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沧澜本就不是个喜欢解释的性子,刚才那些话对他来说,就已经解释的够多的了,反而是樊音对吴越说到:“吴越,我曾听一个故人给我讲过一个风水堪舆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什么故事?”吴越还沉浸在对陌沧澜的不满里,有点兴致缺缺的问到。

    樊音自顾自讲到:“从前有个地主,买了一块地修了一座宅子,然后他就找了个大师去给宅子看风水。

    回去的路上经常有骑马坐轿的人想要超过他们,地主都示意避让,并且说到‘赶超的人多半有急事,我们不急,让他们先行吧’,行到镇子上,地主就命赶车人放慢了速度,一个小孩子忽然嬉笑着从巷子里跑出来,地主又命人停在原处,并解释到‘小孩子追逐嬉戏,难免后面还有追赶的,我们等一下。’

    等到了宅院处,地主在院外看到,院子里忽然飞起数只乌鸦,便吩咐先不要开门,稍等一会儿再进去,众人不解,地主笑着到:“院子里长期无人居住,忽然飞起一群乌鸦,恐怕是有顽童在院中的树上玩耍,我们现在进去肯定要吓着他们,他们因为惊吓摔下树就不好了。’

    一路上看着地主的所作所为,大师忽然对地主说‘您这个房子风水不用看了,有您在的地方,都是风水宝地。因为人心是最大的风水,即使最糟糕的地方,也可以被纯净心灵净化,同理,即使最吉祥的宝地,也可能被不正之心污染。”

    吴越越听越觉得茅塞顿开,“哇,音姐你懂的可真多。”但是他还有疑问,“如果是坏人,摆了好的风水局会怎么样?”

    这个樊音也没遇到过,想了想她说到:“大概是不灵吧,或者很快失效。”

    “那不是更好?失效了再给他布个局,不是还能挣钱?就是无效也与我们无关,只要我们给他看了风水,他就得给钱啊。”

    樊音笑了,她看了陌沧澜一眼说到:“这大概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不然和那些江湖骗子有什么区别。”

    吴越也不禁对陌沧澜肃然起敬:“澜哥威武!”不过他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风水堪舆啥的其实都是骗人的,好人不用改,坏人改了也没用。”

    这次连陌沧澜都被吴越打败了,“不能一概而论。”

    樊音讲完了故事,就想到了那个,曾经给她讲这个故事的竹公子,不禁伤怀:如今风华如故而昔人不复。

    “澜哥,到点了,你走吗?”吴越每天掐着点上下班,比闹钟还准时。

    陌沧澜点点头“一起。明天回访丰都村,吴越看店。”

    “又是我看店。”吴越小声嘀咕,搞不明白他们店里,什么时候开始有回访这一说了。

    等他们都走了,樊音心里偷着乐,正好她想去看看大叔和郁离,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请假,没想到陌沧澜就送来一阵及时雨,不光路费都省了,还是带薪前往,如同饿了就有人递豆包一般,岂非美哉?简直快活!

    正在樊音暗爽的时候,忽然她全身一阵暖意浮现,让人仿佛置身春日暖阳中,温暖又惬意,可是还没等她搞明白怎么回事,全身又被一阵清凉舒爽取代,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感受,仿佛秋日微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

    这两种感觉都让樊音很舒适,她都很喜欢,可是这两种力量就像登台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方唱,交替循环谁也不服谁,非要pk出个胜负才行,这搞的樊音就有点受不了了,忽冷忽热跟打摆子似的。

    “哎,这是什么情况?你们两个要不分单双日得了,一个一三五,另一个二四六,周末休息。”樊音好言相劝,和这两股力量协商。

    谁知不商量还好,一商量这两方更加来劲了,这一阴一阳两种力量,就像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一个个加大了力度不说,还加快了变换的频率,春日暖阳变成了骄阳似火,秋风拂面成了寒风刺骨,樊音顿时浑身剧痛,蜷缩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樊音身体已经再也坚持不了,可是这两种力量不但没有停歇,反而双双使出杀手锏,好像两种力量在她身体里战争,此时奋战到了白热化阶段,两种力量同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冰火两重天同时出现在樊音体内,樊音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晨吴越打开店门,就看见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樊音,“音姐,音姐你醒醒!”吴越焦急的呼唤樊音,地上的人毫无反应,正在吴越不知所措的时候,陌沧澜推门走进店里。

    而樊音恰在此时悠悠转醒,“地上比较舒服?”陌沧澜微挑剑眉问樊音。

    “啊~,昨晚睡觉不小心从沙发滚到地上了。”樊音想着自己昨晚应该是遭天谴了,天意难违,她不想其他人为她担心。

    吴越看看沙发,又看看樊音刚才躺过的地方,不但离着十万八千里,还隔着千山万水,吴越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成功绕过桌子椅子这些阻碍,顺利滚过来的。陌沧澜更是忽然微蹙眉头若有所思。

    “老板,你不是说今天要去丰都村?”天罚已至,樊音无怨无悔,只想在自己扛不住之前看看故交挚友。

    陌沧澜点点头算是回应,樊音飞快洗漱后,自觉跳上老板的车,路上还蹭了一顿早饭,美的樊音不要不要的。

    大叔家大门紧锁铁将军把门,询问了周边邻居才知道,大叔是被邻村的亲戚接走了,看着如今人去楼空的萧条景象,樊音不免黯然神伤,陌沧澜冷静分析:“总好过他一个人触景伤情。”

    陌沧澜话少,说话的语气也总是毫无波澜,脸上更是看不出情绪,就像平白直叙的记叙文,但是每次都说的恰到好处,是时的给周围人提醒或是安慰,就像吴越一看见陌沧澜就有了主心骨一样,樊音也感觉和陌沧澜在一起,就特别有安全感。

    仔细想想,大叔被亲戚接走确实最好的办法了,有人在身边照顾,也防止大叔一个人想不开。“老板,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先走吧,我还要去看一个”樊音顿了下说到:“一个竹子朋友。”樊音本想说一个朋友,但是想了想,觉得陌沧澜连鬼煞都见过,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了,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会对自己和一节竹子交朋友感到大惊小怪。

    果然,陌沧澜没有大惊小怪,只平静点点头,樊音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是要先走的意思,也不敢问,只能自己迈步上山,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陌沧澜一直跟在身后。

    樊音按照之前留的记号找到了地方,竹公子已经生的翠绿笔直,生命应该是没有大碍了,但是要再修成人身,还得吐纳天地之气、吸收日月精华,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没有百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樊音天劫将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竹公子,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今日一别后不知还能否再见,你要多多保重,勤加修炼,若是此生无缘重逢,我们来生再见。”

    翠竹随风摇曳,像是在回应樊音,樊音泪眼朦胧,已经料到这是他们最后一别。

    樊音与郁离告别的时候,陌沧澜不知道感应到什么,一直在周围查看,在樊音没注意的时候,他忽然身形一顿消失在原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又出现,然后就一直站在樊音身后凝眉深思,直到返回店里,樊音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樊音的天罚很奇怪,白天一天都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可是等到吴越和陌沧澜刚一离开店里就开始发作,而且这次发作比上次更激烈迅猛,还没等樊音反应过来,就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醒。

    吴越早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以为樊音已经挂了,连滚带爬给陌沧澜打了电话,可是等陌沧澜一到,樊音居然连急救措施都不用就自己醒了,“这,这,音姐,你不带这么吓人的吧?”吴越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昨晚又不老实摔地上了,呵呵。”可是樊音满身的鲜血,和一地斑驳血迹却解释不清,“也可能我有梦游症,不小心磕到哪儿了,没事的,哈哈。”

    陌沧澜拉过她的手注入些灵力查探,除了摔倒的时候脑袋上磕了一个包以外,其他一切正常,只是他感觉到樊音体内有一股相当纯粹的灵力,这么纯粹的灵力,应该不是樊音这个年纪可能拥有的,即使是修仙之人,没有千百年的修为也不可能达到,难道是樊音天生具有阴阳眼,有什么奇遇不成?

    陌沧澜一时也想不明白缘由,但是他可以肯定,这股灵力对樊音绝对是好事,只是樊音现在还不会运用这股强大的力量,不过要想熟练运用这股灵力,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而且他也舍不得让她受那种苦,有他保护她就够了,樊音吐血应该就是因为无法运用这股灵力,而非什么天谴。

    “怎么样澜哥?要不要去医院?”吴越不放心的问。

    陌沧澜摇摇头,“不用。”

    吴越对陌沧澜是百分之一万的相信,只要澜哥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好多医院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他澜哥都手到病除。可是这么多血没准是女孩子独有的啥症状呢,他一个男的也不好意思多问。心思单纯的吴越在心里把樊音狠狠诬陷埋汰了一把。

    樊音觉得自己的天罚医院当然是查不出来的,甚至医生都不一定能相信有这事,说不定还能直接把她转到精神科去,还不如在陌沧澜身边来的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陌沧澜一出现,樊音就觉得特别温暖安心,而且在他身边不管什么妖魔精怪,甚至连天罚都没出现过。

    只是陌沧澜现在看着吴越那是什么表情?要笑不笑的,脸抽筋了吗?

    樊音是不知道吴越此时的心里想法,否则她非得把吴越捆起来起来,吊打三天三夜,让吴越知道知道她的小暴脾气,那可不是想压就能压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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