掀起杯子带来的冷空气冻着了,忍不住瘪嘴瑟缩了一下。

    苏子渊躺在床上没动,没隔一会儿,杜箐便扔开枕头靠到他怀里。温暖的躯体滚到他有些凉意的怀里,即便冷,却也未曾退离。

    “傻姑娘。”苏子渊环着杜箐的腰,将人搂紧了,调整了一个让人舒适了姿势。

    两人都沉沉睡去,大概这世间最为安稳的幸福,便是如此。

    杜箐这一觉睡得极沉,一直到夜沉如墨才醒。将男人沉重的手臂从身上挪开,杜箐从床下随便捡了件衣服,又去衣柜里找出件睡袍裹着。

    苏子渊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声音嘶哑的问她:“是不是饿了?我让人准备吃的?”

    杜箐没说话,踩着拖鞋出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客厅里的光亮从门缝里洒进来,苏子渊只在迷离中看见,杜箐脸上的表情极为冷漠。

    还没等他想清楚,门已经砰的一声被阖上了,声音不大,却直愣愣的砸进苏子渊心里。

    等到苏子渊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杜箐穿着睡袍,外头披着一件厚重的呢子大衣,坐在一楼的餐厅吃夜宵。手艺精湛的家政阿姨在厨房中忙碌,空气中飘散中饺子的香气。

    苏子渊走上前,还没开口,杜箐便问他:“吃饺子吗?”

    苏子源没有拒绝,两人便晚上九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着夜宵。而杜箐之前的沉默,似乎仅仅只是她起床后偶尔会犯的起床气,醒来之后便无影无踪。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苏子渊过得极其满意。杜箐对他殷勤备至,床上床下都让他无比的熨帖。在寒冷的冬夜,赤裸的肢体交缠,寻求人体的温暖,其实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情。

    苏大少爷第一次体会得到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

    不过,作为一个骨灰级工作狂,该做的事情,苏子渊还是得做的。

    晚上,苏子渊嘱咐杜箐:“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你先回去吧。”

    杜箐温驯的点头,苍白的瓜子脸藏在长长的皮草围巾后面,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乖巧。

    苏子渊晚上有个饭局,跟他吃饭倒也不是陌生人,正是上次硬拉他去皇家夜总会的马长河。马长河为人挺热情,虽然生意不成,但是仁义还在,时不时也会叫苏子渊出来玩笑一番。

    男人在外头应酬,无论多高的场合,都少不了女人。苏子渊原本以为这又是一个和往日相同的夜晚,身边坐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老老实实的给他倒酒。

    没想到,十点一道,手机滴滴响个不停。

    这一回,苏子渊还没说话呢,马长河先笑了。一张国字脸挤眉弄眼表情生动,话音里满是调侃:“哟~苏公子这是家里有人催了?”

    苏子渊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手机一看,确实是杜箐。想起自己今天下午说的话,苏子渊有些愧疚。

    “你什么时候回来?”杜箐开门见山的问,声音里并不见多少温存,反而有些不耐烦。

    苏子渊耐下性子哄人,倒让坐在一旁的马长河看了不少热闹。

    好不容易一个电话打完,面对马长河的调侃,苏子渊难得的有些尴尬。杜箐虽然偶尔会拈酸吃醋,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能够理解他生意场上的应酬。如同今天这样的盘问,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在朋友面前,还没结婚就成了‘妻管严’,这让苏子渊多少觉得有些没面子。但这种微妙的男性自尊心,他只能自己藏在心里。毕竟,杜箐也并不经常给他打电话,不够偶尔一次。

    苏子渊在心里算了算,杜箐的小日子这两天大概也要来了,大概脾气确实会比较暴躁。于是,回家之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洗去一身的烟酒味道,爬上床,搂着他的女人睡觉。

    然而,苏子渊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接下来半个月,杜箐的行为简直是变本加厉。他这段时间饭局多,每到晚上十点,杜箐的电话就如约而来。久而久之,圈里的朋友都知道这所谓的‘爱的呼唤’。

    一开始,苏子渊将杜箐的电话当成情趣,朋友的打趣儿也不在意。久而久之,难免觉得有些不痛快。

    终于在某天,苏子渊找了个空白的时间,订了烛光晚餐,邀杜箐共享。杜箐如今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苏大少爷讨好人的招数十分有限,关系亲密的时候,会请吃饭、送礼物、在床上出力。

    关系冷淡的时候,不会道歉,但是会一直刷存在感,一天在你眼前飘过无数次,让你无法忽略他,最后只好对着他发脾气。杜箐的气性并不大,往往气出完了也就好了,然后苏子渊就可以继续进行‘请吃饭、送礼物、床上出力’的过程。

    整个用餐过程,苏子渊都表现得格外绅士,为杜箐拉开椅子,为她切牛排,只差没有将食物甜腻的喂进她嘴里。

    饭后,两人站在饭店顶楼,从上往下欣赏着c城的夜景。

    杜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霓虹灯,苏子渊环着她的腰,头落在杜箐肩膀上。

    “苏子渊,你讨好我的方法可不可以与时俱进一点?”杜箐说:“五年前,你刚和我谈恋爱的时候,请我吃烛光晚餐。五年后,你连请我吃东西的地方都没变,点的主食都是一样的。”

    “原来,我们第一次约会,你记得这么清楚。”苏子渊发出满足的感叹。

    “是啊,陪你看电影,恐怖片,你抖得爆米花掉了一地。”杜箐默默的吐槽:“说起来,家里那个放碟片的柜子里似乎一张恐怖片也没有,我每次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就不见了。”

    杜箐:“老实交代,你都放在哪里了?”

    苏子渊:“那种东西,早就扔掉了。看点喜剧就好,有益身心。”

    杜箐:“……”

    两人静静的抱着,享受片刻的宁静。这一瞬间,气氛好到极致,苏子渊犹豫片刻,开口模糊的安慰她:“我这阵子比较忙,每天都是饭局,等忙过这一段,带你去度假好不好?”

    杜箐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带过去:“你忙的都是正事,再说,也快过年了,你不是说要回去多陪陪苏琴么?”

    “以前总是盼着过年,现在反而不想要过年了。”苏子渊的话里多少带着试探:“什么时候,我们能一起过年就好了。”

    杜箐没回答,苏子渊内心一紧,阴晦在狭长的凤眸中一闪而过。

    于是,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苏子渊到底没有跟杜箐提起有关‘爱的呼唤’的事情。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刻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然而,让他更为烦躁的是,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得上是一个好时机。

    烛光晚餐之后,杜箐的电话照旧。每晚十点,依旧是些不痛不痒的内容,无非是所谓的‘需要我叫车去接你吗’‘少喝点酒,不然胃该难受了’,苏子渊算是第一次在杜箐身上体会到了钝刀子割肉的味道。

    她语气极其和缓温柔,就像是一个寂寞的呆在家中的少妇,生怕触怒自己在外工作的丈夫那般,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让苏子渊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然而,该解决的事情还是得解决的。终于,在某个夜晚,杜箐坐在沙发上看狗血八点档,捧着奶茶的样子,像一颗圆润的沙发土豆。

    苏子渊坐在她身边,轻声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没有安全感?”

    “别闹,让我先看电视。”杜箐头也没回,摆明了拒绝交流且非暴力不合作。

    苏子渊来了气性,直接关了电视机,在杜箐的白眼扔过来之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四眼相对,两双眸子里都是同样晦暗。苏子渊内心一惊,他看不懂杜箐眼中那莫名的情绪。

    “你要说什么?”杜箐面无表情的问。

    “晚上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心里话脱口而出,苏子渊暗自在心里说了句失策。杜箐如今明显在气头上,说这样的话,大概又是一场风波。

    杜箐别过头,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摆明了想要跳过这个问题:“你文件批完了吗?里面有些急件是明天上午就要的。”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苏子渊死盯着杜箐,眼神里谁真实的不解:“明明以前我在外面有饭局,你也不会一直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你不是还觉得我不够在乎你么?”杜箐反问:“现在难道不是正合你意。”

    “这样,我在外面很没面子。”苏子渊语气冷淡,他不懂杜箐这样做的原因。男人的世界和女人原本就不一样,他的公司、他的事业、他的人脉网需要经营和交际。他不可以一辈子都不去应酬,更不可能永远在十点以前回来。

    这不是愿不愿意、爱不爱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能不能的问题

    “你在外面没面子?”杜箐反问:“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家里,一米个面对这么大一个空房子,一个人躺在那张两米五的床上,是什么感觉吗?”

    “苏子渊,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杜箐看着神情错愕的男人:“你在给颜睿打电话的时候,想过我是不是有面子这个问题吗?我在你出去交际的时候,连给你打电话的权利都没有,那你是凭什么拿着我的手机给我的朋友打电话?”

    “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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