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望地瞪大了眼睛,乌黑的眼珠前又蓄起了一堆泪。
有着半长不短的妹妹头女大学生拉了拉他的手指,“别哭喔,我和你一起。”
虽然她自己也是面如土色,但看到这个像瓷娃娃的男生红了眼眶,还是忍不住去安慰他。
“谢谢你!!”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立马变得亮晶晶的,“我叫白笏,你叫什么呀~”
女大学生扒拉了一下刘海,冲他笑了笑,“王若若。”
沈业轻似笑非笑睨了他们俩一眼,随即走向二楼。
现在,除了白笏和王若若,便只剩下一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和戴着鸭舌帽的看起来有点酷的男生。
他在这四人中显得尤其突兀,除了白笏身上有一件不知哪来的大衣,大家身上都穿着睡衣。
而他不仅穿了件皮衣,甚至还戴着鸭舌帽。
王若若与白笏组了队,而那个男生在沈业轻走后,一副若有所思地去了厨房。
中年大叔讪笑的瞅了瞅王白二人,张了张嘴,王若若却拉着白笏往一楼主卧走。
此时还是大白天,但主卧的采光似乎不太好,昏昏沉沉的。
王若若摸到开关,长久没有使用的电器闪了两下,才发出“滋滋”的声音,勉强照明。
黯淡的灯光比那种快没电的手电筒好不了多少。
“这里应该就是别墅主人的房间了,”王若若看了眼床头柜上俊美青年的照片,“这里应该以后不少线索,一起找找吧。”
白笏呆呆的点了点头,黑葡萄似的水滴滴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哦,好。”
白笏乖巧地应了声,开始翻动房间中唯一的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些处理了一半的文件,是金融方面的东西,白笏也看不懂,抿了抿嘴巴继续翻。
王若若一边翻动床头柜的东西,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以为,你会担心那个大叔呢。”
白笏眨了眨大眼睛,“可是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呀。”
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人啊。
王若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这么坏啊,小坏蛋。”
“是菟丝草哦~”
王若若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之前有个很讨厌的家伙总是这么说我,若若,你也这么觉得吗?”
王若若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胡说,笏笏分明是小可爱。”
白笏冲他笑了笑,眼睛弯成月亮,过分艳丽的脸此刻灿烂明亮。
“没关系的喔,如果是若若,怎么说我都可以。”
干什么啊,笑得那么漂亮
王若若盯着他那张昳丽的脸蛋,软软地声音像是在撒娇却又说着动人的情话,心脏狠狠地跳了两下。
这小子也太蛊了吧。
他好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若若,”白笏突然叫了她一声,“你有翻到钥匙吗?这里有个抽屉上了锁。”
王若若回过神才发现她已经把床头柜翻完了。
“没有诶,我们去别处找找?”
白笏笑了起来,像只偷腥的猫,“砸开吧。”
“啊?”王若若愣了一下。
像是没料到白笏会说这种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砸开啊,反正是木头做的,也不是什么密室逃脱,”白笏顿了一下,“感觉若若笨笨的。”
被笨蛋美人说笨笨的,王若若恼羞成怒,掐了两下白笏嫩嫩的脸蛋,随后一个用力硬生生把抽屉给拉开了,用来固定的铁片因为暴力破解而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白笏瞪大眼睛呆了两三秒,嘴巴长成一个“o”字。
他看向王若若的眼神变了。
变得异常复杂。
王若若咳了两声,将藏在抽屉里的本子取出。
是一本日记本。
他们正要研究,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是那个中年大叔。
白笏吓得一抖,一下扯住了王若若的衣袖。
王若若把日记本交给白笏,“我去看看?”
白笏死命摇头,“一起。”
“你乖乖看日记,我去看看情况。那个人说副本时间越长越危险,我们需要尽快破密,但也不能对外界情况一抹黑。”王若若温声说到。
白笏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不出意外的,眼角又红了一片。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勾,哀求着主人。
王若若虽然心软,但还是把他的手松开了,“我马上回来,乖乖哦~”
白笏慢慢把手松了回来,轻轻点了点头。
目送王若若离开后,他翻开了第一页。
:
8月26日。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完美的应该属于我的男人!在街道上碰到他,见到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地方……
那个本该是地名的地方被血迹掩盖。
:
9月2日。
我不敢相信,我又碰到了他,他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字迹变得凌乱,某些字的比划上纸张被穿透)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奸夫,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那个□□!他竟然敢背着我勾引男人……
白笏尚未看完,就被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戾气吓得一个寒颤。
似乎有冷风在他耳边吹过。
不!这不是幻觉!
因为他听到了——
“告诉我,亲爱的,那个奸夫是谁?”厉鬼冰冷而缠绵的气息覆盖了他半边身子,白笏感到一阵麻意从小腿经过尾椎骨传到后脑勺。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无助的眼泪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白笏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黑色皮质的日记本从他手中掉了下来,一张被人疯狂亲吻过甚至还沾了点□□的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照片里的人样貌昳丽,安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艳丽的桃花眼并没有看向镜头,而是盯着一朵花儿发呆,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在眼底留下两排纤长细密的阴影。
那张很适合接吻的红唇不自觉地嘟起,叫人忍不住想去拥吻他。
叫那张红唇更红糜些,肿胀些。
而那个人,赫然就是白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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