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雨乐送完一单外卖,回到怡人餐厅,正准备接下一个单子。经理叫住她,指了指大厅里角落处的一个人,说:“有人找你。”金雨乐看过去,竟然是邵明启。
她走过去,没礼貌地问:“什么事?赶紧说。”
邵明启放下平板,也不避讳:“咱们之间还有别的事吗?当然是□□了。”
“□□”俩字一出口,倒把金雨乐吓了一大跳,她赶紧看了看四周,还好大厅里没什么人了。
邵明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接着说:“现在下班吧!”
“我还有活儿没干完,你先自己走吧!”金雨乐回道。
“你要不跟我走,我就去跟你们经理说,你在送餐过程中,勾引客人,赚取外快,违背职业道德!”
金雨乐听了,咬着牙忍下怒火,挨到邵明启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你去说呀,我保证给你留全尸。”
说完,到前台拎了食盒,看了看订单信息,就出发了。邵明启心中不满,却也无奈,只能开车跟在她的身后。
就这样,一辆黑色宝马跟着一辆电动车,在城西来回转悠,直到十点多,金雨乐才下班,去了邵明启所在的小区。
邵明启停好车,和她一起上楼。走到门口,邵明启想起上午金雨乐解锁自己手机的事情,输密码开门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金雨乐。
金雨乐则转过身去,向四周张望着,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告诉你我家的密码吧,以后你来的时候,我不必出来开门。”
“不用。”金雨乐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不用?难不成你知道我家的密码?”
金雨乐一脸鄙夷:“我怎么会知道你家门的密码?我刚刚的意思是,我干嘛要知道别人家门的密码?”
邵明启像无意提起一样,轻松地说道:“今天上午,绿洲商务会馆,有人居然知道我手机的密码,解锁了手机,还帮一个小女孩儿打电话。”
金雨乐一听,心里稍有紧张,直埋怨自己不该贪小便宜,为了省几毛钱的话费,光明正大地用死对头的手机。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说:“那你赶紧换密码吧!”
“算了,这个密码用了这么多年,都用出感情了,舍不得换。我这人一向念旧。”
两人进了家门,金雨乐照样先看了看书架子上父亲的军用水壶。
邵明启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可他并不想此时就点破,他要等着袁明朗的消息。他对金雨乐说:“那边的浴室,你去洗澡吧,洗漱用品、睡衣都给你准备好了。”
金雨乐一听,脸色大变,哪有一个未婚女人在男人家里洗澡的。她刚气得要开口拒绝,邵明启抢过话茬:“你放心,我看不上你。”
金雨乐更气了,一把揪住邵明启的衣领:“你要死是不是?”
“你看吧,咱俩在一起,我才是弱势一方,要真发生什么意外,也只能我是受害者。”邵明启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金雨乐舒了口气,松开手,说:“你清楚就好。”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浴室。每天早出晚归,累得要死要活的,能够痛痛快快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一直是她最期盼的。
她洗好澡,穿上柔软的真丝睡衣,感觉浑身轻松自在。邵明启也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好,换上睡衣了。
金雨乐从浴室出来时,邵明启正安闲地坐在沙发上擦拭自己的宝贝军用水壶,擦好了水壶,又擦那个鱼形的存钱罐。
金雨乐不想让邵明启察觉到自己和军用水壶之间有关系,便走到水族箱前看起了鱼儿。
邵明启擦好自己的这两样宝贝,走到水族箱旁边,放在书架子上,然后问:“这个水壶怎么样?”
“挺好的。”金雨乐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邵明启看着靠近底部的那一行字,念道:“会魔法的金鱼。”笑了笑,“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幼稚,把自己当成会魔法的金鱼?”
金雨乐想起小时候俩人吵架、邵明启自诩为白鲨的情景,不服气地说:“把自己当成会魔法的金鱼,确实幼稚,那把自己当成有超能力的白鲨呢,是不是很弱智?”
邵明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拧开存钱罐的底部,从里面掉下来一个小银片,上面写着:有超能力的白鲨。金雨乐见他手中多了个小银片,凑过去一看,上面的字一下子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邵明启说:“大鱼吃小鱼,鲨鱼吃金鱼,说不定那些小鱼小虾眼里,鲨鱼就是有超能力呀!”
金雨乐担心再聊下去会难收场,便岔开话题:“你这么大个人了,拿个小学生的存钱罐干嘛?”
邵明启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不知道了。很久以前买的,想要送给某个人吧。”
金雨乐猛然间想到十几年前邵明启离开沿河村时,说要送自己一件生日礼物,是这个存钱罐吗?她试探地问道:“要送给谁?”
邵明启看着她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回道:“实在记不得了,要是能有个发小或者小学同学来提醒一下,说不定就都想起来了。”
金雨乐一时有些感动,她扭过头去,接着看鱼儿,只当没有听见邵明启的话。
邵明启放好他的两件宝贝,打个哈欠,说:“睡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和之前一样,一人一条被子,谁也不碰谁。可邵明启不自觉地向金雨乐身边靠了靠,只有挨住她,他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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