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犹豫,小仓纯二还打开了一个密封的玻璃罐。
“对不起了,佑美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就算不这样,我也会死的。”
大脑中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中,他想起了他的妻子。
小仓纯二很清楚,服用下这东西基本上和自杀没有两样。
当初在实验室可是死了一大批的实验动物。
如果不是这些“非凡特性”会在那些动物死亡以后析出,他很确信,这些材料早就被用光了。
而在打开这个玻璃罐的那一刻,隐藏在周围的那一颗颗红色的眼睛愈发鲜艳。
“吱~吱……”
他回忆了一番,自己在实验对小白鼠的用量,又粗略地估计了一番自己的体重需要的重量。
“呵呵,什么实验设备都没有,就这样吧。”
说着他用匕首将那蕴含着非凡特质的血肉分离,强忍着那浓浓的血腥味,送入口中。
而就在将那血肉吞服以后,小仓纯二的大脑顿时产生了一阵眩晕与颤栗之感。
那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且令他恐惧的感觉。
他隐约觉得他能听到其他一些声音,这种声音——也许源自其它的世界——始终就在自己能听到的范围边缘颤动着。
这种感觉令他如此沉迷。
隐约间,他感到了自己的精神与肉体分离。
他看到了自己那正在不断畸变的身体,那黑色的毛发不断膨胀,嘴里两只獠牙高高凸起。
看着属于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怪物方向转变,小仓纯二想要阻止它,但却毫无办法。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能……呃啊……”
“对不起了,佑美子,我不能陪你了。”
他内心陷入了绝望之中,只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陪伴自己的爱人陪伴的时间有些少。
隐约间,他感到了他那灵魂下坠,这种灵魂下坠的方式,既不是行走也不是攀登,既不是飞翔也不是遨游,既不是爬行也不是蠕动。
而是仿佛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出于自愿,不由自主地运动方式。
最终。
他看到了那些深渊里闪烁着难以描述颜色的微光。
令人困惑的嘶吼声进入他的耳洞。
顿时,他感觉他炸裂了。
他感到他的灵体被撕裂为一片又一片。
那一刻,回荡在他大脑中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
“不可直视神。”
……
绯红的月光被圆月均匀地洒落在地上,照着一个“人”的脸。
那人的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毛发,他的嘴鼻长长凸起,两颗明显的獠牙悬在嘴边。
“我,死了?”
疼痛感从身体上传来,但小仓纯二却出奇的冷静。
不,我还活着。
他想要回忆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理智制止了他。
“我看到了一个未知的存在,不,不能回忆,看到祂,我会死的。”
他低头看去,却看见了两只长着黑毛,但是被老鼠啃得血肉模糊的爪子。
“吱~吱~”
此刻,还有四五只有着猩红眼睛的老鼠正在疯狂地撕咬着他身上的伤口。
而此刻,小仓纯二的大脑出奇的冷静。
暴虐疯狂与冷静同时存在于他的大脑中两个几乎让他疯狂。
他的大脑中浮现了大量的、关于恶魔的神秘学知识。
那些知识大多都是关于献祭仪式的,其中一种最重要的方式就是用连环杀人案的方式取悦恶魔,来获取恶魔的力量。
“譅閍……”
一种难懂的、晦涩的语言被他念出。
“轰~”
幽绿色的火焰无风燃起,那火焰仿佛有着生命,不断地吞噬正在啃食着他身体的老鼠的生命。
这就是恶魔语吗。
出奇的冷静让他镇定下来,由于四周荒凉无人,他还有大量的时间适应自己的身体。
“愈合能力远超常人,爪子和牙齿具备毒性……和影视作品中的狼人类似……”
看着半死不活的老鼠被自己的爪子划伤而被毒死。
小仓纯二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记录本一项又一项地记录着自己身体的状态。
“可是,我这面貌……是要与人类社会告别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那被黑色毛发笼罩的身体。
不知何时起,太阳带来了黎明,晨曦的暗黄色光芒洒在小仓纯二的身体上,那一缕缕的黑毛收缩,很快,一个有些瘦弱的人影出现在了那个烂尾楼的阴暗之处。
“有趣,呵呵,有趣。”
“原来我能在人与狼人的形态之间互相转换吗?”
他努力尝试想要变回狼人模样,却发现自己顶多让手指长出利爪,牙齿变尖。
“不,不行,可能只有在晚上,甚至是圆月之夜,我才能变成狼人。”
小仓纯二沉思着,将自己的猜想随手记录在自己的记录本上。
“我现在,更像是一个怪物,一个狼人与恶魔的结合体……”
“召唤恶魔的仪式吗?”
“让我实验一下吧。”
仔细地思考一番,小仓纯二觉得先回家一趟。
他家里的地下室还有一些方便携带的实验器械。
之前的他还不敢回去,他害怕一回去,就会被警方直接逮捕。
现在他觉得,就算被警察发现了,他也能丝毫不惧,能够轻松逃跑。
甚至是,杀掉那些想要抓走自己的人。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似乎变得愈发冷血。
他思考的方式也愈发像是一个异类。
……
偌大的房间内。
一个白头鹰军方的士兵正守在门口。
而房间内部。
一阵激烈的啪啪声传来。
“嘿,伙计。”
守在门口的白人士兵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气。
“我仅仅上了趟厕所,你就和这个必吃搞了?”
“法克。”
但内部的声音愈发剧烈,很显然,他的好兄弟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碧池,easy勾儿。”
见两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这人猛吸一口烟,骂了一句。
“伙计,你确定这样子没问题吗,长官可是让我们守着她,看看她丈夫会不会回来呢。”
“法克,该被驴踢的蠢货,现在我是你的长官,我在骑我的马,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拿我的枪管捅进你的匹眼里。”
很明显,房间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了。
而此时,房间内部。
一副壮实的身体压在另一副纤弱之上。
“sir,我们这样做,你的长官不会怪你吗?”
由于被按着胳膊,高原佑美子有些不适,她半眯着眼,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曾经的她是在大学与她的丈夫小仓纯二相识的,她的学历也不算低,只是婚后才专心当全职太太的。
所以她的外语不算差,与这些白头鹰人还是能够无障碍交流的。
可在婚后,她的丈夫愈发沉迷于科学研究,有时一连几个月都不回来。
她是真的有些疲惫了。
只是没想到,今年,在一连几个月没见面以后。
她的丈夫竟然成了被桑鹰两国同时通缉的犯人。
小仓军,别怪我。
随着战斗愈发激烈,她的思绪愈发纷乱,最终,猛然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你的丈夫还有一点脑子的话,他就不会回来,我的长官派我们来这里完全是没必要的。”
白人男子又是几个挺身,看着面前的人妻泪眼朦胧的样子,他哈哈笑了笑,“当然,也是有必要的,他不派我来,我怎么认识如此动人的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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