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甄浩如此狮子大开口,郝师叔终于忍不住,大骂道:
“什么?要我给那个小屁孩下跪道歉?不可能!此事绝无商量!至于补偿,想要我手中的海空石戒,你也不怕被撑坏了胃口,补偿可以给,但最多给一块中品地髓,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不小的财富了。另外,不可能让你带着浩阳到安全地方,最多让你们先走十里,还需要何飞在后跟着,保证浩阳的安全!”
郝师叔话音刚落,甄浩就嗤笑出声,道:
“老不死的,一块中品地髓,打发谁呢?还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做不到是吧,小由!”
“到!”
在甄浩身后的周由原本正惊叹于甄浩能面不改色的与对方谈判,却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随机一个激灵,开口回话。
“算好时间,要是他们还是做不到,每十秒过后,就切掉他一根手指头,手指头切完就切脚趾头,脚趾头切完割耳,反正能切的地方都给他切了,到最后没有能切的地方了,就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不要割的太厚了,割薄一点,多给人家前辈一点考虑时间!”
“是!”
听到甄浩如此血腥的吩咐,周由都不寒而栗,但还是硬着头皮应是。
而甄浩脚下,原本一动不动的胡浩阳听到这话,疯狂扭动起来,但还是被甄浩的脚死死踩在土里。
不过随后甄浩有意松了一下脚,让他的头能侧向一边,将嘴露了出来。
“不要啊!师伯,师伯救我!我不要被切掉!师伯,师伯你同意吧,师伯!救救……”
不等他将话说完,甄浩踩着他的头旋转,再次将他的头压进土里。
随后甄浩看向郝师叔,淡淡问道:
“老不死的,想好了吗?没事,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想。小由,开始计时吧。”
“甄浩,你敢!你要是伤了浩阳,胡长老不会放过你的!胡长老乃是得天之境,就算是伐均宗也不会落了他的面子,我劝你们不要自误!”
郝师叔不相信甄浩会为了区区一个铜皮境的弟子而选择得罪得天境的大能,两相比较,谁都知道怎么选。
但他不了解甄浩。
甄浩丝毫不受他威胁,只是默默看着他,随后道:
“小由,时间到了吧,你还在干什么?既然人家前辈还要考虑,那你不得给他时间啊!是不是不知道该从哪根手指开始?这样,既然是第一次,那就送个大点的,先把右手拇指切下来,等下扔到他的面前,免得他说我们没给够时间!切吧。”
听到马上便要切了,胡浩阳扭动的更加剧烈,尤其是右手,都快摇出幻影来了,但这只是徒劳。
只见从甄浩身后走出,一脚踩中胡浩阳的右手手掌,将他的拇指露了出来,随后弯腰。
就在郝师叔愤怒的眼神中,周由紧握狼牙爪刀,看了他一眼,接着吐了一口气,坚定下来。
如果不是七爷前来,那么他此刻可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哪还能站在这里看着。
这是生死之仇,对方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本来在诣馐师协会之时就是自己一方让步了,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境地,对他们心善,他们可未必会领受这份好意。
于是周由盯着胡浩阳的右手拇指,抬手握着爪刀便切了下去。
眼见周由目含凶戾,丝毫不犹豫地切下去,郝师叔顿时急了。
胡浩阳可不能有事,要是让胡长老知道自己带胡浩阳出来一趟,却连人都没保护好,连拇指都丢了,那胡长老的怒火有多大,他想都不敢想。
甄浩两人是绝对跑不掉的,最后绝对会死无全尸,被挫骨扬灰。
但就算自己最后能活下来,结局能有多凄惨,他也想象不出,想到这,郝师叔不寒而栗,连忙大呼:
“住手,我同意!”
听到郝师叔同意,周由连忙将手臂上抬,,让爪刀方向偏移,几乎是贴着胡浩阳的拇指刺入地下。
随后他猛然转头盯着郝师叔。
“让我给他道歉,这不可能,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切吧,但是我保证,你们今天绝对无法走出这座山。不过我可以让何飞代替我给他道歉,另外,海空石戒不能给你们,我可以拿出十块中品地髓,这已经是很高的赔偿了!最多让你们带着浩阳走到山下,何飞跟着,之后我绝不出手!”
郝师叔带着不容商量的语气,死死望着甄浩。
但却只听甄浩说:
“老不死的,还在讨价还价,行,不要你道歉,让另一个道歉也行,但是,海空石戒必须交出来,其他没得谈!不同意那就准备过来杀我们两吧。”
郝师叔面色变换不定,只不过甄浩却懒得等了,再次向周由说道:
“小由,时间又到了,上次你没切掉,这次可要看准了!”
“是!”
周由再次深吸一口气,将爪刀拔出,随后又抬手切去。
郝师叔怒极反笑,随后毫不犹豫将手中戒指摘下,扔到地上,同时喊道:
“住手!就这样吧!希望你们能吃的下,撑不死!何飞,道歉!”
见周由再次切偏,他才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望向后方,不想看到甄浩与周由两人,否则他一定会被气死。
而他身旁的何飞看了看转身的他,又望着冷漠的甄浩,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躬身抱拳向着周由道:
“这位小兄弟,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之前做的有些过分,还请你们高抬贵手,务必保证浩阳安全。”
还没等他起身,甄浩的声音就传来:
“你们耳聋了吗?我说的是你们怎么让小由做的,就怎么做回来,在这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唱戏吗?”
“姓甄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郝师叔被气得再次转过身来,对着甄浩怒目而视。
“我们已经道歉了,这还不够吗?”
“我不想再说一遍,小由!”
郝师叔气得全身发抖,咬着牙,赤红着眼,沉着声,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将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何!飞!跪!道!歉!”
才刚直起身子的何飞苦涩一笑,这几人,他一人都惹不起,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做。
随后他缓缓跪下,如同当初的周由。
接着他将周由曾经说过好几遍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这才缓缓起身,面如死灰,像个傀儡一样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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