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怎么样了, 秋山竹晚并不知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连条野采菊被运走的时候都没多看一眼。
倒是福地樱痴, 不知道的得了什么消息,差异的看他一眼:“你不问问他会被怎么处理吗?”
秋山竹晚奇怪的回看一眼:“我为什么要问?”
福地樱痴疑惑:“老夫听说你们关系不错啊……”
秋山竹晚淡淡回答:“任务需要而已,现在那个任务已经结束了。”
福地樱痴点点头:“好吧, 但是你们以后可能会成为同僚, 早晚要知道……不过你好像已经把他得罪的死死的了,说来竹晚, 你要是任务结束归队遇到他, 老夫能拉的住架吗?”
“现在纠结这个太早了吧,队长。”押送‘无明之王’上车返回的大仓烨子恰好听到了对话, 接茬道:“那小子还不一定能活下来呢。”
秋山竹晚一挑眉:“什么同僚?条野采菊作为稀有异能者, 不应该在移交法务部之后安排刑事拘留吗?”
“老夫没和你说吗?”福地樱痴一脸迷茫,随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上面决定要成立一支特殊作战部队,取名为‘猎犬’, 老夫看中了那个无明之王,想邀请他加入,对了, 竹晚,老夫已经替你上报了申请单,你也是‘猎犬’的一员。”
“在哪只部队挂职这个我无所谓啦。”秋山竹晚强忍着心中的迷惘,若无其事的问到:“不过大仓小姐刚才说的条野采菊会死是怎么回事,是不同意加入部队就杀了他吗?”
“因为政府给‘猎犬’的定位是全国最强的特种队伍嘛, 所以成员都需要接受一个身体强化的小手术, 个人体质不同, 对手术的适应性也不同, 难免出现伤亡。”
福地樱痴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不过这个和你没关系,上面已经同意了你不接受手术就成为‘猎犬’一员的议案。”
身体强化的手术?
怪不得福地樱痴那一剑他完全躲不开。
秋山竹晚本想着招架两招演给条野采菊看的,结果被福地樱痴从背后捅了一剑后,差点没来得及用异能就失去了意识。
他疑惑道:“为什么我不需要做?”
“因为手术完成后有很长的适应期。”大仓烨子扫了秋山竹晚一眼:“你作为卧底搜查官,能突然消失好几个月吗。”
“不能。”秋山竹晚摇摇头。
以他身份的敏感程度,就算只消失半天,琴酒也就在提着枪来找他的路上了。
告别秋山竹晚后,押运车上,大仓烨子疑惑:“同为卧底搜查官,为什么立原那小子要接受手术?”
“立原他还在接受训练嘛。”福地樱痴笑了笑:“和已经投入使用的竹晚是不同的。”
真正的原因是,被福地樱痴担保过,本身也足够优秀的秋山竹晚,在上层眼中足够安全,手术的约束也就可有可无了。
同与秋山竹晚说的好像割个阑尾一样轻巧手术不同,这只新队伍‘猎犬’的成员需要接受的手术可是相当危险,不仅在手术过程中要忍受痛不欲生的改造,而且还需要一个月接受一次相同痛苦的维护。
否则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相对的,他们获取的利益也是极大的,轻而易举的就能发挥出比之前强大百倍的力量,随便能劈开或者举起一辆汽车,皮肤坚韧到连超音速子弹都无法穿透,是名副其实的‘最强’警察。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身为犯罪分子的条野采菊得到这个成为维护国家最高正义的‘猎犬’的资格。
那当然是因为手术风险太高了,再坚韧的军人上了手术台,都极有可能连第一道改造都没过就被活活痛死过去。
想起
这个议案通过初期发生的事情,福地樱痴眼底暗了暗,因为‘正义需要牺牲’。
所以数不胜数战功赫赫,一身功勋的军人应召前往,最后只能默默无闻的腐烂在手术台上。
荒谬至极。
也是消耗实在太大,上面才勉强通过了用异能罪犯进行手术的提案。
至于忠诚问题,不用担心。
因为不每月进行维护就会死。
纪律风纪方面也完全不用考虑。
‘猎犬’拥有随意杀人和审讯犯人的权利,无论用多么惨无人道,只要是能维护社会秩序的事情,他们都能随心所欲的去做,不受任何约束。
一个月进行一次的手术维护,就是拴在这些被改造过的狂犬怪物们的栓绳。
大仓烨子点点头。
尽管她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不和秋山竹晚说手术的真相,但看福地樱痴平易近人的笑着的模样,瞬间把疑惑抛在了脑后,眼睛化为爱心。
获取强大的力量的同时,还能跟在这位活着的英雄身边,能成为‘猎犬’实在是太好了。
秋山竹晚并不知道自己被隐瞒了什么,他靠在东京塔的铁围栏上,盯着刚才条野采菊站过的地方陷入了沉默。
他以为他们再也见不到才敢搞刚才分别那出的,结果被告知,以后不仅见得到,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僚。
等他结束黑衣组织的卧底任务,虽然肯定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但果然还是等黑衣组织被灭掉就无缝衔接申请下一个卧底任务吧。
申请去墨西哥禁毒怎么样?
毕竟是传说中和‘在美国逃税’‘在中国贩/毒’‘在俄罗斯当人质’齐名四大不可能的超级任务。
这样就可以一辈子不回国了。
稻川会覆灭后,秋山竹晚又回归了以前的日子,在安全屋蹲着经营情报网,只是在原有的工作上又增添了一项。
那天黑衣组织的行动,把能炸掉和掠夺的稻川会的资产都毁掉和带走了,有价值的干部都杀了,剩下的都是抓了就只会占地方的喽啰。
巨大的工作量,再加上稻川会毁的突然,前面掌握的情报太少,当地警方焦头烂额,军部只能让秋山竹晚担起收尾的指挥工作。
他乐得自在,正好专心工作洗洗脑子,于是一头栽进海量的工作之中,昏天黑地了好几天,把所有事都抛在了脑后。
秋山竹晚一边整理,一边敷衍的挑出几项给黑衣组织,让琴酒知道他在忙,别来烦他。
安全屋冰箱里为数不多的由条野采菊采购的新鲜食物终于被消耗殆尽。
秋山竹晚盯着空荡荡的冰箱发了会呆,决定久违的出去采购一趟,回来再工作。
虽然安全屋里有很多压缩食物,但不到饿死,秋山竹晚是绝对不会碰他们的。
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低,但前提是没有压缩食物,如果可以,猪肉羊肉牛肉一类一切能制作成罐头的肉类也都不要。
说起来条野掌勺的那几天,他每次偷偷把肉剩下,都会被拎着衣领子拽回来,要求把食物吃干净再去工作,条野还被他吐槽是当下年轻人里难得的光盘党。
骑着车风驰电掣的秋山竹晚有些恍惚的想。
不是他太优柔寡断,秋山竹晚被工作撑得头昏脑涨的大脑早无暇想太多东西,这种无时无刻联想条野的行为,被秋山竹晚解释为------
一直被母亲照顾的很好,突然有天独自出来打工生活的孩子的怅然若失,就是洗澡的时候再也没人递毛巾的不适应。
早晚会走出来的。
这么想着,秋山竹晚把便利店货架上所有的面包种类都挑了一个扫到框子里,又奔着饭团和三明治的区
域走去。
就在秋山竹晚把货架上最后一个金枪鱼饭团放到购物框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秋山竹晚转过身,发现自己已经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围住了,拍他肩膀的是其中一个黑色卷毛的墨镜男人,还有个笑眯眯的桃花眼男人。
这是那两个爆/炸/物处理部门的警察吧。
在交易‘诺塔拉’的那个巷子里遇见过,为了不让他们撞到稻川会的交易,秋山竹晚使用异能将他们指引到了炸弹的位置。
因为他们来处理炸弹时没穿防弹衣过来,秋山竹晚还向军部反应了,据说很快就有专门的人员去爆/炸/物处理科视察了。
“有什么事吗,警官?”秋山竹晚拎着自己装满了食物的小篮子,疑惑的眨了眨眼。
“记性真不错啊,小少爷。”松田阵平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才两个月不到,就从高档酒店沦落到自己出来买便利店食物了?”
萩原研二从后面按住松田阵平的肩膀,对秋山竹晚说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最近东京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山竹晚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要先结账。”
这可是他未来一个周的口粮呢。
萩原研二没想到秋山竹晚会说这个,点了点头,拉着松田阵平在一边等。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三人来到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厅,要了三杯冰镇可乐。
“原来如此,你们怀疑我是那个炸弹犯?”听萩原研二说完了来龙去脉,秋山竹晚恍然大悟:“因为有同事受伤,又迟迟没有炸弹犯的情报,所以这位墨镜警官才会忍不住对一个嫌疑很小的人冷嘲热讽啊。”
松田阵平攥紧了拳,桌下,萩原研二赶紧拉住他,陪笑道:“怎么称呼?”
“叫我秋山就可以。”
萩原研二点点头:“秋山君,你就是一个周内犯下三次案子的炸弹犯的嫌疑还不能排除,请配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秋山竹晚抱着冰冰凉凉的可乐杯歪了歪头:“为什么?因为我一个多月前为了早点解释清炸弹的事情脱身而骗了你们?”
松田阵平小声嘟囔了句:“说什么为了早点脱身,明明是为了给非法交易打掩护吧。”
萩原研二连忙放大声音盖过他:“有一部分,但不重要,真正让我们怀疑你的是几天前,你在风俗店门口向垃圾桶里扔□□的事情。”
对于稻川会的身份被查出来,秋山竹晚并不震惊,但萩原研二后面那句话就让他有点迷茫了,少年思考了两秒才回答。
“那是因为有人在我的机车上绑了炸药,还有几秒钟就要炸了。”
萩原研二问:“为什么不报警?”
秋山竹晚理所当然的疑惑:“哪有极道遇到刺杀后报警的?”
萩原研二笑容一僵,继续问道:“那你这一个周都在做什么?”
“宅在家里打游戏。”
“有证人吗?”
“没有,我独居,而且这附近好像也没监控能证明我一个周没出门,当然也不能证明我出了门。”
“你在嚣张什么。”松田阵平皱起眉,对秋山竹晚这副看见警察完全不放在眼中的行为很不满:“请配合警察的询问。”
“我说警察先生。”秋山竹晚兴致缺缺的看他一眼:“我加入稻川会并不久,还远远不到可以被当做犯罪分子对待的程度,这一点来收尾的警官们已经反复确认过了,你现在是在对一名普通市民进行言语威胁。”
萩原研二出来打圆场,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我替我的同事向你道歉,他太激动了,询问就到此结束吧,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秋山竹晚点点头,在萩原研二递过来的本
子上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
离开咖啡店后,拎着一个大购物袋的少年看了眼太阳,长久未见阳光的皮肤有些苍白,目送两个警察上了警车离开后,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朝着自己安全屋的方向走去。
一个周内制造三起爆炸,遗留的连环爆炸造成两名警察受伤,却连一个指纹都没留下的炸弹犯。
东京还真是有够乱的。
让手下人顺便查查好了。
当换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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