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今天钓鱼不算空军了?”
安扬提了提青菜和鸡蛋,然后将它们放入了渔桶。
如果把青菜和鸡蛋还给那个小女孩的话,说不定会再次吓她一跳呢?
为了避免小孩子做噩梦,我还是送这点青菜和鸡蛋进入我的肚子里吧。
安扬默默地想着,同时转身离去。
说起来,目前的身份也用了十几年了,现在有了面具,可以换一个身份了。
之前为了避人耳目,他在东京腾和区的一个小地方租了一间狭小的四十多平方米的出租屋。
也该换一个更加舒适的居住环境了。
所以说换一个什么身份好呢?
安扬拿起了那张学生证件。
北森悠。
高二。
那家伙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当时对他的尸体搜身时,已经确定,他身上唯一的身份证明在我这里。
真是悲惨的人生啊,被他人杀害以后,死因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甚至还没有人发现他的死亡之时,尸体就死无全尸了。
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真的悲惨吗?
安扬想道。
如果给你早上起床,发现了你自己竟然被绑在了床上,然后,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的面前,他微笑着向你宣布:从今以后,你的身份,你的父母,你的命运,你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也就是说,他将代替你的身份活下去。
这样的话,你会怎么样呢?
太好了,那我的房贷也是你的了!
安扬心想。
如果是前世的话,他一定会当场感激的泪流满面,磕两个以后对他说:
还有这种好事?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大抵是太累了吧。
不要不理解。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之心。
不过北森悠之死,他内心抱有的可能不是解脱的心态。
他大抵内心是存在怨气的。
否则他也不会变成地缚灵。
如果自己代替他活下去,并且帮他找到凶手,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的话,他应该是可以接受自己拿走他的身份的。
当然,事实上,他已经死了,安扬拿走他的身份,是不需要通过他的同意的。
安扬想帮他把凶手绳之以法,只是因为如果自己把杀害北森悠的凶手找到,再把他处理掉以后,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北森悠已经死亡了。
于是安扬拿起了那张学生证件,顶着北森悠的面孔在大街上晃悠着。
说起来,和前世类似,桑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承认黑道合法的国家。
腾和区不务正业的不良、混混有很多。
安扬想起几十年前那一片萧条混乱的社会环境中,形成的各种各样的“不良集团”组织。
这就是桑国极道现代雏型的诞生。
所谓极道,字面意思大抵应该是“贯彻男之道至登峰造极者”。
安扬觉得,不过是为自己脸上贴金之语罢了。
不过近几年,随着桑国经济迅速的重建,港湾装卸、艺能文娱演出等,这些暴力集团也开始进行合法的营业了。
不过说是合法,距离不合法也差不了多少,暴力拆迁,高利贷,黄度渡这些现象即使是现在,都可以在他们的身上发现。
《合法营业》
因为无法管制你,所以直接宣布你合法好了。
是这样吗?
谁知道呢,如果是安扬来的话,他一定会将这些混黑的流氓,尤其是头目,将他们吊死在东京塔附近。
这叫做斩首示众。
在古代,伟大的劳动人民会狠狠地将地上的烂叶子和烂鸡蛋丢在他们脸上。
有些人会很奇怪,为什么古代的劳动人民那么节俭,怎么会浪费青菜和鸡蛋呢?
从电视剧中的表现来看,
大抵是因为押囚犯经过了闹市,而闹市就会有很多菜贩在卖菜,也有很多客人来买菜,可以说蔬菜和鸡蛋是就在手边的东西,所以可以伸手就来。
看到囚犯的时候用鸡蛋和蔬菜砸他们,正是表现了他们对于囚犯所犯罪行的厌恶以及唾弃。
不过,如果想要找人的话,也许找附近的混混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找到一些消息灵通的地头蛇,说不定就能得知北森悠是被谁杀了。
很快,安扬就在小巷看见了一两个染着头,一看就显得不好惹的不良。
“你们认识北森悠吗?”安扬问道。
“臭小子,你谁啊。”
看起来,面前这个染着黄毛的家伙刚从酒吧出来,所以醉醺醺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安扬道了个歉,从这个小巷拐了出去。
“一,二,三……”
“俩人加起来一共就这点钱啊。”
安扬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一千多桑元按照面额由小到大地整好,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当然,钱是混混们自愿给的。
与安扬“心理暗示”的能力无关。
目前,如果他心理暗示的目标对做某件事反感的意愿特别的强烈的话,目标是有可能从暗示中清醒过来的。
当然,喝醉的家伙除外。
喝醉的人是没有什么意志力的。
总而言之,就算这里有监控,监控看到的也无非是和善,阳光,平易近人的安扬和两个出言不逊,意图动手找事的混混聊了一会儿天。
然后两个混混就特别的感动,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钱给了安扬,然后可能觉得钱太少了,两人又自愿把手机都给安扬了。
这和那些店铺是自愿给他们这些混混提供保护费是一个道理。
大家都是自愿的。
一直以来,在人类社会中,自愿都是一种特殊的文化。
往往居于上位者询问下位者是否自愿时,下位者有九成的人都会自愿。
而剩下的一成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也会变得自愿起来。
安扬又转身回来,看向了小巷里迷迷糊糊醉醺醺的两个混混。
“你们老大在哪?”
“近藤老大?”
染着黄毛的混混不光神志不清,口齿也有些不清。
“对,就是他!”
安扬点了点头。
“不,不知,嗝,不造,可能茂田街的酒吧吧,嗝。”
说着,黄毛的混混打了个酒嗝。
安扬没忍住,给了他一脚,成功地帮助他睡了过去。
两个手机都是某个不知名的小牌子的,不过还好,是智能机。
过两天用北森悠的身份办理一张手机卡吧。
安扬挑了一个好一点的以后,又好心地将那个次一点的手机又塞回了躺在地上的混混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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