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虽然不知道陌沧澜的想法,但是她本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倒是也想开不少,人一旦想开了就像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变得洒脱不羁,本来相爱的重点就是相互,郎情妾意才能筝瑟齐鸣,流水既无情落花又何必有意?你若无情我便休才对!

    所幸樊音想象中的三角关系并没有出现,连雨不知春已去,一晴方觉夏已深,时光匆匆又到了夏天。最近一段时间陌沧澜都很少在店里出现,即使偶尔回来也是面色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店里又来生意了,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件长袖衬衫走进来,樊音一看见她就感觉有点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后来才发现原来已经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女人还穿的严严实实的。

    樊音体贴的把店里的空调调大,又给女人倒了杯冰水,女人坐下才说起自己的经历,原来她身上忽然长了一块黑斑,开始只有米粒大小,她也没在意,后来她身上逐渐长出无数的米粒,等到数量够多了才终于不再增加了,可是这些米粒又逐渐开始变大,最后从数量到质量都不再增加的时候,她身上从躯干到四肢除了脸上都连成一片漆黑。

    女人从一开始的小米粒就开始跑医院,但是涂抹了一堆各种药品都不见效,后来又发展到吃药也不管用,医生至今也解释不清这种皮肤病的病理,甚至医生都表示从未曽听过这种病。

    既然医院都医治不好,女人也只能就这样捂着,心想虽然难看但是起码不影响生命,可是后来她身体出现了各种症状,再次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这种黑斑不光长在她皮肤上,甚至连内脏、肠道、血管上都是,反正就是只要是人身体就没有一处不长的,医生告诉她,这段时间接诊了不少这类患者,只要这种黑斑长满整张脸那人就没救了,那时候就是身体内部都被占满的时候。

    女人说着轻轻拉起衣袖,看的樊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种黑斑还不只是使皮肤颜色变黑,而且还会让皮肤组织失去弹性,变得越来越硬直到失去机能,女人说这种病最可怕的还不仅如此,最可怕的是它好像还会传染,现在女人的家人也都陆续被这种病感染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救治她的孩子,来他们店里也是无奈之举。

    樊音听完女人的话也不免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都这样了还放心不下孩子,只是樊音既不是医生也完全看不出这黑斑有什么别的问题,想帮忙也无从帮起,吴越给陌沧澜打电话,陌沧澜也不知道是上天庭还是下地府,完全没有信号。

    樊音只能让女人等陌沧澜回来再来,女人本也是不抱什么希望,道过谢后就走了,后来也再没来过。

    开始樊音还以为这只是个例,后来走投无路进店里来看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樊音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不容易等到陌沧澜回来,樊音赶紧把情况说给他听,陌沧澜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些许疲惫,他只告诉樊音:“不要管这件事,在店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说完就把吴越叫到屋里关起门来。

    陌沧澜反常的举动让樊音觉得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就连他也觉得非常棘手甚至解决不了。等吴越出来,樊音就拉着他问:“澜哥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啊,澜哥一进屋就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就开始扒我衣服。”

    “啊?”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樊音简直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双手放在我后背上,我就感觉后背暖暖的很舒服,再后来就全身都被这种暖意充满了。”

    樊音:“吴越,你下次再说话大喘气我就让你永远喘不上来那口气。”吴越无辜的挠挠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樊音了。

    樊音走进里屋看见陌沧澜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轻轻给他盖好被子,樊音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走出来。

    坐在沙发上樊音思绪万千,是什么事让陌沧澜这个半仙之体累的连平时最顾及的男女礼仪都顾不上就睡着了,她走到吴越身边拉起他的手用灵力试探,果然吴越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正在运行。

    又是什么事让陌沧澜不得不把自己苦修几千年的修为度给吴越几成?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因为陌沧澜睡在里屋的床上,晚上睡觉的时候樊音就搬到沙发上,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樊音翻来覆去好半天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正在似醒非醒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凭空出现在樊音面前,吓的樊音瞬间睡意全无,睁眼观瞧,这人长着天下无敌的一张俊脸,飘逸出尘的身姿不是冥王还是谁,“冥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还没等冥王说话,陌沧澜就推开房门走出来,他对樊音说到:“进屋去睡。”樊音磨磨唧唧不想进去,冥王大人亲自来找陌沧澜会是什么事呢,樊音总觉得和最近的怪病有关,“听话。”陌沧澜柔声催促,樊音无奈只能不情不愿的进屋。

    樊音打开一条门缝在屋里偷听,尝试无果完全无效;她把门缝开大,发现两个人只是互相对望,完全没开口,这是什么情况?相面吗?不过这也难不倒樊音,她迅速折了一只纸鹤,注入一点灵力让纸鹤去偷听。

    可是这种小把戏在这两人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没一会儿纸鹤就忽忽悠悠飞到樊音额头用嘴啄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化作普通纸鹤。两个人坐了半天完全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脸上都透着沉重决绝,原来他们在用秘术传音,这下樊音彻底是无望偷听了。

    樊音彻底死心上床睡觉,半夜樊音梦见自己和陌沧澜同床共枕,陌沧澜还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熟悉又好闻的清冽气息刺激着樊音的嗅觉,她睁开朦胧睡眼,看见陌沧澜正和衣躺在身边。

    不是梦。难道陌沧澜要和她行周公之礼?樊音娇羞的把脸埋进他胸前,呼吸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气息。

    陌沧澜同样清洌的声音轻轻响起:“不能明媒正娶,怎敢辱你名节!”君子风光霁月,暗室不欺黄花女。

    樊音未经人事,所以和陌沧澜隔衣相拥也感觉不出陌沧澜身体的异样,其实,君子非无欲,只是懂克制。

    樊音第一次和心爱的男子相拥而眠,还沉浸在女儿家的娇羞情怀里,完全没抓住陌沧澜话语里的重点,他说的是‘不能’明媒正娶,而不是‘还未’明媒正娶,两个字只差,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早晨起来樊音一夜好眠,陌沧澜早已不知去向,并且接连几天没有回来。在这些天里,吴越家里也出事了,吴越的父母双双感染了怪病,唯独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吴越请假回家照顾父母,店里就只剩下樊音一个人连个顾客也没有,因为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也知道他们店里也解决不了,慢慢的大家也就不来了了。

    樊音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坐在店里发呆,忽然她看见面空气中漂浮着许许多多黑色小颗粒,每个只有米粒那么大,店里有陌沧澜设下的结界,任何非人邪物都不可能进来,除非正神,就像冥王和地府阴差,虽然是在阴间,但是冥王是天上位列仙班的正神。

    樊音趴在落地窗上朝外观望,她发现外面空气漂浮的黑色颗粒更多,并且她清楚的看见当有人经过的时候,这些黑色颗粒就趁机附在人身上。樊音试着在店里走动,这些颗粒虽然漂浮在空中,但是她经过的时候却没有附在她身上,而只是跟她擦肩而过。

    吴越家人感染而他没事,自己在这些病毒一样的颗粒中行走也没事,自己身上有灵力,吴越身上也有陌沧澜度给他的灵力,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有灵力而已,难道是这些病毒惧怕灵力?

    樊音忽然想到吴越的父母可能有救,联系不上陌沧澜,樊音只能关上店门去往吴越家里。

    吴越父母的情况还不太严重,樊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吴越,吴越一大男人高兴的差点哭出来,“你有点出息行不,男人家家的。”樊音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我先看看你妈妈。”吴越的妈妈最先感染病毒,症状也稍微严重点。

    樊音学着陌沧澜通过双手把灵力慢慢注入到病人体内,然后再用自身灵力带动病人体内的灵力运行,直到灵力全部打通奇经八脉。樊音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樊音的额头就香汗淋漓,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樊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灵力在病人体内运行的很慢,而樊音这时候已经明显后劲不足了,自己体内的灵力都难以运转,更别提再推动病人体内的灵力,可是马上就要成功了,现在放弃不但丢掉的灵力回不来还会前功尽弃。

    樊音咬着牙把灵力推进病人全身,然后就失去知觉了。等樊音三天以后醒来,还是在吴越家,吴越告诉樊音他母亲的病虽然发展缓慢了,但是并没有得到控制,虽然发展的速度明显降低了,但是还在恶化。

    发展缓慢就是有点效果,但是效果不明显说明什么呢,樊音想起陌沧澜是先给吴越度的灵力,难道是顺序错了,灵力只能预防而不能杀伤?

    樊音又凝眸仔细观察空中悬浮的颗粒,这一看她就恍然大悟,但是同时也更加担心了,她好像也知道为什么陌沧澜不能阻断这些病毒传播了。

    她看见一个颗粒忽然一分为二自己分裂了,照这个速度一分二,二分四···这么成倍增长,后果简直不堪想象,之所以樊音给吴越的母亲输入了灵力只是减缓病情也很好理解了,就是灵力虽然可以阻断新的病毒进入身体,但是已经进入到身体里的病毒还是会无限增长,所以并不能根治。

    而陌沧澜肯定也是发现了这点,并且这个病毒还不能被攻击,否则只能加快它分裂的速度,虽然用法术一大一大片,但是那后果也是相当可怕,就是分裂成两大片。但是一物降一物,万事相生相克,能解决这些病毒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呢?

    靠输入灵力预防肯定是不行,世界上这么多人,拥有修为的凤毛麟角,而且灵力又不是衣服,借出去还可以收回来,没有了还可以再买,灵力输出快输入慢,比例明显失调,灵力是靠日积月累慢慢修出来的,修行的过程还相当艰苦缓慢。

    而且度灵力给别人会影响自己的修为,除非拥有特别强大的灵力,才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而且也只限于一两个人,就像陌沧澜这种拥有几千年修为的人也救不了一百个人就得灵力枯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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