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卿和和颂说是“以一当十”,毫不夸张。
在楚云卿等人不要命般的攻击下,褚星剑那边的人也已经倒下了一批,剩下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带了伤。
而现下楚云卿正与褚星剑战在一处,大有“擒贼先擒王”的架势。
梁朝暮看不懂战局,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对楚云卿的信心,觉得一定会是他胜。
正在这事,变故突生,一阵马蹄声响起。
梁朝暮面色沉下,楚云卿来此定是将自己的亲卫都带来了的,这时再来一对人马,十有八九是敌,而如今他们这方怕是承受不住任何的袭击了。
梁朝暮死死的盯着前方,见领头的人竟然是楚宛妙,心下愈沉。
等这队人马近了,楚云卿和褚星剑也停止了厮杀,分立在两侧。
梁朝暮走近楚云卿,站在楚云卿身侧,满身戒备。
楚云卿倒是伸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身子,似乎是安抚。
那队人马在近处停下了,除了领头的楚宛妙,众人都纷纷下马,拜见楚云卿。
而楚宛妙骑着马俯视着众人,眯了眯眸,道:“褚侍君缘何与摄政王战至一处?”
此话一出,梁朝暮也就明白了,看来楚宛妙这带来的人里面有不是她自己的人。
也是了,如果只是一个摄政王妃失踪确实无需过于介怀,陛下派人来寻就是,但是堂堂摄政王失踪那就定不能简单善了了。
很显然这个局面也是楚宛妙和褚星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故此褚星剑毫不惊慌,只是上前一拜,道:“陛下,臣欲拿下通敌的摄政王妃,但摄政王上前拦阻,臣无奈与摄政王动了手。”
梁朝暮撇嘴:大冤种竟是我。
楚云卿只是搂着她淡淡的瞥向在马上坐着的楚宛妙,道:“真凶总爱贼喊捉贼,觅翠,把尸体拿上来。”
觅翠闻言抱着那替身的尸首上前。
楚云卿淡淡道:“此人冒充摄政王妃引诱我等至此,又让大梁死士埋伏在此处袭击,倒是褚侍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置摄政王妃,该当何罪?”
褚星剑只是恭敬的对着楚宛妙道:“这也不能排除摄政王妃的嫌疑,总要有大理寺会同三司会审才能定罪。”
楚宛妙面色沉沉,没有开口,只是看向楚云卿。
楚云卿也淡淡抬眼看向楚宛妙,只是这般的一眼,却让被注视的人感受到了浓浓的威慑。
最后还是楚宛妙先败下阵来,垂下了视线,妥协道:“那也得回京后由三司定夺,怎可与摄政王动手,褚侍君处事过于急躁了。摄政王,此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楚云卿淡淡点头。
这么一场杀机暗涌的局最后被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众人骑马回去。
梁朝暮不会骑马,楚云卿便带着她,将她安置在自己身前。
只是短短的从围猎场回扎营处的路,梁朝暮就感觉身后楚云卿的身子愈发向她靠来,她也感觉背后越来越重,但是她使劲撑起自己的脊背去撑住他,还未彻底摆脱风险,楚云卿现下还不能倒下,梁朝暮只希望自己这样能让他稍稍可以少费点力。
回了扎营处,楚云卿也没跟他们多寒暄,扶着梁朝暮就走。
只有梁朝暮知道,身边那人怕是撑不住,因为她感觉身上越来越重。
果然,一进入营帐,楚云卿便直接往地上坠去,梁朝暮的力气,自是拖不住他的,只能随着他一起摔倒在地。
楚云卿整个人侧躺在地上,痛到发抖,血都染湿了地面。
因和颂也受了伤,所以就让他下去休息了,此时两人身边没有任何人,梁朝暮也不知道何人信得过,她自己一人又实在不能抱起楚云卿,只能起身出去叫季景行来。
也不敢过于着急让人看出不对来,梁朝暮只能压下自己焦急的想飞奔的心,一步步稳稳的走去季景行那处,唤了季景行与她回营帐。
季景行倒是比梁朝暮淡定多了,跟在梁朝暮身后慢慢悠悠的走着,丝毫不慌的样子。
等季景行跟着梁朝暮进了营帐的时候,梁朝暮下意识看向原先楚云卿倒着的地方,但只见到一片空地,梁朝暮当即就是一愣。
倒是季景行先跨步绕过了梁朝暮往床边走去。
梁朝暮视线顺着而去,才看见楚云卿竟然躺在床边的地下。
梁朝暮也慌忙奔了过去。
梁朝暮看着楚云卿衣服上的褶皱和灰尘,鼻尖一酸,知道自己当时还是太慌张了,竟然直接出去了,就让楚云卿躺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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