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修罗场战况愈烈,秦思羽和陈竟昔虽然没见过小三,但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就是那个插足的第三者。
秦思羽的眼泪收了回去,被他们气笑了:“就是她?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天天和我吵架?王钦,你的眼光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向小三问道:“小姐,包/夜几百啊?”
“你说什么呢?王钦,你管不管?”小三委委屈屈朝王钦发难。
王钦接收到了小三的信号,开始无脑护:“秦思羽,你嘴巴放干净点,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秦思羽一颗心凉了个彻底,下午她没翻手机发现奸情前,两个人还约着晚上一起看电影,不过几个小时他已经理直气壮称呼别人为“女朋友”了。自己竟然到今天才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烈酒的后劲加上心痛,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陈竟昔感受到她的无力,在背后撑住她,让她靠着自己。
她替秦思羽骂道:“你们俩真是绝配。王钦,你是男人吗?你出轨在先却反过来指责她?你配吗?”
“昔昔,不要跟他多费口舌了,我今天才知道我自己有多瞎、有多蠢!”秦思羽强撑着站直身子,对王钦说道:“我的真心喂了狗,我认了,但这七年我喂狗花的那些钱,我们得好好算算。给你买的东西加上那辆车,怎么也有个几百万了吧?扣掉你给我买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我给你打个折扣,五十万,只要你还回来,从此咱俩两清。”
王钦还没开口,小三倒先忍不住了:“我们家老公那么有钱,会花你的钱?凭什么给你钱?”
秦思羽笑道:“我说狗是他了吗?你倒帮他认得快。他有钱?我以为他从我这要的钱是花在游戏里了,原来是拿来装土豪,喂了你吗?”
她觉得恶心,多看他们一眼都想吐。
围观的人此时对这场闹剧的前因后果懂了个大概,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王钦和小三。李时逸从包厢出来有一会儿了,见他们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在吧台颇有兴致地看着剧情发展。
王钦被秦思羽当众戳到痛点,脸上火辣辣的,不想再被围观下去,拉着小三就要离开。
小三不服气道:“干嘛走呀,我们又不怕他们。”
秦思羽难过到了极点,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现在只想让这两个人难堪。“说的对呀王钦,不想在你的新女友面前硬气一次吗走这么快干什么”
“秦思羽,你不要太过分了!”王钦恶狠狠地说道。
“到底是谁过分?”
四人正对峙着,又来了一个人加入战局。
“师姐,没事吧?”林子烁看着倚在陈竟昔身上的秦思羽问道,他担心秦思羽,过来找她。
陈竟昔看到林子烁有些惊讶:“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秦师姐,过来看看。”他撑住秦思羽的另一边肩膀,“师姐,我来扶秦师姐。”
陈竟昔穿着平底鞋比秦思羽矮上一些,扶着她有些吃力,便把她交给了林子烁。
秦思羽的酒劲上来早就有些撑不住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林子烁怀里,因为王钦和小三的刺激,她从内到外整个人都麻木了。
陈竟昔腾出手来,从前碍着秦思羽的关系,即便对王钦有再多意见她也没有说过难听的话,但他现在把秦思羽伤成这样,她也不必顾念情面。
“王钦,到底是谁过分当初死皮赖脸追思羽的人是你,分手后死缠烂打哭着跪着求复合的是你,没钱了可怜巴巴找她要钱的还是你,现在硬气了?你这一身衣服是她买的,开的车是她买的,我倒想问问你的硬气是从哪里来的?吃软饭倒还吃出硬气了,真好笑啊!”
她冷笑一声:“你拿她的钱养了小三还敢带过来当面挑衅,你哪来的脸哦,你不要脸,要脸的话就该带着这个野/鸡滚到没人的地方交/配去,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下午刚分手的前任大呼小叫,你不配。”
吃瓜群众听了,暗道一声“怼得好”。李时逸看的饶有兴致,连易臻走到了他身旁都没有注意到。
陈竟昔义愤填膺的一番话尽数落入了易臻耳中。
这个人最近在他这里的出镜率似乎有点高。
王钦面红耳赤,争辩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陈竟昔不怒反笑:“这就嫌我说话脏了吗不及你这位新女友的万分之一呢。她之前骂思羽的那些话你让她在这里说给你听听,听听到底谁脏!”
小三气急败坏,冲她嚷道:“你闭嘴!”
陈竟昔看了一眼秦思羽,懒得跟这两个人渣浪费口舌,她拿起秦思羽的包,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林子烁,说道:“师弟你带她先走,我去结账,跟这对垃圾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掉价。”
林子烁接过钥匙点了点头,扶着秦思羽往门口走。
陈竟昔留在原地善后:“王钦,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就不奉陪了。思羽说今天找你来是为了算账,她喝多了,我替她讨回来,请你三天之内把五十万打到她的账上,你们就算两清。思羽的妈妈和哥哥是做什么的你很清楚,如果做不到,你试试看会有什么后果。以后,就请你和你的野/鸡小姐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秦思羽的妈妈是律师,一场代理费上百万,从无败绩。而秦思齐做宣传工作,人脉广泛,稍微给他写点黑料,王钦在这座城市会很难混下去。但是秦家人不屑于做这种事,陈竟昔拿秦家人压王钦,便是料定了他欺软怕硬。
把该说的话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那小三气不过,从桌上拿起刚才没喝的那瓶威士忌朝陈竟昔冲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看热闹的人一时反应不及。
陈竟昔看不到背后的情况,突然被面前冲过来的人扯住手臂,撞进了他的怀里。
酒瓶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酒气传来,陈竟昔听到拉住她的那人闷哼一声,探头一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没事吧?”她从那人怀里挣出来,焦急地问他,抬头一看傻眼了。
怎么是易臻?
“易总?!”
易臻的眉头紧紧皱起,左胳膊已被酒浸湿,向下滴着酒。
“易总你怎么样?”陈竟昔向易臻的左后肩膀看去,伤处并未出血,稍稍放下心,但酒瓶都砸碎了,这一下砸的定然不轻。
易臻没有回话,用右手抚上了自己的左肩,被砸的地方隐隐作痛。若不是他挡下,以陈竟昔的身高,刚刚那一记砸到她身上,脑袋要开花了。
他并不是助人为乐之人,但陈竟昔是明萱的人,他不想让妹妹因她而伤心。
李时逸没想到吃瓜能让自己的朋友受了这无妄之灾,他快步走到易臻身侧问道:“你怎么样,我给你叫医生。”
易臻冷声道:“不用。”
小三已经吓傻了,呆愣在原地,王钦先反应过来,拉着她就要走。
“很抱歉你们不能走,在我店里恶意伤人,我们会报警处理。”李时逸把他们拦下。
王钦赶忙道歉:“抱歉,她不是故意的,我们会赔,请不要报警。”
李时逸像是没听到一般,拿出手机报了警,他让店里的保安把他们带到一旁等着警察上门。
易臻随着李时逸回到了包间,陈竟昔也跟了过来,她给林子烁打了个电话让他先把秦思羽送回店里。
陈竟昔虽然惊悸未消,但理智仍在,她让李时逸去找冰水和毛巾,想帮易臻简易处理一下。
易臻在沙发上坐下,单手解衬衣的扣子,左胳膊的痛感让他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
陈竟昔见状走到他身侧说道:“易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谢你,我来帮你吧。”
说完她就要上手,易臻从未让不熟悉的女人近过身,本能想拒绝,一动身子胳膊又疼起来,这才作了罢。
陈竟昔看到了他下意识的动作,半蹲着身子向后倾斜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伸直手臂帮他解扣子。
易臻斜晲着她,觉得她还懂些分寸。
然而这一切在拿着东西回来的李时逸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从易臻冲过去挡下那个酒瓶他就在疑惑,眼下看着易臻乖乖坐在那让陈竟昔解扣子,更是满脑子问号。
易臻什么时候转性了?
他把水盆和药包放在茶几上,好整以暇看着这俩人。
陈竟昔解开了扣子小心翼翼帮易臻把左边袖子脱下来,脱的时候扯动了伤处,他眉头微蹙,脸色有些苍白。
陈竟昔顾不上欣赏易臻健硕的好身材,起身查看他的后肩,红了一大片,似乎有些肿,她伸手轻轻触碰。
“嘶!”易臻吃痛。
“对不起,对不起,弄痛你了。”
“噗!”李时逸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见易臻神色不悦,他轻咳一声收敛住表情。“我拿来了药包,你看看哪个能用得上,先给他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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