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大少,百忙之中亲送糕点,倒是殷勤。”豪车里俊秀少年,举着酒杯,对正准备上车的翁清欢调笑,语气发酸。
“哈哈,阿河吃醋了吗?”翁清欢扯了扯衬衫领口,左手单手揽过少年,右手随意拿起盘子里的红酒,与怀里的少年轻轻碰杯。
“翁少爷的醋,我可吃不起。”名叫阿河的少年轻晃酒杯,把头转过去不看翁清欢。
听了这话的翁清欢也不气恼,继续上前哄逗。
人呢,还是有点性格才有意思,这是翁清欢的一贯宗旨,他呢,也愿意哄着这些小脾气。
豪车内气氛奢靡。
“我准备去市博物馆看看,你要去吗?”祁默率先打破二人之间的安静。
“我才不去,你一个理科生去那干啥啊?”杨洲不解。
“了解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祁默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说的这么高大上,记得早点回来,现在都5点多了,刚才说好晚上一起逛夜市的。”
祁默朝杨洲摆摆手,“知道了。”
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一人出行,轻装上阵,祁默选择乘坐公交,顺便看看沿路风景。
刚坐了没两站,就透过车窗看到这边的巷口围了很多人,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祁默,秉着既然出来玩就应该多见识一下当地风土人情的想法于是临时改变策略下车了。
祁默双脚踩在站台上的时候,命运轮盘在此刻被引动,他浑然不觉自己即将走向的未来。
酒店里的杨洲无心玩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右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心口上,透过掌心杨洲感受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平稳有力。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脏有些发热?杨洲十分疑惑,万分不解。
那种痒痒的感觉好像一直没有散去,且在不断的蔓延,从耳边缓缓延至全身。
翁清欢留下的字条被随手放在床头边柜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拿过来,上面的字迹洒脱有力。
可是杨洲没有,他不想或许可以说是不敢碰,那张轻轻的纸条宛如烙铁般烫手。
睡一觉就好了,杨洲这样安慰自己。
祁默透过重重的人群往里走,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躺在一个家用轿车前,身体蜷缩,口中唉声不断,面露苦色,旁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色短袖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司机,看样子倒是不显慌乱。
祁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大概理清楚了,应该是一桩恶意碰瓷事件。直觉无趣,转身走了。
转了一会,祁默看到一座拱桥,桥面略窄,外观看着倒是有些年代,上面站了不少来往的游客,中间也有一些卖杂物的小摊贩,两侧矮矮的护栏上也都系满了祈福用的红丝带,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桥下一湖荷花争相开放,正是好颜色。
祁默找了个空地方在护栏边站定,微风习习,波光粼粼。
“钱包?我钱包呢!有小偷啊!。”
听到这话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彼此之间互相推攘只想离开此地,见此情形,祁默就要找准时机离开此地,身子还没转过来,只感觉被人重重一撞。那护栏本就低矮,祁默个子又高。
“有人落水啦!”站在祁默身旁的阿姨第一个看见,尖叫出声。
只见一抹黑色从眼前略过,又是一落水声传来。
跳进水里的江珲心里直发慌,明明看准了才跳的,怎么下来以后没见人,不会是沉下去了吧?
又一个猛子潜入水里,只是湖水浑浊,什么都看不见,胳膊所过之处也没有异样触觉。
“在那。”听着岸上传来的声音,江珲抬头一看,落水者竟是个会游泳的,都已经快游上去了,见此情景的江珲瞬间被尴尬笼罩,一张脸跟熟透的虾米似的,也慌忙朝着岸上游去。
“你还好吗?”上岸的江珲看着浑身湿透的祁默,关切问道,祁默正在树荫下检查自己的物品,听见有人问话,抬头看向江珲,眼睛被刘海滴下的水弄得难以睁开,逆光之下的少年面容模糊看不真切。
见祁默没吭声,江珲继续说道,“刚刚桥上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一时没站稳,就撞到你了。”说完朝着祁默对向蹲下,“你手机还能用吗?”
祁默甩了甩钱包和手机上的水,“还能开机。”一看手机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于是起身向面前的黑衣少年告别。“我和朋友有约,要先走了,财物没损失,你不用担心。”
“哎,你先别走。”江珲上前就要拉住祁默,被祁默侧身躲过,“唉,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说我家就在附近,不如你过去洗个澡在去找朋友。”
“不用,我……”听见祁默要拒绝自己,江珲又要上前去拉祁默,来来回回,真是麻烦。
“行了,我去。”见祁默终于点头,江珲示意祁默走在前面。
被水浸湿的鞋子在湖边的人行道上留下两行清晰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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