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钟,沈家人便打来电话催促
无奈只能丢下初寒知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马路东边的石板路旁有一排枫树,晚间时,早已落的满地黄叶
在路灯和店里射出来的灯光照射下,脚底的黄叶清晰可见
每每走路就会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像首押韵的曲子陪伴女孩回家
再往前走就是住户区,那里只有路灯,但有的区域路灯照不到
越往前走越安静,安静的令人不禁恐慌,窒息
走着走着感觉身后多出一些踩烂叶子的声音,并没有节奏,因此被沈一朝察觉到
恐惧涌上心头
她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在自我开导中,她猛的转过头发现并没有人,松了口气又继续走
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小姑娘?”
!!
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沈一朝再次转过头去,发现身后约三米处站着一个醉酒的中年男人
男人肥头大耳,嘴里的牙齿参差不齐
男人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猥琐的笑出了声:“嘿嘿嘿,小姑娘,跟叔叔回家吧!”
沈一朝吓的双腿瘫软,连跑都跑不动
猥琐中年男人又说道:“长的这么细皮嫩肉,叔叔来尝尝鲜”说罢,这个老流氓便摇摇晃晃的向她靠近
沈一朝吓的眼眶里都是泪水,却不敢哭出来,她见男人逼近便后退几步,没想到这个举动直接惹怒了老流氓,“跑什么跑?你想往哪跑?周围可一个人没有!你乖乖听话,叔叔我尝完鲜就放你走!”
中年男人加快步伐,快速靠近,那粗短黝黑的手向她袭来,躲也躲不掉,她害怕的闭上双眼,可那只罪恶的手迟迟未落到她身上,只听见中年男人惨叫一声,她睁开眼
那个她口中没礼貌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身后那猥琐中年男人被踹出去几米远,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
190c168c身高差似乎有些大,沈一朝不得不抬高点头望着他
对上男孩那依旧冷漠的双眼
这是她们第三次对视
大约五秒,轻凶的男音传来:“看够了没有?”
沈一朝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低下头脸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微微颤口道:“不好意思”
男人挺拔的身姿,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淡淡的问:“遇到危险不喊就算了,连跑都不跑,就这样任人宰割?”
沈一朝羞红了脸颊,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腿软”
“难道嘴巴也软了?说不出话来?”说完立马就后悔了,这附近是居民区,确实是没什么人,如果真喊了确实会带来很大的祸端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回家?你朋友呢?”这次他特意放柔了声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对于他来说,真娇小
见她不作声,伸手拉起她的手腕说道:“我送你回!嗯…”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沈一朝猛的抬头,男人重重拧眉,面色铁青,那该死的老流氓竟然带了刀
坚硬冰冷的刀从后面插在男人的肩膀里
他抬腿就将老流氓再次踹飞出去,这一次像是踹碎了中年男人的五脏六腑,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
沈一朝惊慌失措,看着因自己受伤的男孩,心里万分后悔
不该那样骂他,也不该那样想他
医院内——
男孩的家人也快速赶到
沈一朝和她的父母站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男孩
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沈一朝站在一旁,眼眶里含着泪:他得有多疼啊,拔刀的时候一声没吭,上药也没喊过一句疼,回来就睡,是忍了多大的痛才能睡下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人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进门就喊:“儿子!”这句呼喊承载了一位父亲满满的爱
身后的母亲也急忙进来,蹲趴在床边就握着宝贝儿子的手不放
沈父沈母愧疚的向男孩的父母说道:“对不起,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职,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沈父转身招手示意沈一朝说话
沈一朝带着哭腔,边哭边说对不起
好在对方父母很明智,并没有责怪她们
“谁知道会遇到这种贼徒,不怪你们,能让你女儿平安无事就好,我们家儿子受点苦也换来了一个女孩的终身”听着他父母的话,她创伤的心灵才得到一点安慰,沈家夫妇也叹了口气
之后,傅之铭的父母就跟学校请了病假在医院养伤
每每放学,沈一朝就会奔向医院去看望他
毕竟他的肩伤是因她而起,怎么可以不去看呢
日日如此,不知不觉便熬过了军训
半个月的军训也就此结束
傅之铭的伤由于名贵的药材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后肩上多了一处刀疤
傅家人说好透了就整掉,可傅之铭坚决反对,说不想在同一个伤口上疼两次,傅家人也就妥协了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也好了不少,沈一朝对傅之铭的印象也改变了不少
下午军训一结束她就奔向医院,这些天初寒知两人都不知道她咋了,老往医院跑,还以为是家里人生病了
一进门就见傅之铭刚脱掉上身病服,背对着沈一朝
那清晰可见的刀疤刺入她的眼中,内心悔恨不已
傅之铭察觉到她,撇过头去用余光看她,“我的裸体好看吗?”
沈一朝愣在原地,立马羞红了脸,一路红到耳根
“这疤拜你所赐,所以你要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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