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目光犀利的看着林韧,用手拂过腰间的玉佩,冷冷的说道:“林大人,你攀咬老夫不要紧,但三殿下可是皇室子弟,胡乱攀咬如此罪责你可担当的起。”

    林韧看着腰间得爱女的玉佩,顿时吓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商月潭一听,轻拍了两下林韧的肩膀,丝毫不加掩饰的说道:“林大人放心说便可,您的家眷已经悉数救出,绑架您家眷的贼人也全部落网,正在严加审问,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供出幕后主使。”

    此话一出古长河和堂下的文武百官都愣住了,这皇子妃到底打的什么盘算,难道闯上朝堂就是为了扳倒古明谦和徐江仁?

    “原本还以为三殿下仁义,为林大人争取生机,原来都是假象!”

    “太让人失望了!皇家子弟竟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让人汗颜呐,亏了老夫之前还觉得他不错!”

    “你说会不会还有转机?”

    “看样子不该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讨论着。

    古长河咳嗽了一声,堂下顿时开始变得安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韧和商月潭,又看了看此时脸色铁青,额头渗出汗的徐江仁和古明谦,就知道了林韧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打开折子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更是证据确凿,根本没有悬念,语气冰冷的说道:“古明谦、徐太尉,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江仁与古明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同说道:“老臣冤枉!”

    “儿臣冤枉!”

    古长河眉头一紧,弱弱的问道:“那你们说说,你们的冤情在何处?”

    古明谦恶狠狠的看着商月潭说道:“父皇,就是林韧有意陷害,看今天这局面就是他与商月潭的诡计,他们二人就想置儿臣与太尉大人于死地!”

    “证据呢?”

    “儿臣没有证据,但儿臣敢与商月潭对峙。”古明谦坚定的说道。

    “三殿下,潭儿真未说过你您半句不是,面对您的突然撕咬,潭儿是在不懂你欲意何为,但是您既然已经说到此处了那么论一论也无妨,但是潭儿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还望殿下莫要见怪!”商月潭的话犹如一根根柔软的针,虽然不起眼但针针刺入古明谦的的心脏。

    古长河眼看情况不对,就怕商月潭在揪出古明谦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到时候即使自己是西朝之主,怕也保不住他的小命:“这关商月潭什么事?

    对峙有个屁用,现在你的罪证都是证据确凿。

    徐江仁没什么可说的吗?”

    徐江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得后路,却成了对方的把柄,自己从未输的如此彻底过,但现在纵使自已能言善辩也不可能扭转乾坤,但为了女儿的前程只能揽下所有罪责:“老臣认罪,此事都是老臣自己策划,与殿下无关。”

    古明谦一听:“岳丈大人,不是您做的为何要担,本来也与咱们二人无关。”

    就在此时商月潭坐不住了:“三殿下说的是,买卖官职收受贿赂本来就与您无关,为何要出面顶罪?”

    徐江仁越来越看不懂商月潭,她这是要帮自己伸冤?

    不可能吧?

    她此刻可正攥着自己的把柄呢?

    难道不是为了扳倒自己而来的?

    “父皇,商姑娘说得对,怎么可能会是徐太尉呢?都是林韧这个奸臣所为!”

    “确实是奸人所为,徐太尉您可要看请人,你以为是个好女婿,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豺狼虎豹,这是三殿下给东黎的信件,不仅承若他登基后拂雅公主便可母仪天下,甚至还表示帝位必将由拂雅公主子嗣继承,不知道三殿下如何得知自己能够出登大典?

    此言论不知徐太尉和怀有身孕的徐玥又会作何感想?

    或者徐玥和孩子你也一同,如杀害侯秀芸那般操作?”

    古明谦一看此时徐太尉让人毛骨悚然的深情,顿时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

    侯达一想到侯秀芸的惨死,也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有没有血口喷人,看一下你亲手写的书信不就知道了?”商月潭将书信给侯达、徐江仁等人一一过目,这才递给了古长河。

    徐江仁懊悔地说道:“好你个古明谦,老夫竟没想到你是如此狠心之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残害,老夫可真是看错人了!”

    古长河一看书信,气的想一巴掌拍死古明谦,但在朝堂之上,所以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眼看这场景越发不可收拾,便看向了商月潭:“你今日擅闯朝堂究竟所谓何事?”

    “回禀父皇,潭儿今日所求之事一为,为侯秀芸、徐玥讨回公道,二为,揪出贪墨买卖官职之幕后主使,三为去世母妃讨回公道。

    这些事本应夫君亲自出面应对,但夫君有要事赶往润河,只能我这做娘子的为母妃和众人讨回公道了,就是不知道徐太尉是否愿意配和?”商月潭眼光犀利的看着徐江仁,仿佛如根根冰锥入体,看得徐江仁有些发毛。

    “皇子妃此言老夫着实是不知道为何意?”徐江仁不解的问道。

    “徐太尉当真不知?

    徐皇妃当初遭遇刺杀,躲到境外,难道不是因为被你出卖才惨遭送命的吗?”商月潭字字珠玑,徐太尉被这当头一棒,锤的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她说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而是因为这些陈年旧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徐江仁:“皇子妃如此说来,老夫就更不明白了!”

    商月潭:“徐太尉既然不明白,那我就让您在明白明白,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徐皇妃躲避刺杀之际,偶遇重情重义的赶考书生,不仅将身上的银钱和身上的裘皮都赠与了他,还将自己的青鸟玉珏,送给了他,并坦言拿着此物去找自己得堂兄便会提供些许生活上的帮助。”

    “这又与老夫有何干系?”

    “太尉莫不是忘了死去的张止力大人曾经拿着青鸟玉佩去找您了?

    不也是从那时起您才平步青云的吗?

    您不出卖您的堂妹,又怎会结识贵人,攥住朝中一众大臣的把柄稳居太尉之职?

    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母妃报仇,你若供出真凶我便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包庇我定不会饶你!”商月潭眼神很辣,仿佛要吃人一般。

    “这皇子妃到底是何许人也?为自己没见过面的母妃露出如此凶狠之象?”

    “看来此时不简单!”

    “徐皇妃真是徐太尉害的?那可是他堂妹?”

    “唉,这早朝上的值,这场大戏,精彩,朝堂是要变天了!”

    古长河眉头紧皱,微微皱眉,商月潭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陈年旧事都被她翻了出来,真的只是替渊儿母妃讨回公道?

    徐江仁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商月潭见状继续说道:“徐江仁,你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打算替她们隐藏?

    这样做真的值得?”

    徐江仁:“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商月潭:“那徐大人是否还记得那日晚上有人夜闯密室?丢了很多朝中大臣的把柄?”

    徐江仁:“是你?”

    商月潭:“就是我,徐大人作什么事都留下对方把柄的习惯,着实是帮了潭儿大忙,其实那日我还找到了当年幕后的真凶,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将原迹换成了手抄版,所以你直认为丢了一本名册。”

    徐江仁:“你你都知道了为何还问我?”

    商月潭眼中充满了狡黠:“因为我与徐玥是好友,不想她们惨遭连累,所以想给你留一个自首的机会!”

    徐江仁大笑了两声:“罢了,看来商姑娘是有备而来,但你真的能治她们二人的罪吗?”

    商月潭一听两人,不禁大吃一惊,但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自然不能,但我要让他们的罪责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知道她们二人是如何因为嫉妒、贪婪走上的这条不归路。”

    古长河想打断这场会话,但他虽未天子,但依旧要顾忌悠悠众口:“此事你们就私下解决吧,这样父皇就不治你擅闯早朝的罪过了!”

    商月潭一听,想的倒美:“父皇,儿臣擅闯公堂之罪儿臣认,但这滔天案件还是由父皇和众位大臣助阵的好,省的以后让人诟病。”

    古长河一听此话,更是气的嘴都歪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脾气与古明渊倒是真的像。

    商月潭见古长河没反对,那便继续说道:“徐太尉,说吧!”

    古长河眼睛一闭,知道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了,便什么都没再说。

    “盛太后和顺和皇后。”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顿时一惊,商月潭也只知道是个身居高位的女人,其它都是炸古长河的,但没成想竟是两届后宫之主,着实也是惊到了一番。

    古明谦也是吓得不敢动弹:“怎么会是母后?”

    就在此时,商月潭礼数周到的行了个大礼:“父皇,如今母妃受害真相已经查出,望父皇为母妃主持公道,莫让世人的悠悠众口毁了西朝的江山稳固!”

    古长河拍着桌板,怒吼道:“商月潭你这是要逼宫吗?

    用江山来威胁朕?”

    “儿臣不敢,只是此案不处理有损皇家威严!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父皇要寻思包庇?”

    古长河气愤至极让自己处置自己的母妃,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商月潭给我压下去冷静冷静。”

    没成想侍卫还未进来,傅坤和董子卿一并站了出来,二人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陛下不可!”

    傅坤:“陛下,既然案件已经清楚明白至此,若不治罪恐怕真的说不过去。”

    董子卿:“臣也同意傅相所说,再怎么说潭儿也是为母妃报仇,本来就是孝举,陛下如此处置,怕是会寒了人心,若让百姓们觉得皇家犯错皆可抹过,那便真是没了天理,还失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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