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里,金雨乐哭着跟警察讲当时的情况,但是因为目击者只看到了金雨乐一个人,所以她的话不被相信。
金雨乐正要给姑妈打电话,姑妈已经匆匆赶了过来。原来,唐怡心跳下车后,连忙给妈妈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金颖兰让她无论如何不要暴露自己,等着她过去。金颖兰开车过去,接走了恐惧中的女儿和林南柳,开始一番为女儿洗罪的盘算。
来到警局后,金颖兰要求单独跟自己的侄女谈一谈,警察同意了,把她二人留在了一间办公室里。
金雨乐看到姑妈过来,心里稍稍平静了些。她抓着姑妈的手,哭着:“姑妈,姐姐呢?她怎么没来?是她开的车,南柳可以作证。”金颖兰安慰着侄女:“我知道,我知道,小乐,你先不要慌,听姑妈说,你表姐的事业正在关键时期,她不能来这里的。”
金雨乐一听就懵了,说:“姑妈,姐姐不来,我怎么办呀?警察、目击者都认为是我酒后驾车。姐姐不能来,你让南柳来为我作证也行。”
金颖兰给侄女擦了擦眼泪,说:“小乐,姑妈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可姑妈也没办法。”
金雨乐更懵了:“姑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金颖兰说:“你在姑妈家这几年,我们都对你很好,是不是?”
金雨乐点点头,她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
金颖兰顿了顿,说:“这次车祸,你去认罪,好不好?”
金雨乐一听,整个人都崩溃了,大喊一句:“不,不是我干的,我不认。”
金颖兰接着说:“你就当还我们的恩情了,好不好?”
金雨乐泣不成声地说:“大学四年、研究生一年,我靠的是自己打工赚钱。你要是觉得我欠了你们,等我毕业后,我一定赚钱还你们。”
金颖兰的内心也在恐惧中,说:“姑妈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的,还有那次你训练受伤,在医院里受那么好的照顾,不都是我们给你的吗?”
金雨乐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拼命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我不去顶罪,我不去……我还你们钱,一定还……”
金颖兰哭求道:“你表姐的一辈子怎么办?你为她想想。”
金雨乐喊道:“那我的一辈子怎么办?”
金颖兰见始终没法儿打动自己的侄女,抹干了眼泪,冷冷地说:“你没得选,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出事路口的摄像头还没装上,我会找关系,把你们一路上的痕迹都抹干净,南柳也不会出来作证的。你不要怪她,她是我公司的艺人,她得听我的。”
金雨乐听着这些狠厉的话,任凭眼泪流了下来,她看了看犹如魔鬼一样的姑妈,摸了摸胸前的哨子,想起了父亲,便凑近姑妈,轻轻地说道:“你夜里做梦,可别梦到我爸爸。”然后笑了几声,说:“好,就算我欠了你们的,我去坐牢。从今天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完,她推门出了办公室,在警察给的责任书上签下了名字。
因为酒驾,致人腿残,有逃跑嫌疑,认罪态度差,再加上受伤人为国家干部,所以从重处罚,金雨乐服了五年的刑期。
金雨乐骑着电动车在路上回想起整件事情,心里憋屈得难受极了,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要向前看,一定要向前看。
回到餐厅,她找到经理,希望可以和人调班,可是经理因为人手不够,拒绝了她。
而另一边,孟月因为心中的疑惑,开始了对唐怡心的关注。从洗手间出来,两人正好碰上了,闲聊了几句,孟月便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今天那个外卖员,跟你家很熟吗?”
唐怡心一听她提起金雨乐,脸色有些发白,问道:“孟小姐,怎么会这么问?”
孟月像随口一说般:“中午在楼梯拐角听到你妹妹喊她姐,哦,对了,表姐。不过,表姐也是姐,对吧?”
唐怡心听到这里,只能回答:“她的确是我表妹,不过……”
“不过,她曾经因为酒驾撞人,住过牢,所以,你们和她不亲了,是吗?”孟月单刀直入地说了出来。
唐怡心听到“撞人”两个字,心里一紧,可她按捺住恐慌,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表妹的事情?”
孟月依旧气定神闲地说:“她撞的人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是?”
“本区前任妇联主任黄微云女士。”
唐怡心听着,差点儿站不住脚,她只是听自己的母亲提到过,撞的人是妇联主任,可并不知道孟月竟然是这位受害者的女儿。多年的演员生活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她表现出一副抱歉的样子说道:“我为表妹五年前的罪行向你们致歉,如果有什么能做的,请告诉我,我一定弥补你们!”
孟月摆摆手,笑道:“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的错谁担责任,亲姐妹也不能顶罪呀,更何况你们不过是表亲。”说完,孟月依旧笑着走出了洗手间的门。可凭她的直觉,五年前母亲被撞一定有隐情。
孟月走后,唐怡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五年前的车祸,不觉泪水涌出,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从小就向往万人中央的璀璨生活。
孟月和唐怡心的谈话再次被“追爱”娱乐杂志的记者言小诚听到,他觉得自己崭露头角的时刻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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