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的炙烤下,艾尔斯小镇的街道变得有些冷清,空旷的街道上翻滚着热浪。
与之相对应的,老阿普酒馆的生意爆火,破旧的木屋里堆挤着这个小镇所有游手好闲的人。
汗味与廉价的香水味拥挤,酒杯的碰撞与粗俗的话语喧嚣,偶尔有几位楼上包厢内的女士或是绅士要求一杯莫斯卡托甜白葡萄酒,楼下的酒徒则是一桶一桶的劣质廉价朗姆酒。
这间酒馆靠近小镇唯一的河流,也是中下层阶级唯一能接触到的明面酒馆,它实在是太拥挤了,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地方,竟要挤下数百个人!
老阿普在上午九点就关上了酒馆的大门,哦,八月,真是美好而收获的季节,老阿普放上横木,漫不经心地想着
这时候老阿普酒馆已经涌入了艾尔斯小镇上所有的客人,八月的天气见鬼的热,只有关上那扇破旧厚重的木门,人们才觉得好受些,以此隔绝外面的热浪。
今日,在上午十点,老阿普的酒馆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那道敲门声实在是太轻了,在嘈杂的酒馆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上午十点十分,那道敲门声又响起了,这次正抱着烈酒猛灌的酒馆约森听到了那细微的敲门声。
老实说,今天他确实倒霉透了,他被伯德温那个老混蛋赶出了家门,只因为他再次拒绝了那个叫什么莎的小姐的婚约。
老天,那种肥婆谁娶了就是那个不幸的男人一生的悲哀!
门外那种细弱的要死不活的敲门声,没由来的让他感到烦躁,让他想起了见鬼的婚约,牺牲儿子获取利益的老剥削鬼……
他决定给门外那个家伙一点儿教训。
约森丢下手上的酒桶,怒气冲冲的赶到门前,随手滑开横木拉开门,“喂,我说……”
他拉开门见到那人的一瞬间,他呆住了。
柔软的黑发乖巧的搭在被汗水濡湿了的洁白额头上,比黑宝石还灿烂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恳求着酒馆里对他来说穷凶极恶的酒徒给他开门,白皙的脸蛋上漂浮着热浪留下的红晕,红的不可思议一看就很好亲的樱桃似的嘴微启,约森仿佛能闻到他嘴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安抚了他在这臭气熏天的酒馆里麻木的鼻子。
“请问,我能进来吗?”
声音也细细软软生怕别人不同意似的,胆子比兔子还小,好像他稍微凶一点他能立马就跑。
约森知道自己的表情糟糕透了,他脸上的怒气还有残留,对着眼前这可怜的美人想展露友好的微笑,却让他的脸有种割裂的恐怖,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见鬼!
真是糟糕透了的一天,要是回到几分钟前,他绝对不会用这个表情来迎接这位美丽的客人。
他会挂上得体的微笑,就像他父亲应对那些绅士小姐一样。
再故作风度的问,“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吗?”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眼前的心上人露出后悔和害怕的神情。
约森平复了一下,“当然可以,这里二十四小时营业。”
那位美丽的先生显然很惊喜,眼神也变得生动“太感谢了,真是帮大忙了。”
他补充了一句,“多亏了您开门,不然我怕是要在门外中暑了,谢谢您,好心的先生。”
约森突然觉得今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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