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盯着古明渊手中的玉佩,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殿下,这不就是普通的玉佩吗?”
古明渊对着阳光举起手中洁白又通透的玉佩,上面细小的部位刻画着一行极小数字,在眼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光芒。
十方说的没错,这玉佩极为普通可以说在京椋城十分常见,但如此常见的玉佩又为何会被张止力藏得如此隐蔽和小心呢?
而这行极小的数字又代表了什么?
他开始继续搜索着张止力家中来往的信件,可终是徒劳无获。
商月潭在家中也没闲着,正在摆愣着张止力早已冷却的尸体,她想象着以前看过的刑侦剧和古代仵作电视剧里仵作的验尸的步骤,等着它告诉自己真正的死因。
至于死亡时间,不用多说,十方就是最好的证人。
那么死亡原因是什么呢?
商月潭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衣服,看着腹部仅有的伤口,心想这会是知名原因吗?
但是以自己以往的经验来看,只要自己及时消毒止血,并不致命,又不是动脉、也不是心脏,因此而亡说不过去。
她看着刀口上漆黑的血迹,片刻沉思,嘴里嘟囔道:“中毒?”
电视剧里说中毒的人嘴唇发青,舌头发黑,面色枯黄苍白,自己也不是专业的,并不懂得区分的界限,商月潭灵机一动,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刺进了他的伤口,看着逐渐变黑的银针,还真是中毒!
只要找出致死的毒药,和发售渠道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
古明渊为了查明张止力被谋害的真相,又来到了古明谦的府上,古明谦话里有话的看向古明渊:“没想到四弟会接这么个案子,有什么要问的当哥哥的自然会全力配和。”
“原本今日是打算与潭儿办婚事的,只是这个案件来的蹊跷,又与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所以实在没有办法才掺和的。”
“四弟这话说的就严重了,三哥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那就好,小弟就怕兄长多想。请问三哥,您最后一次见张大人实在什么时候?”一顿寒暄过后,古明渊立马进入了正题。
古明谦并未隐瞒:“我和张大人关系甚好,因为他身有要务许久未见,所以就在他们赈灾回京的当天我们二人小聚了一下。”
“张大人有没没不太对劲的地方?”
“最不对劲的就是明礼与他交涉贪墨的信件,你知道的这事闹得十分尴尬,你以为我不知道背后多人都在议论我谋害亲弟弟吗?可我也是受害人!”
“三哥的意思是张大人叛变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一直都是好友,不存在谁是谁的人,不过我俩估计是中了人的圈套。”叛变这个词可大可小,如今张止力去世,如果自己怀疑他叛变那么就无形给自己增添了灭口的理由,所以即使怀疑也断不能承认。
古明渊沉思了片刻,继续试探:“三哥,你有没有怀疑过他靠近你另有目的,他接近你只是掩藏身份的假象,让众人认为他是你的人?”
这个问题古明谦从未想过,张止力对自己也算忠心耿耿,不说肝脑涂地,但也是交给他的事从未让古明谦失望过,办事能力极强,可见门道颇深,但这次张止力的死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
“按理说我们的友谊应该不会有假,反正我从未怀疑过!但是他被刺杀会不会与他的办事能里有关我就不知道了,他的情报消息极强,没有办不成的事,虽然这次在墨洲案上出现了滑铁卢,但还是让人吃惊,仿佛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古明渊经过与古明谦的一番询问后,逐渐降低了对他的怀疑,仿佛古明谦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一般,心想该去会会古明礼了,但他知道多半也是无功而返,因为他也没有杀害张止力的理由,至少现在没有!
古明礼年纪轻轻便在诸多皇子中取得了出类拔萃的成绩,自然有些心高气傲,他的单纯善良仿佛只留给了古长河一人,见突如其来的古明渊便嘲讽道:“原来四哥一直以来的淡泊名利竟是假的,如今官身兵权全部在手,好不风光!”
“七弟所言极是,我也想当个浪荡公子,这不是情况特殊,牵扯到为兄了吗,就算不喜也得硬着头皮往上赶,所以七弟可得好好帮帮为兄,好让我早享清闲!”
此话一出,古明礼才逐渐放松对古明渊的警惕:“小弟自然知无不言,只是张大人之事明礼真的帮不上什么大忙,接触着实不多。”
“那我们就聊聊你们之间的信件吧?”
“说实话,四哥这信件还真是他主动给我发的,我虽然小,但不傻不是,明知道他是三哥的人还和他同流合污?
所以就来个将计就计,如今来看果然是圈套无疑了吧!”
古明礼比古明渊年幼四五岁,所以之前众多皇子都没把他当回事,却没成想他不仅心思深沉善于伪装,更是会藏拙会演戏,直接一跃成为最受父皇最重用的皇子之一,三哥古明谦更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可是信件都是对你不利的,看起来都是你策反张止力的言语,所以众人有理由怀疑你,在他出卖你后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四哥,您这话说的,你看我傻吗?”
“说话条理清晰,自然不傻。”
“那我不傻,为何在如此节骨眼上刺杀,那与我承认贪墨案有何区别?”
古明礼自从古明渊开始试探,便一直保持着这顶自若的姿态,毕竟张止力的死与他无关,而贪墨案他既没有证据,也不由他调查,他更不用害怕。
“那你觉得张止力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他给我通信件就很反常,你看看这事闹得,对我、对三哥都无利,惹得我们二人一身骚。”说着看了看眼前的古明渊,眼神中飘过一丝疑惑:“别说,四哥倒像是获利者,我和三哥对打,你却在渔翁得利。”
“这算哪门子力?天天被父皇当牲口使,我宁可做一个闲散皇子,吃喝玩乐岂不快哉!”
“也是,敢在大殿上,同着父皇说自己累成牲口的人估计确实不喜欢朝堂,那么七弟就预祝四哥早日破案,完成你闲散王爷的心愿。”
……
古明渊看着府中正在研究尸体的商月潭和夜影,脸上充满了疑惑:“你们这是”
“在验尸,而且张大人不是死与刀伤,而是中毒而亡。”
“中毒?”
“估计他原以为刀伤并不致命,所以想先向你传递一些消息,所以强撑着伤口来到了府中,而自己却并不知道其实早已身中剧毒无力回天,没成想消息还没传递,便死在了你的府中。”商月潭说着自己的猜想。
“中毒?什么毒可有查清?”
“嗯”指了指身穿白色围裙,正在忙碌的男人,继续说道:“那不是正在查着呢吗?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说着商月潭看了一眼夜影,使了个眼神。
夜影边把手中的折页递给了古明渊。
古明渊不解的看了一眼商月潭:“这是”
“这是张止力回京这两天的行程,和所见的人,不知道对你是否会有帮助。”
看着折页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行踪露出了佩服的眼神:“娘子,这速度可以呀!按照这个行踪和名单肯定会能查出来点什么。”并示意十方去调查。
“嗨!小意思!”
商月潭看着的真相后第一次与自己开玩笑的古明渊,终于放心了,紧接着又问道:“你和十方有收获吗?”
“走访了张止力的家中,也去了三哥和七弟那里,不过收获不多。
三哥说张止力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办事效率太高,能力太强。
而七弟却说这次贪墨案生的很是蹊跷,他和三哥没有一个能够占得到便宜。”
商月潭听着古明渊获得的线索,微微皱起了眉头:“若真如他们二人所言的话这个贪墨案就确实蹊跷了,一个办事能力强,效率超高的人,怎么会出现如此披露?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不是有人在撒谎,就是张止力是故意的。”
“我想也是这样,只是这件事件中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路!”
商月潭撇了一眼古明渊,调侃道:“这不是你吗?任谁看都是你,这幕后黑手不是帮你的就是害你的,你可要小心了。”
“但你知道的我也是受害者,唉只是有苦难言呐。”说到这里古明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在张止力家还发现了这个!”说着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只见商月潭看着玉佩迟疑了一下:“拿木炭来。”
紧接着便将宣纸盖在了上面,用木炭挞着什么。
“潭儿你这是”
只见上面的蒲公英图案赫然显现:“果然是那。”
“这是什么暗号或标记吗?”
“不是,这只是个防伪标志,走吧去欲仙阁。”商月潭没想到,找了半天的线索却就在自己家中,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这还和欲仙阁有关系?”古明渊被商月潭的这波操作整的雨里雾里的,虽然知道她为母亲复仇早有准备,但没成想她还有这么多秘密。
“和欲仙阁无关,但这消息和里面的安全箱有关。”商月潭看了看一脸懵圈古明渊也不卖关子了:“安全想是用来储藏消息的,知道的人不多,不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是用不到的,为的就是守护秘密,在关键时刻让信任的人获取,不让自已无缘无故丧命。”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是我设立的啊!”心想以你们这个时代的脑子能想出来什么?只能有我推动你们这个时代的发展与进步了。
古明渊瞬间愣在了原地:“那欲仙阁也是你的,那你还天天装穷,住在那么偏僻的小院里?”
商月潭小眼一斜,小嘴一撇,直接回怼了过去:“我什么时候装过穷?都是你们自己想的,我有没有说过我住那是因为清净,是你们不信罢了!”
古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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