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潭在长公主府告完假后如期而至的来到商家,她面对故作殷勤的吴氏,浑身不自在,就连吴氏的女儿商月芳也开始拉着她的手,故作亲近:“姐姐,母亲给给咱俩准备了很多新的服装和首饰,走我带姐姐去看看。”
商月潭原本打算拒绝,只是商震不断劝解,她也不想总驳他的面子,便还是随着商月芳去了楼上。
“姐姐,您看这件衣服是不是非常符合姐姐的气质?再配上这金玉翡翠簪,就跟仙女下凡一般。”她见商月潭笑笑并未言语,便继续说道:“姐姐不打算试试吗?好想看看姐姐穿上这件衣服是什么样的”
商月潭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事情不简单,所以她还是将计就计的穿上了这套绿色的清亮纱裙,除了颜色这套纱裙简直与商月芳的一摸一样,但是这玉簪却比她头上的高档许多,价值不菲。
收拾好着装,二人下楼。
商月潭发现院中布满了不熟悉的年轻男子面庞,而吴氏来到人群的中央,手指向商月潭,向大家介绍到:“欢迎大家来到商家,今天对于我们商家而言是个大日子,不仅商家失散多年的长女重归商家,更是给她征婚的好日子,在坐的青年才俊都可以踊跃报名!”
商月潭看了看一脸懵圈的商震,在看了看吴氏故作慈祥的嘴脸,刚要说话,便被商震打断了:“潭儿征婚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看潭儿大了,您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好张口,那只能我这个继母来操持了。”
“总之,征婚之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能再提了。”商震语气强硬,甚至有点愤怒。
“潭儿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我这个继母容易吗,一百个真心的对她,你还和我发火。”说着吴氏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了下来。
商月潭见此场景,礼仪得体稳住此时尴尬的场面:“谢谢大家专门为潭儿来参加这场特别的宴会,只是如今夫人与父亲二人确实缺少了沟通,造成了误会,就当这是一段并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希望大家不要介怀。至于征婚潭儿确实不合适,但是好在芳儿也至今没有婚配,大家依旧可以踊跃报名。”
“商大小姐,为何您不行?”
“因为在下早有婚约,商府家教严格,断不能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父亲发火也是原因在此望大家勿怪!”
就在此时,一名清瘦男子面露气色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指了指她头上的簪子:“既然潭儿有婚约,为何还对小生暗送秋波,软磨硬包使我耗尽家财,为你买下这金玉翡翠簪?”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认为商月潭就是捞女,骗财骗情,紧接着她在教坊司的消息也被议论出来。
再看看吴氏和芳儿脸上的那抹狡诈的笑容,商月潭终于明白这场宴会,就是吴氏一手策划的,现在她无论说什么都是百口漠变。
商震突然坐不住了,对着那名男子喊去:“莫要血口喷人,我们潭儿许久不回家中,你又从何处识得,再说了我们商家差你这根玉簪?”
“不差,为何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这只玉簪在她的头上?”
“咚——”
此时一声狂想,门被踹开,鼎沸般的商府瞬时间恢复了安静,一位白衣男子突然闯进,声音冰冷中带有一丝凶狠:“我告诉你为何。”看了看人群中嚣张跋扈的男子继续说道:“此乃亡母遗物,被有心人盗取,而今日我与潭儿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说着拿出手中的令牌。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令牌的出处:“丞相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盗取丞相府的东西。”
“也是,怎么看他这身装扮都不像买的起这玉簪的。”
人群中的议论点开始转向了跋扈的男子,你一言他一语的开始讨论着。
商月芳看着眼前的谪仙一样的男子,一脸谄媚的跑了过去:“给公子请安!我是潭儿的妹妹,我叫”
她还没说完,便被白衣男子身边的侍卫无情的拨开了,男子直奔商月潭走去:“我来晚了!”
商月潭看着傅林晓:“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忙完就过来了,现在看来我不放心是对的。”傅林晓宠溺的摸了摸商月潭的头,又满脸冷酷的看着吴氏:“相信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这个计划的,把整个商家和参加这场宴会的人统统排查一边,有牵扯的一个都不放过。”
“是”
吴氏站在原地开始瑟瑟发抖,她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有丞相府的靠山,此时她只能求商震为自己求情:“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您帮我求求情啊,和你生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商震看了看商月潭,没敢回答。吴氏再次求着商月潭:“潭儿,潭儿我知错了,我不知道你未婚夫是”
“吴夫人,您又错了,我是他的兄长。”便扭头看了看商震:“要知道你把潭儿认回来是为了挽救商家基业,我一定不会让她回到京椋,今天的事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记住了潭儿在京椋有我们整个丞相府撑腰,谁要想造次可以放马过来!”说着便拉着潭儿扭头离开了。
“兄长”商月潭欲言又止。
“没事,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以前你保护我,现在我守护你。”
“其实我自己可以解决的,而且我也不在意他们说的。”
“但我在意。”
商月潭了解傅林晓的性子,所以她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转移了话题:“我竟不知道兄长出自丞相府。”
“确实,现在发现这个身份也不是毫无好处,对了过段时间丞相府有我的欢迎宴,你要不要来?”
商月潭想了想,为了不惹出事端还是算了,认识的人越多,她暴漏的就越快。毕竟因为补课与长公主府和四殿下来往就过于密切了,倘若这次在与丞相府扯上瓜葛,必定少不了有心人的眼红与调查,所以还是不去为好。
“算了,改天来我的小院,亲自做桌好吃的为兄长接风!”
商月潭与傅林晓分开后,只身来到了教坊司。
“姑娘,有件事很奇怪!”思思疑惑的说道。
“嗯?”
“介绍我来的这的那位公子,好像找错人了,他们找的不是我。”
“不用在意,毕竟他们并未提再提过你在教坊司的事,所以不用多想,而且他人还算不错,就算找错人了他也不会为难于你。”
“姑娘这么了解他?”
“怎么了?”
“反正思思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教坊司和那位公子了?”
“此话怎讲?”商月潭不解的问。
“那位公子虽然经常来教坊司,可是很少找姑娘,甚至连曲都听得少,接触最多的也只是掌事,他们经常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掌事?”
“不,我怀疑他们之间有秘密!”
商月潭看着思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观察的这么仔细,你看上他了?”
“没没有,怎么会!”
商月潭语重心长的看着思思:“他身份特殊,还是少靠近为好,要不然受伤的只有自己。”
商月潭知道,这座教坊司常年屹立不倒,背后肯定有势力在操控,而且极有可能与欲仙阁的目的一样。
……
“府上还有多少银钱?”三殿下冷冷的问道。
“回殿下,账房银钱大概还有近五百万两白银。”
“是多了,还是少了?”
“与以往库存来比确实是少了,但是这些银两依旧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数目啊!”
“所以还是多了!”三殿下眉头一紧,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就是说不出蹊跷在哪里,但是看着这朝廷拨下来修建跨海大桥的1500万两白银,他突然开始有些许惧怕。
“殿下,工部侍郎求见。”
“想什么来什么,把他安排至偏厅。”
古明谦看着工部侍郎王广,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殿下,这次卑职前来还有一事相问,就是这额度该如何控制,是否依然还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王广知道三殿下的家产大多数都充入国库,这次主要是为了询问要不要再加大比例,多拿出一部分收入囊中,而王广不知道这也恰恰正式三殿下所担心之事。
古明谦皱了皱眉:“凭你的经验来看还有可操控的空间?”
“现在目测的是有的,而且据卑职多年经验所见只要工程不出问题,就不会有什么事,如今正是殿下财政紧张之际,在下必是肝脑涂地为殿下排忧解难,只希望殿下荣登大典之际别忘了卑职。”
“这个你放心,只是现在情况复杂,具体事宜容我再考虑考虑!”
……
十方离老远就在府前看到了商月潭的身影,十方便向古明渊说道:“殿下,商姑娘!您看我先回府还是”
古明渊看了看嬉皮笑脸地十方:“回去吧!”便再次对着远处地商月潭喊道:“商姑娘,是在等我?”
“殿下,我在您府前等人,当然是等您,我们都是爽快人我就不墨迹了,小女子想进教坊司!”
古明渊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去那里作什么?又为何找我?”
“我请您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商月潭二人在偏僻的小院中对立而坐,古明渊饮了一口碗中酒,并看了看商月潭:“这下你总能说为何去教坊司了吧?”
“教坊司从来不收底细不明之人,我知道您与教坊司渊源颇深,所以有您的引荐进入那里并不难!”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去教坊司?”古明渊脸色冰冷,话语强硬,商月潭从未见过古明渊发如此大火。
“我有一件私事要办,而这见私事与你我都有关联。”
古明渊更加气愤,语气中充满了鄙视:“什么私事能让你放弃清白?”
商月潭根本不知道古明渊为何发这无名之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即使殿下不帮也没关系,但您实在没有道理把这无名之火发到我的身上?”
“无名之火?我为什么发火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
古明渊走到商月潭的身边,手臂挡在她背后的椅子背上,声音低沉却冰冷:“你觉得我闲吗?我每日去长公主府与你偶遇,想尽各种理由与你相见,你身上充满了众多古怪,但我依然愿意相信你,结果你不仅光天白日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还要求我把你送进教坊司?你说我不该生气吗?”古明渊越靠越近,对着商月潭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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