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可不想三天两头的被海盗袭扰,他可不想给这些人交保护费,相反,他还想趁乱浑水摸鱼,反过来向他们收保护费过路费各种费呢。谁要是不听话,或者是就是单纯看谁不顺眼,朱慈炅还想刀头舔血,在这无法无天之地,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呢。
朱慈炅过琼州海峡并未上岸,他只是放下一些人去雷州府那边,等着接应那些来报道的人,然后也没去海口上岸,而是直接穿海而过去了海南岛的最南端,大明朝的天涯海角崖州,也就是现在的三亚。
一路行来,朱慈炅仔细观察整座蛮荒大岛,发现这里确实是太原始太荒凉了,出来海边有些人跟船外,里面几乎就可以说是荒无人迹!
虽说海南岛在秦始皇时期,就已经设有三郡属于中国领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了,三亚古城崖州所在更是古老,但是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孤岛,所以自古以来就物产不多贫瘠非常。
好东西少,居民自然就少了,多了养不活所以也多不了。但是这里却是大明朝,走私的海客冒险的海盗,以及东南亚一些船主的停靠点跟起点,他们在这里交换利益买卖商品,甚至是出售抢劫的战利品,逐渐逐渐的就有了一定的规模,成了南海很重要的一个中间市场了。
朱由检把朱慈炅整到这海南岛来,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这里被说成是天涯海角是有原因的,蛮荒也就算了,关键是这里还危险!就这鬼地方,别说是藩王了,就连很多选派来的官员,都打死也不愿意来海南岛就职。为啥?要命啊!
即便有人傻不拉几的来了,或者是实在扛不住催促的来了,所有人也都会拼了命的投门子走关系,行贿送礼想方设法的离开。那些留下来的,绝大多数也都直接入土为安,或者是不知所踪的海葬了。
人家这海南岛被当地的利益集团经营多年,别说是那些外来的红毛鬼、罗刹番人了,就是那些大海盗也不是不容谁坏了他们的好事的。
更要命的是那些黑白两道通吃的官人,这些小吏也好卫所也罢,无法无天的惯了,谁愿意来个管着他们的外来人啊。所以,很多想有一番作为,想施展抱负报效国家的人,其实都是被这些手下给借刀杀人,甚至是直接给剁了!
就这种地方,谁愿意来找死啊,还父母官,别了,俺是孙子俺走了!随着这个“父母官”离开,下一任“父母”什么时候来,就很难说要再等多少时间了。
少则半年几个月,多则好几年,如果那些走马观花昙花一现的县令不算数的话,有时候空上个十几年也很正常。就算是这时候,这海南岛也依然是一处,自由自在的山高皇帝远的仙境!
好在这么乱的地方,还是有些赋税更上贡的,所以朝廷,哦,应该说是当地这雷州府,又是怎么来管辖这海南岛的呢?
这是个问题,朱慈炅也很想知道,并且他已经决定了,既然他都被发配到这里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的沉住气稳住裆,一切等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以后,再慢慢的调教这里吧。
反正朱慈炅是藩王,他是要来这里定居的,而不是来说三道四的指挥人家管理这里的,利益冲突暂时应该还没那么大。
朱慈炅心说,等我找到了门道,给这些坐地虎送点银子送点好礼物以后,应该就能继续扮猪吃虎的瞒天过海,顺利隐藏下来了。
其实朱慈炅一来就选择崖州,就是怕当朝的官府掣肘,尤其是怕朱由检的手伸到这里来,让哪个谁谁谁的给自己捅刀子!现在看来,朱慈炅的担心是多余的,雷州府没人搭理他,而海南岛上想搭理他也没人。
朱慈炅不改初衷继续南下,他也不是不知道海口隔得雷州府这么近,有着诸多的便利条件,只是他已经做好了去崖州那边以后的,一系列的发展计划了。所以眼前的实际情况不管是锦上添花也好,雪中送炭也好,他都不要、不用、不搭理。
下定了决心,甚至是决心到死了心以后,朱慈炅开启了休息模式,他一下子放松下来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去甲板吹海风看风景,完全把脑子放空完全放下戒备,完全瘫软在了丽丽的怀里,变的比丽丽的男孩还像孩子了。
而朱慈炅的这个表现,反而让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对他更加亲近了,两人还抢着去抱他,甚至是争夺他搬弄他撕扯他!朱慈炅不但没有恼,还被她们弄得咯咯直笑,再加上那个小弟弟,四个孩子玩的太欢,连周围的人们都感染了。
快乐的行程总是那么短暂,崖州到了,大家停船上岸没走多久,崖州城也到了,却是一座砖石夹杂填补了大半的土城,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当地人也都习惯了,很多人都已经在一些残垣断壁处安家了。
穿过烟熏火燎残破油腻,甚至是有些腥臭的城楼,里面是一个乱摆乱放的嘈杂集市,看样子应该是这崖州城以前的广场,现在却成了海盗海私的贸易中心了。
朱慈炅点了点头,他对这结果很满意,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而他就是先来买卖然后再杀害的!
朱慈炅在造船厂买船的时候,就让那些能工巧匠们,专门给他量身打造了三套人力鞍椅,选出随行人员中最强壮最高大的三个人,装备上这三套鞍椅后,就成了他的人力脚夫了。
现在的朱慈炅,就坐在最高大的脚夫后背上,两只脚正好垂到他肩膀上,协助他更好的让脚夫配合自己。而更加高高在上的朱慈炅,不但看到了整个广场的全景,还看到了中央那个,写着少司命的石牌坊。
后来朱慈炅才知道,这个少司命说的是大名鼎鼎的岭南巨儒,是更王阳明同时代同耀眼的钟芳。这哥们就出生在崖州,在文学史学哲学等方面,都有过人的成就,只是被王阳明的风头给盖住了。
朱慈炅从鞍椅上起身,直接站到最高处,越过这石牌坊往后面看过去,广场最北端有一个貌似正规部门的建筑。因此,朱慈炅坐下来,用脚踩了踩脚夫的肩头,说道:“走吧,咱们穿过这集市去,到对面去看看。”
众人前面开路,最高大的脚夫昂首阔步前进,身后两侧跟着另外两个,背着鞍椅的强壮大汉,随后才是其他文职的随行人员。
这些人衣着不俗全套仪仗,富贵逼人气势熏天,朱慈炅这衣着华丽的小孩,更是骑在人家的脖子上高高在上。所以这一行人一来,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一动一走,所过之处没人不赶紧闪躲,没见过世面的还在问,是不是皇帝下来了呢。
架子太大、装逼太高,倒是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海盗们都给吓住了,即便是那些见过世面的人,也从这些人的皇家纹饰中嗅到了一丝强大的气息。
而那些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飞扬跋扈的惯了,到了这穷乡僻壤更是直接拿着刀乱抡,带着精美花纹的绣春刀,更是把一些见过听闻过的人,吓得寒毛直树头皮发麻,真看不透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来了。
一家人大咧咧的横穿集市,很快就来到了那建筑面前,但是朱慈炅错了,他习惯了看古代建筑的眼光,到了才发现这红墙黄瓦的建筑,除了他们家的皇室建筑外,也就只能是孔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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