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卿不知道梁朝暮在沉思什么,还以为梁朝暮还在想自己右手受伤的事情,就伸出右手握住了梁朝暮的手,道:“其实也还好,就是不太能握紧而已。”
梁朝暮被楚云卿的冰冰凉的右手一碰,当即战栗了一下,旋即回握住,楚云卿这只只能虚虚包住她手的右手,然后将楚云卿的右手捧起来,哈了一口气,又帮着搓了搓,笑着道:“怎么这么凉呀。”
其实梁朝暮知道,楚云卿手上经脉受损,血液流通的慢了,那手上的温度自然也就凉了下来,不容易保暖。
梁朝暮这么说,其实一个是想换个话题,另一个是她真的想暖一暖楚云卿,不管是他的右手,还是他刚才略显凉薄的笑容。
果然,在梁朝暮这番举动后,楚云卿的眼睛弯了弯,透出了几分暖意:“嗯,有点冷。”
听楚云卿这般说,梁朝暮的心揪了一下,手中的手也握得更紧了几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帮楚云卿暖着右手。
楚云卿也没说话,他将左手放在他放平安符的地方,感觉那个地方的暖意一点点泛出来,温暖了他的全身。
真好,他的姐姐回来了,不仅陪着他,还愿意温暖他。
……
楚云卿和梁朝暮到府的时候,季景行竟然在府外迎接。
楚云卿感觉莫名,季景行虽然是一个医者,但一项是个冷淡的人,若他没有主动唤他,季景行从来不会主动来帮他看诊,更不必说是这种亲自迎出府外的事情了,季景行是定不会做的。
而一下马车就看到季景行站在府外的梁朝暮倒是挑了挑眉。
梁朝暮想,看来她昨日给季景行提的建议,季景行已经研究出来了。
果然如梁朝暮所料,季景行上前就讲了这件事情,他有办法能保持季景行两个时辰腰上不疼,并且季景行还将功劳堆在了梁朝暮身上。
梁朝暮自是忙摆手表示自己只会提出一个设想,真正把这个设想变成现实的是季景行。
楚云卿知道梁朝暮这般关心自己,还帮自己找季景行研究能让他不痛的方法,心下自己更加觉得温暖,但季景行能将一个设想真正的实现,确实证明了他在这医者一途是真的天才。
楚云卿跟着季景行先回了屋中去进行麻痹腰部痛觉的针灸,而梁朝暮则去偏殿换一身衣服,要去参加宫宴,自然不能还穿去礼佛的这身素净的衣服。
去参加宫宴自该隆重,只是梁朝暮没想到这种隆重是字面意义上的,这衣服是真的重,听说是按礼制,摄政王妃需穿的衣服,一身紫色,而且要一层一层的裹上,梁朝暮也不知道这些衣服都各自叫什么名字,每一件她都以为是最后一件了,但并不是。
不过最重的还不是衣服,还有满头的珠翠,梁朝暮感觉自己现在大概就像个暴发户吧,被扎了满头的金玉簪子,又穿着一身最需要气质的浓紫色衣裳,土气的很。
梁朝暮脖子被这满头珠翠压得都有些抬不起来,甚至想让季景行也给自己脖子上扎两针,没有痛觉了,可能就不会这般累了。
不过终是想想。
这里没有全身镜,所以梁朝暮看不见,她这一身不仅看起来不土,反倒让她看起来贵气非凡,她本就精致的眉眼,在这通身气派下更显耀眼。
……
楚云卿被施针后,感觉腰上一阵轻松,甚至能靠自己站立与行走。
不过季景行是不建议楚云卿自己行走站立的,还是让他坐轮椅进宫,毕竟楚云卿现在腰上觉得这般舒服的原因是因为他用针灸的方法将麻沸散导入了他的经脉之中,只是让他变得感受不到痛处,却不是真的让他的腰伤治愈了,若是他在感受不到痛感的时候,做一些动作,反倒更容易加重伤势。
楚云卿自也是明白这点的,而且他本身昨日就坐着轮椅入了宫中,若是他突然腰伤就康复,看起来也不正常,反倒会让人起疑心,故此他也是接纳了季景行的意见的。
楚云卿也是要穿摄政王制式的礼服,跟梁朝暮那一身正是配套的,也是很繁琐。
本来若是楚云卿要坐着穿那一身,绝对是一件麻烦事,现在楚云卿能自己站立了,倒是给众人都省了心。
楚云卿换了衣服,坐上轮椅,这真是他这几日以来感觉最舒服的时候了。
为此,楚云卿还特地给了季景行赏,将自己的库房打开,让季景行自己进去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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