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十几岁时,客巴巴刚刚三十来岁,正是魅力无边活力无限成熟无忌之时,勾引一个不知好歹刚刚懵懂,好奇到如饥似渴不知死活的少年,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嘛。
常言道宁在大伯子腿上坐,不从小叔子面前过,说的就是半成熟的少年荷尔蒙毒性最大,猎奇心爆棚控制力几无,只要有半点肉味荤腥,立刻就会饿狗抢屎一般的,冲动易错!
得到恩宠的客氏,每日浓妆艳抹的在宫中妖娆而过,待遇比嫔妃更甚到冲破了礼教,宫内小轿宫外大轿招摇过市,人前显贵招摇过市到比皇后更甚。
这一个小小的奶妈,曾经的低贱农妇,在宫内时时陪伴在皇帝左右,朱由校坐卧行走旁边都有她的位置,谁敢不服谁敢多话谁敢招惹?
尝到了甜头的客巴巴,在皇宫外边的派头甚至比皇帝还摇烧,车驾过处灯火辉煌大张旗鼓,满朝文武公卿见驾下跪,人人高呼老太太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奉圣夫人现在失势落魄了,大早晨从上朝的臣工人流旁经过,人人鄙夷诅咒口水相向,哪还有什么半分敬意,就差痛打落水狗再踏上一万只脚了!
自此跟客氏两地分居的魏忠贤,被完全禁锢在了宫里面,虽然他还是魏秉笔,却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真金白银的,给新皇帝上供送钱。
对朱由检来说,美女肯定是不能要的,但是这钱嘛,却是多多益善,并且是饥渴难耐啊!
魏忠贤的孝敬心意,一送就是十万一张十万一张的大银票,送的朱由检每次都笑的很灿烂。唯一的不好就是,一旦魏忠贤不送了,朱由检就不灿烂了,一旦没钱了,皇帝眼里就有死光了。
随着朱由检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不光嫌弃这钱送的间隔时间太长,也嫌这十万十万的送太麻烦了,这样一点一点的来多没意思啊,百万千万的多好啊。
于是魏忠贤就加大力度的搜刮,可到了后来就连这都不放在皇帝眼里了,朱由检直接就想知道,这客魏集团的财源在哪里了。
天启七年十月,朱由检给哥哥朱由校上尊谥号,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也就是后来的明熹宗,葬于德陵。
这边处理完了交接事宜,一切都乾坤底定以后,朱由检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了,他想干嘛该干嘛就可以真去干嘛了。
朱由检终于露出獠牙了,他不要细水长流,他要竭泽而渔,他要杀鸡取卵,他要一劳永逸、毕其功于一役!
“你们去给我查查,除了我知道的以外,再给我查出魏秉笔的私房钱,大多都是从哪里来的?!”朱由检贵为皇帝,明里暗里的有那么多人可用,想查点什么还不容易嘛——“哦哦哦哦,原来是这个呀!”
朱由检找到了线索以后立刻就办,一刻都不想耽误,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他要的可不是一般的榨油水,而是全盘接受的竭泽而渔!
突然之间,新皇帝就发布了诏谕:这些年国家很难,朕登基以后深感民力艰苦,很想帮助天下众生休养生息。因此,我特别将那害人不浅的江南织造,全部解进北京!
其实就这一个事就可以看出,朱由检狠辣是狠辣了,却也太急躁,目光太短浅了。
这江南织造可是公办的国营企业啊,你嫌它见效慢可以换人,可以想别的办法呀,没必要宣布破产,把这个属于你自己的国营企业给抄家了呀,这摆明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而这还只是开始,这崇祯皇帝后面的决策几乎都这一个毛病,比如说用人用兵,杀人放人,撤掉驿站等等等等的。
与此同时,朱由检还敕命苏茂相,立刻开始核查北京禁军的粮饷情况——据查,大明京军年耗三百多万石,但是眼下的北京跟通州两个大仓里面,才仅仅有二十六万九千五百七十三石。
粮少也就罢了,人呢却越来越多了,锦衣卫十年前仅仅一万七千,现在却有三万六千之多;文思院的匠人,登记造册的仅仅七百五十人,现在却养着足足三千三百人······
说一千道一万,朱由检意思很明确,就是开源节流!能捞就捞能省就省,能榨就榨能裁就裁,就一个目的,钱!钱钱钱钱······“所以魏公公啊,你看这事——”
这魏忠贤有啥办法呀,这是地球上绝大多数帝国,尤其是大明朝几百年,甚至整片华夏大地几千年一以贯之的通病,穷!中华上下五千年,好受的时候加起来都没几天!
魏忠贤虽然家里有矿有厂,可他也没聚宝盆,更不是招财猫财神爷印钞机,更何况朱由检还把他敛财的渠道都给砸了,这时候已经掏空口袋无能为力了。
就在魏公公殚精竭虑全力以赴,貌似被榨干以后,朱由检还是缺钱,大大的缺钱!还别说天下跟边关了,光是一个重新启用的袁崇焕,好一好都差点喂不饱!
“所以魏公公啊,你看这事——”
其实朱由检太过自以为是了,他因为魏忠贤是错的,榨取文官集团是错的,其实他才是大错特错,大明朝不是没钱,只是这钱大半都在文官集团手里,不在其他所有的地方,更不是在魏忠贤这里。
可朱由检就认准魏忠贤了,他就一根筋的认为,他的帝国救赎就在魏忠贤这帮人身上了!
所以朱由检的意思是,奶水榨干以后,就该榨你魏公公等人的血了!
共有财产撸干净,接下来就是阉党的私产了。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想扳倒客魏集团,第一个就必须拿下魏忠贤!
可问题是此刻的魏忠贤,却是个被哥哥朱由校镀过金的大太监了,他可是拥有天下无敌的莲花宝典啊。
据可靠消息,此刻的魏忠贤已经不是原先那随便捏死的死太监了,而是一个有着反噬能力,逼急了会咬人的死太监了!
对于会法术能神打,莲花宝典在身的魏忠贤,朱由检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也怕魏忠贤困兽犹斗,逼急了眼跟他同归于尽。
要不是朱由检手下也是能人无数,也有人对朱由校的鲁班书,对诸子百家的阴阳家,对魏忠贤的这种神打,也就是所谓的莲花宝典,都有所研究的话,说不定朱由检就放下这事情了。
其实那样也好,那样一来,还能就此教育教育朱由检,让他学着别那么急躁呢。可历史没有如果,现实更没有;都已经打算另作安排的朱由检一听有门,立刻就忍不住的出手了。
上天没准备厚待崇祯大明,这老天爷害人的一贯伎俩,还是在朱由检身上一一展开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老天爷想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勇气大多来自无知,恐惧往往来自未知,当朱由检自以为了解了情况,尤其是知道魏忠贤的莲花宝典,很可能已经随着这个神打法术的发出者,也就是朱由校都一起死去了以后,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朱由检还给魏忠贤安排了一个小测验的,要是魏忠贤表现的好,那他说不定还真能逆转大明的国运。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不管朱由检怎么强求,魏忠贤都不愿意再展现一下莲花宝典。“我哪里会什么莲花宝典啊,你们可别开玩笑了,还神打还法术,别胡闹了。”
即便来测验的那些人怎么说,如何反复说没事,他们都生死有命无怨无悔,可魏公公就是各种的推脱,最后都差点急眼了。
“好了好了,大家就是想跟您老开工玩笑,魏秉笔还真急眼了,算了算了,不玩了,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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