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仁一看古明渊的荒唐无度,竟然连母妃的死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负担,顿时放心了不少,他也一度怀疑是什么把他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想了很久,或许是人一旦经过长时间的束缚与紧绷,再突然放松下来,被眼前的温柔乡迷住,就如同掉进米缸的老鼠,失去了自身的斗志,甚至直到把骨头都磨软,在软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确切的说是他自己不想出来!
一想到这里,徐江仁开始庆幸,庆幸自己的女儿徐玥没有选择他。
商月潭看着古明渊一本正经的开始着自己的表演,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心想这要是在现代估计会是一个影帝级的演员,不说获奖无数吧,但是三金影帝绝对没问题,这能哭会装的,可比很多科班毕业的演员强多了。
刚想到这,没成想古明渊又开始作妖,同着徐江仁的面开始撒娇:“娘子,好久没见你了,再搂搂,再抱抱,潭儿你的体味好香!”
商月潭见他这副猛男撒娇的嘴脸,真是手痒脚也痒,恨不得拳脚并用,给他来一顿暴击,奈何徐江仁在这盯着呢,就算打儿子不也得背着人?
更何况是打相公?
徐江仁看得一脸蒙圈“咳咳——
渊儿注意点影响,就你现在这口碑,在京椋城用浆糊都粘不起来了,好自为之吧!”说着露出了一脸嫌弃和鄙视的眼神,拂袖而去!
“欸呀——
累死了,原来装纨绔这么难?”看着徐江仁远去的身影,古明渊开始抱怨了起来。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本色出演呢,看的我直想揍你!”
“你揍我不是单纯的看我演纨绔,而是你本身就手痒想打人,毕竟私底下你可没少动手!”说着古明渊撇了一眼商月潭,突然间古明渊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父皇下旨了,让我调查母妃遇害之事,娘子果然神机妙算!”
“小把戏而已,我们也查到了一些新的内容,张止力入京后确实找过徐江仁,但是据调查徐江仁当时职位并不高,也就是那时他才开始平步青云的,但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参与过徐娘的案件,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块青鸟玉佩也应该不在他的手上。”
“那这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是,所以还是得抓到他的其它把柄才行,他本就心思缜密,做事不留痕迹,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是如同大海捞针,很难找道证据!”商月潭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没关系,他不是要帮助三哥了吗?
他帮三哥作事就不怕抓不到他的弱点,古明谦莽撞起来可不是那么好管控的!”古明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古明礼坐上去往南岭的马车,心中颇有不甘,只怪自己手上没有一丝兵权,倘若有,他一定不会灰溜溜的认命,像一条可怜的丧家犬躲到那个蛮荒之地,只是事已至此他没有别的选择,甚至奋力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在古明礼的眼里皇家的儿子只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跃过龙门的天选之人,另一种则是被龙门卡下的孬种,而他现在也属孬种的行列,但他却不甘于平凡,他用着坚毅的目光,告诉京椋城的蓝天白云、山川河流,和那座威严的宫殿,我古明礼不久便会再度归来!
万宝阁中古明谦、徐玥正在挑选着礼品。
“玥儿,咱们的大婚用品都会由皇家精心准备,你看这些”古明谦不理解徐玥为何要多此一举,便弱弱地问道。
“商姑娘说过有些东西自己准备才有成就感,但是说实话我太懒了,只是想逛逛,真的不想自己操办!”徐玥对古明谦撒起了娇来。
“没关系,我会准备好的,听说万宝阁中的珍品应有尽有,从来没送给过玥儿什么东西,有喜欢的别客气,我都送你!”
徐玥自是不缺银钱的,堂堂太尉之女,又怎会是贪小便宜的人,但这句由自己心爱的的人说出来倒是别有韵味,绝对算得上是最动听的情话,而慷慨解囊的男人也颇具魅力。
徐玥开心的像个小朋友,一把抱住了古明谦又蹦又跳:“谦哥哥,你这是以后你的钱都给我花的意思吗?”
万宝阁的店员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看啊?还是不看回避呢?
明目张胆的亲亲我我,着实让人不好应对。
古明谦更是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只说送她东西,这么就变成我的钱都给他花了呢?
他这是要管我的钱?
这个女人还没过门,前断时间就开始馋我我的身子,现在这么几天就对我的身体失去兴趣?开始惦记上我的家产了?
“谦哥哥?”徐玥用手在正在发呆的古明谦眼前晃了晃,古明谦才逐渐缓过神来。
“啊!玥儿啊。
对,喜欢就拿,谦哥哥送你!”
此时徐玥面带羞涩,扭扭捏捏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针脚歪歪扭扭,造型独特的畸形青色荷包,直接递给了古明谦:“这是玥儿亲自给谦哥哥做的,虽然不好,但希望谦哥哥喜欢。”
古明谦拿起手中的一坨布,仔细打量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玥儿,这是你给我做的小耗子玩偶?”
徐玥顿时脸色煞白,还耗子?
哪里像耗子?
气呼呼的说道:“这是荷包!上次的香囊是在这买的。
心想亲手给你做一个,没想到越做越大,无奈香囊就变成了荷包?
但是玥儿不懂它哪里像耗子了?”
古明谦也是一个奇葩直男,别说还真指出了像耗子的因素,指着缠在一起的两个线疙瘩:“玥儿你看,这两根角如此对称,我打量了许久,像不像耗子的耳朵?反正别的耳朵没有这样的。”又指了指收尾的线绳继续说道:“你看这又细又长的绳,跟耗子尾巴是不是丝毫没有差别。
还有这鼓鼓囊囊的袋子,不就是耗子的腹部吗?”
徐玥听了古明谦的解释,别说自己做的这个钱袋还真的像个青色耗子,愣是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看来自己的女工没救了!
……
商月潭刚从欲仙阁处理完公务准备回府,却依稀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直到路经一处偏僻无人的拐角处,背地里的人突然按耐不住,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全部向她袭来,一个闪身轻松躲过,还未等商月潭出手,夜影便从天而降,瞬时间将他们全部撂倒。
“留活口。”
商月潭逐步像他们靠近,但却没有摘下他们脸上的遮盖,而是语气冰冷的看向倒地的黑衣人:“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今日姑且饶你们一命,回去帮我传话,想置我于死地希望能够光明正大一些,毕竟他不该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而且我并不是他的敌人!”说着商月潭便转身离开了。
“混账,谁让你么这么干的?”
古长河怒骂着,气的脸色煞白。
“陛下,我们我们也是想为您排忧解难不是?谁哪知道”
“真是这么说的?”古长河脸上写满了疑问。
“回陛下,一字不差。”
“你们就会帮倒忙,能干点什么?
以后谁在敢违抗旨意擅自行动,杀无赦!”古明谦凛冽的眼神犹如寒铁打造的钢钉,寸寸寒意皆射进了对方的心底,忍不住被冻得瑟瑟发抖。
古长河心想,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哪里识得这么一号人物,看来自己着实是低估了。
商月潭回到府中忍不住回想刺杀自己的那人是谁,她来京椋这么久了,行事低调小心,也很少得罪人,不知道这次被人盯上是为何意?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匡他们一次希望能就此罢手,要不然就别怪自己狠心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古明渊见商月潭坐在凉亭边发呆,忍不住上前吓了她一下:“嘿!”
商月潭心不在焉的打了他两下,娇嗔地说道:“讨厌!”
“潭儿,我发现你今天不太对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古明渊发现了商月潭的异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想爷爷了。”商月潭并没有告诉古明渊今日的刺杀事件,毕竟现在徐皇妃的案件一筹莫展,只能从古明谦与徐江仁联手之后在布局设计,他已经焦急不已了,不能再因此事让他分心。
“那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回安阳!”
想到这里商月潭突然想到,这刺客也许并不是为自己而来的,便继续问道:“明渊,你在京椋有仇家吗?”
古明渊不知道商月潭为何会问出如此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我虽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英勇无比,但我杀的都是敌寇,哪来的京椋城的仇人,而且我这么个颓废皇子,谁能把我看在眼里?当敌人都不配。”古明渊又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
商月潭听着他自恋的言语忍不住想笑,但是突然看到古明渊脸色变得凝重和异样,没来的揶揄他两句便继续问道:“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有仇家!”古明渊脸色变得更加深沉。
“此话怎讲?”
“我长得如此潇洒帅气,京椋城第一勇猛无比的美男子,估计全过城女子都恨自己不爱他们,而全城男子也恨自己不是他们,如此一讲,自己确实树敌无数,是整个京椋城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原罪就是自己——太帅了!”
商月潭心想,自己就不应该信你的鬼话,眼神中充满气愤,按了按仿佛生锈了的手指关节,放声大喊:“十方,给我拿鞭子来,夫人我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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