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渊早已被“相公”“夫人”二字迷了心窍,哪里晓得挨巴掌这一说,直接凑到了商月潭的身边,满脸谄媚:“夫人说的对。”
商月潭看着这样的古明渊还真有点可爱,然后继续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古明渊摇了摇头,又一脸懵前的点了点头:“摔盘子?”
“这是你不相信我的代价。”紧接着小嘴一撅开始撒娇:“我若真与兄长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说着,直接奔着古明渊吻了过去,在绵软的沙发上商月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是爱的补偿。”紧接着坐起身来:“好了,代价也付了,补偿也领了,古公子天色已晚,你该回府了。”
古明渊再次蒙圈,不对呀?打也打了,亲也亲了,怎么怎么就分道扬镳了?
想到这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看着商月潭:“为夫要留宿!”
一想到自己征战沙场数年,立功无数,出身显赫,京椋城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如今竟会沦落到打掉牙往肚里吞的这步田地,自己都替自己唏嘘:果然爱情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够磨练品性,更是能“大变活人”!
紧接着气势汹汹的向着商月潭靠近,三下五除二两手一抬一放,商月潭便被措不及防的抱了起来,直奔卧房而去,古明渊笑容中略带狡黠:“爱的补偿不够,为夫不认!”
被抱在怀中的商月潭用,土豆大的拳头娇嗔的捶向他的胸口,气的又喊又叫:“古明渊,你无赖!”
古明渊和商月潭现在倒是潇洒快活,但眼前的徐玥可是苦不堪言,因为一句话禁足不说,还使自己和谦哥哥落到了牛郎织女的境遇,想想就是气愤。
烛火闪耀,轻纱萝幔,如此幽静场景,只见徐玥满脸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左想右想,她看得出父亲对她与古明谦情感的抗拒,照此发展下去她与谦哥哥共结连理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她着实不甘心,心想一定要做点什么,紧接着在桌案上写了一纸手书:“小环,进来。”
“小姐,奴婢在。”
徐玥在小环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只见小环面露难色:“小姐”这封信她若是送了,老爷定饶不了她,但若是不送,小姐更是会扒了她的皮,支支吾吾不敢回应。
“小什么姐?还不快去,你要敢告诉父亲你就死定了。”
小环看了徐玥说话的架势这封信送不送是由不得她了,最终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还是听小姐的,毕竟得罪徐玥,她真的吃不消!
“是,小姐。”
“一定要送到,知道吗?”因为事关自己与谦哥哥的姻缘,徐玥忍不住再三嘱咐。看着小环逐渐远去的背影才逐渐放松下来,谦哥哥,我们的事只能靠你了!
昏暗的房间中除了月色没有一丝光亮,但丝毫不影响渊、潭二人的情感互动,整个房间弥漫着深沉且畅快的喘息声,声音持续了许久,终于停下。
“古明渊”
一声熟悉的低吟,传入了古明渊的耳中,不时得想起了龙鸣轩的那场邂逅,想到这里突然罪恶感上头,这个时候心里怎么能想别的女人,说着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拉回思绪,继续开始对着商月潭调侃:“潭儿喊为夫,是因为补偿不够?”
商月潭听到此言后脸颊迅速炙热通红,赶紧将头埋进了被子之中。
古明渊透过月光,看着眼前商月潭害羞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她忍不住发笑。但是想到近两日被误会耽搁的婚事,又继续问道:“潭儿,我们后日成亲可否?你要请的人可以给为夫列个名单,为夫来安排,只是”
商月潭听着古明渊没说完的话,便将头从被子中探了出来,并回答道:“你身份特殊,就别邀请太多人了,你要不介意的话就咱两个知道就行,本来成亲也不是给别人看得。”
古明渊恐怕亏待了潭儿,所以关切地问道:“可是你的家人?”
商月潭想了想,打趣的说:“他们离得都很远,也不太方便过来,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望他们,毕竟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我丑?还媳妇?”古明渊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你说呢?”
看到商月潭的再一次挑衅,古明渊也不甘示弱地奔着她再次扑了过去:“为夫不丑,现在就让潭儿看看谁是媳妇。”
……
古明谦被墨洲案拴住了心神,不仅要找道古明礼贪污的证据,还要想法避免手下不小心留下的破绽,虽然案件不多也不大,但是直接关系着自己与七弟的生死存亡,就在这时府上家丁把信件拿了递了过来:“殿下,太尉府来的。”
看着手中信件的内容,古明谦喃喃自语:“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生。”说着便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解决方案。
对于墨洲案来讲,正如王广所言,所有出账必有记录在册,即使拿自己地银钱补贴也不能排除古明礼贪墨的嫌疑。
而在这场墨洲赈灾活动中除了张大人外,基本都是古明礼自己选择的心腹,看来必须要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即使账本做假,也总归能找出作假的人吧?就看如何撬开他们的嘴了!
次日巳时
古明谦整理好物品便来到了太尉府。
管家一通告,徐江仁一脸蒙圈,脑海中浮现的皆是不妙,难道玥儿与古明谦早有勾结?
想到这里,瞬时汗颜。
当父亲的怎能如此想自己的女儿,罢了,静观其变吧!
徐江仁故作热络地迎接:“不知三殿下,光临太尉府所为何事?”
只见古明谦不紧不慢地对着徐江仁行了一个长辈礼,顿时老头额头就冒出了汗,难道自己猜对了?:“使不得,殿下使不得!”
“世叔,这是小侄近日刚刚收获的绝本《气血论》都说世叔您最好养生,所以小侄就赶紧给您送来了。”古明谦一口一句世叔,一口一句小侄,徐江仁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为了将自己收入麾下早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先夫人刚离世数日,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太尉府表示自己的决心。
“三皇子乃皇室血脉,老夫岂敢高攀。殿下以后断不然如此称呼。”看到徐太尉的拒绝,古明谦并未退缩,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他更是把此话呈现到了极致。
“世叔此言严重了,小侄从小没少受世叔提点,您绝对受的起,最主要的是,我与玥儿妹妹”
古明谦刚要继续说,便被徐江仁打断了:“三殿下说话可要谨慎,玥儿与四殿下古明渊从小便立下了娃娃亲,殿下如此说来很容易让人非议。”
古明渊婚约的事一般人并不知晓,所以他只能对不起这个四弟了,并露出了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世叔这个使不得,我这个四弟名声可不太好,玥儿妹妹嫁过去自然少不了苦吃,而且近两日他估计会背着父皇偷偷成亲,前两日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买成婚用品,为了玥儿世叔可要多多考虑才是?”
看着面前犹豫不决的徐江仁,古明谦接着说道:“谦儿知道世叔为何不待见自己,确实有着一定的功利心,目的强了一些,但是世叔放心小侄绝对不会亏待玥儿,如若有一日登上大殿玥儿必定是后宫之主,而且小侄也是真心喜欢玥儿。”
“喜欢?老夫可才参加过三皇子妃的葬礼!”
“小侄娶芸儿确实有目的,但世叔可以打听,谦儿从未亏待过芸儿一天,所以世叔完全可以放心把玥儿妹妹交给小侄照顾,怎么说在下都比古明渊合适。”
此话倒是不假,古明谦面子活做的是非常到位,尤其是他娶侯秀芸这事更是被外界传为三好男人,妻子重病不离不弃,寻遍各地名医耗财耗力,整个西朝没有一个人不夸耀的。
“殿下莫要忘了,您现在还官司缠身,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古明谦看着徐江仁不再极力拒绝,也就放心了:“世叔《气血论》您留下,等小侄解决了身上的琐事再来探望世叔。”
徐江仁看着古明谦远去的身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
宽敞且布景有序的庭院中,仆人们正在张灯结彩的装饰着大婚的布景,鲜红的喜字、绸缎和大红灯笼,使府中多了一丝喜气。
古明渊看着正在画新婚画像的商月潭,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古明渊看着神色慌张的十方,皱了皱眉:“什么不好了?殿下好的很,说什么丧气话?”
“殿下,张大人死了。”
“怎么?是生病还是怎么滴?跟我很熟?”古明渊哪有时间理会这些,不以为然的问着。
“是墨洲案与七殿下传信贪墨,又是三殿下阵营的那个张止力,张大人死了!”
十方眼神中透露着焦急,古明渊根本不以为然,看了看正在绘画的潭儿,回复着十方:“关我何事,那不都是古明谦和古明礼该操心的事吗?你着什么急?”
“问题是死在了咱们府中。”
此话一出,古明渊、商月潭瞬间瞳孔地震:“你说啥玩意儿?死哪了?”
“殿下,您没听错,就是咱们府中。”
“咋就在咱们府中”
“殿下,您快想想咱们这事办吧?”
“案子没结,参与者先丧命,凭借最后一口气跑到了咱们府邸,看来他的死不简单,十方他有说什么吗?”商月潭皱了皱眉看看向了十方。
“对了,商姑娘这是他最终交给我的信件,刚才着急忘了。”
“你能干点什么?”古明渊瞪了一眼十方,将信件递给了商月潭。
“咱们这婚是成不了了,你先去忙吧。”说着商月潭若有所思的,将信中圆形的青鸟图腾递给了古明渊。
古明渊眼中表情复杂:“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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