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玥自从那日晕倒之后,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总是动不动便开始犯困,身体也极其不爽利,就连之前爱吃的食物也提不起胃口。
心想难道怀孕都是如此?
那这也太辛苦了,刚怀孕就这样,以后还了得?
不会自己孩子还没出生,自己就被折磨死了吧?
古明谦看徐玥对桌上的食物根本提不起兴致,便担心的问道:“玥儿?为夫给你准备的餐食不合胃口?
还是肚子里的孩儿不合胃口?
要不你问问他想吃什么,为夫再去准备?”
“不用了,我有点困,实在吃不下,谦哥哥你去忙吧,我再回房睡会!”徐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无力的在婢女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古明谦看着徐玥离开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大早起太尉府的仆人们正在准备早膳,徐江仁也刚刚睡醒,还没在床上爬起来,就听见门外古明渊在院中焦急的大喊:“岳丈大人,岳丈大人,不好了!”
“什么玩意儿?
这是跑老夫府上喊自己起床来了?
一点章程都没有,这皇子算是白当了。”徐江仁一边起床,一边小声嘟囔着。
片刻之后见到满脸焦急的古明谦,眼神中仅是鄙视:“怎么着?
大早起玥儿把你赶出来了?
你不会是来找老夫告状的吧?
你可是当朝皇子,如此作为何其丢人?”
古明谦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
自己这岳丈为人挺精明的,此刻这脑回路没想到如此清奇,赶紧解释道:“不是,是玥儿?”
徐江仁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玥儿又出事了?“玥儿怎么了?
又生病了?
严不严重?
看医官了吗?”
“看医官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但是,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古明谦神清中都是对徐玥的紧张。
“医官说没事不就行了,哪里又不对了?”徐江仁越来越糊涂的看着古明谦。
“今日玥儿天还没亮便醒了,辗转反侧睡不着,我差人准备了好多吃食她竟一点胃口也没有,岳父大人,您是不知道玥儿的饭量,一个人能吃三人的分量,怎么可能突然吃不下饭?”
古明谦还没说完,便被徐江仁打断了:“等等,怎么说话呢?
玥儿饭量是大了点,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多吃两碗饭而已,怎么就三人的量了?”
古明谦赶紧尴尬的解释说道:“小婿才一碗饭的量,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玥儿的身体越发不爽利,感觉身体软了很多,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小婿看着很是心疼,所以今日特地来向岳丈大人取经,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之法?”
徐江仁一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这不就是怀孕女子害口的正常表现吗?
没想到这古明谦如此心疼自家玥儿,虽然不懂女子生产之事,但这份关心确实使自己感到十分欣慰。
“这样吧,胃口不好让厨房给月儿熬点山楂汤,餐食以清淡的素食为主试试。”
还未等徐江仁说完,古明谦就着急的反驳:“岳丈大人,那可不成,山楂汤到没问题,但您不知道玥儿那可是食肉动物,最不好吃素,万一她生气怎么办?动了胎气不要紧,就怕伤了玥儿的身体落下病根,日后在痛苦中度过!”
徐江仁瞪了一眼古明谦,继续说道:“你按我说的做就对了,过几天她还会呕吐,所以一定要督促她的饮食,吃的少就让她一天多吃几次,千万别让玥儿空着肚子。”
古明谦一听更激动了:“这样她已经够辛苦了,还会呕吐?
岳丈大人,你想想办法,玥儿身娇体弱的可禁不住这样的折磨。”
徐江仁心想,这都要让自己想办法?
这乃是自古怀孕女子都要走的路,哪能有什么办法可循?
这不是故意为难老夫吗?
最可恨的是那一脸无知,又满脸认真的表情,竟然让徐江仁不忍责备,毕竟他而是替自己闺女担心不是?
只能气呼呼的说:“怀孕后的女子都这样,你莫要担心了,看看你无知的样子,你问老夫老夫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你要不想她吃苦受罪,你就别把孩子给她塞进去啊!
再说了,女子怀孕都是如此,别人家娘子都受得,就你家娘子娇贵受不得?”
“怀孕,那不是玥儿她……”
徐江仁一看势头不好,赶紧打断了古明谦的话:“欸欸欸——贤婿,说话可得注意分寸!
我家玥儿可是名门贵女,礼仪得体的大家闺秀,怎么会知如此龌龊之事?”
古明谦心想,不知道还给自己送了一堆的增强气血之物?不对呀,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谈论造小孩之事的,赶紧回归正题:“是天下女子都要受这份苦,但小婿就是看不过玥儿受罪,岳丈大人也是玥儿的生父,您可不能放任不管,您要帮小婿想想办法啊!”
徐江仁一看这古明谦是缠上自己了,赶紧吩咐管家送客,心想这古明谦就是脑子有病,媳妇不舒服就来给媳妇他爹添堵?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我这哪是荣升了岳丈啊?
这分明是多了个祖宗,他怎么不找他爹去想办法?
古明谦被管家小心翼翼、客气的驱赶到了太尉府门口,露出了狡黠地笑容!
……
侯达大清早坐在书房,看着手中的信件,便露出了满面愁容,虽然自己恨古明谦,想要为女儿报仇,但也没有想过要赌上全家人的性命,只是没想到还是受了有心人的算计,让自己进退两难,如今自己也是除了听神秘人指令,根本没有了其它选择,因为不听他的他也不能活命,所以就只能最后博上一博,赢了飞黄腾达,输了……
曹贺到了南岭附近,买了一身当地破旧的粗布麻衣,杵着拐杖扮成了一位身患残疾的邋遢老者,手背竹筐来到山间采食野菜,果不出奇然的听到了山间的打铁声,小心翼翼的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靠近,看着山洞中微微冒出的火光,和半裸着强壮身体出来透气的男人,可以断定商月潭所言非虚。
紧接着军队操练的声音再度传来,像声音的方向望去,密密麻麻的战士们使曹贺不禁大吃一惊,这个偏远的南岭竟然能够最少五万的大军,古明礼这是如何做到的?
最主要的又是练兵、又是锻造兵器、购买原材料,他的资金又是怎么来的?
他的钱财不是已经被充盈国库了吗?
这不应该呀,他是如何做到的?
也不知道商月潭知不知道此事,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好事做到底,一并告诉她吧,没准还能赢回她的好感!
古明渊带着唐三醒,继续继续像京椋城赶去,而意外的是,在崚洲地界好像并没有埋伏,反正暂时古明渊是未曾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忍不住怀疑难道他是改变了路数?
唐三醒可以说是又嘴碎又能吃,估计是在龙鸣轩做工被限制的太狠,到了润河又被饿的太惨,所以形成了如此性格,一看平安无事的到了崚洲忍不住质问:“殿下,您这不行啊?
还说崚洲的路不好走,你看看这一路溜光大道,多好走,是不是感觉自己遭遇了人生中的滑铁卢?”
古明渊白了唐三醒一眼,一时间竟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那怎么办?
咱各走各的?”
唐三醒一听此话,顿时打了个寒颤,自己不会武,还没有银钱,吃饭住店都成问题,虽然如今到了崚洲但也还剩好大一截路程,各走各的那绝对不成:“殿下这是什么话,之所以前路如此平坦,都是仰仗的殿下人中龙凤的气势,让他们不敢靠近,而且殿下还有伤在身,小唐怎么可能丢下殿下不管,那不能够,不能够!”
古明渊一见唐三醒牙尖嘴利这嘴脸,便不时地想到了潭儿,这么久没见了还真是十分想念,此时潭儿要能看见潭儿便好了!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古明渊警惕的对唐三醒说道:“躲起来!”
古明渊心想此时则么会有如此大批地人马?
听这马蹄声最少也得有200名精兵,这是要去润河的吗?
此时去润河又有和意义?
只见带头的男子身穿玄色长衣,稳坐良驹之上打量着四周,回眸间古明渊看到了那张熟悉地面庞,男子对着众人说道:“原地休息,再此等候四殿下。”
唐三醒不禁感慨:“殿下,等您的。这气势看起来比您还凶?”
古明渊白了他一眼,心想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在这等我。”说着古明渊便向夜影走去。
他是潭儿身边的侍卫,估计他独自待人来此处定是奉潭儿地命令来的,所以应该不至于有危险。
“夜影,你怎么在这?”
“我奉姑娘之命前来接应您,说这路上不太平,前面的埋伏我们已经消灭殆尽,后面应该会好走地多。”夜影回复着古明渊的问题。
只见古明渊对着旁边的草丛说道:“出来吧?”
唐三醒这才走了出来,夜影也只是把他当作普通侍卫,也便没多看一眼,就护送二人向京椋城走去。
“对了夜影,潭儿还好吗?
我不在京中没碰上什么事吧?”古明渊关心地问道。
“马上便碰上了!”
古明渊一听,顿时有点发懵:“什么叫马上便碰到了?”
“您不在京内,姑娘要亲自进宫替徐皇妃伸冤。”夜影一如既往地没有一丝表情,也不愿意和古明渊多说一句话,他问一句,他回一句。
古明渊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她怎能说闯就闯,说进就进,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赶紧加快脚程!”古明渊一想,她怎么进宫,难不成还要硬闯?“潭儿要怎么进宫?”
“走着。”
古明渊被夜影的话气的不行,差点没抽过去:“我的意思是说,潭儿用什么手段进宫,她平民是进不去的。”
“名正言顺地走进去。”
古明渊瞪了一眼夜影,也不能说他特意刁难自己,毕竟自己问什么他答什么,但这回答的方式也真是让人搞不懂,就不能细细道来?
所以使古明渊不住地小声嘀咕道:“真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抢走你家姑娘,故意为难于我的!”
只见身边的夜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把怀疑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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