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独山闻言捋髯一笑,“这是自然,医者父母心,岂能让这些求医之人无功而返?恰好今日老夫也在,若是林道长不嫌弃的话,我也帮您诊治一番如何?”

    林牧当然不会拒绝,“姜老先生若愿出手的话,那是这些村民的福分,我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院中临时又摆下一张桌子,而且今天不再局限于三十个诊治名额,只要你求诊便可入内。

    有了姜独山的帮助后,诊治的速度大大加快。

    别看林牧获得了真传版黄帝内经,可跟姜独山这种浸淫医道几十年的大家比起来还是要差上许多。

    不说别的,光是临床经验这一方面就足以秒杀林牧。

    很多时候姜独山只是轻轻一搭脉便知道对方是何病症,病因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本事林牧只能自叹弗如。

    不过林牧并不知道,姜独山心中的惊讶一点不比他少。

    尤其林牧那一手凝气为针,刺穴治病的手段,更是让姜独山为之震惊。

    说实话,之前他就对林牧充满了好奇。

    毕竟这个年轻人可谓是横空出世,一出手便治好了令整个医坛都束手无策的楚倦红。

    刚刚姜独山一直在暗中观察林牧诊治病人,发现他虽然在经验上有所欠缺,但所用的手段都是正统到不能再正统的中医手法。

    现在再加上这一手金针刺穴的手段,这不禁令姜独山越发的好奇。

    这位林道长的一身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谭东?

    不可能,那小子的金针虽然厉害,但林牧的路数跟他截然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上古祝由科传下来的针法。

    莫非是某位隐世不出的杏坛高手?

    姜独山心中不停的猜测。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林牧压根就没有老师,身上的医术都是从那本真传黄帝内经中学来的。

    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很多时候世人之所以无法自学就是因为撰书之人的水平参差不齐,有些方面可能连写书之人自己都没搞明白,你又如何能看懂?

    但林牧不同,他有系统。

    所谓系统出品必是精品,这真传版黄帝内经的内容极其翔实,纯靠自学也能学会。

    终于,当时间来到傍晚之时,所有前来求医的村民都被林牧和姜独山诊治完毕。

    林牧只觉这一天收获颇丰,尤其当看到来时病痛难忍的村民在自己手中重获健康之时,那种成就感简直难以形容。

    “多谢姜老先生的出手帮忙,否则今天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完这些病人了。”林牧谢道。

    姜独山对林牧同样充满了钦佩。

    在他眼中,这位小道长不仅仅医道双绝,这份慈悲心肠更是罕见。

    因此闻言便是一笑,“林道长客气了,这本来是我们为医之人应做之事,谈何谢字?”

    林牧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必再等明天了,今晚便下山吧。”

    说罢林牧找来独孤佘,嘱咐道:“我要跟姜老先生下山去一趟,三五日便回来,这段时间你就在山中看家,若有求医的村民你就告诉他们等几日再来。”

    “是!”独孤佘赶忙应道。

    “师父师父,我们能跟您去吗?”桃桃瑶瑶早就听到林牧要出门,因此闻言全都跑了过来。

    尤其是桃桃,她拽着林牧的衣角便摇晃起来。

    “师父,我可不想留在家里了,独孤师兄做的饭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是啊师父,我再也不想吃独孤师兄做的饭了。”瑶瑶附和道。

    独孤佘面现尴尬之色。

    林牧却是一笑,然后便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个便跟着吧。”

    “好哎好哎!”

    两个小丫头大喜过望,转身就跑回去收拾东西了。

    看着这两个小丫头的背影,姜云簪十分羡慕的说道:“真是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啊。”

    林牧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反身回去也拿了几样东西,然后便跟着姜独山爷孙二人下了山。

    山下早有车辆在等候。

    承和市距离贵江省省会并不远,而且有高速直达,因此一行人便坐车返回了贵江省省会。

    四个多小时之后,车辆缓缓驶入一处庄园之中。

    “林道长您一路劳顿,今晚您和二位高徒便先在此处休息,等明天一早咱们再去酒店。”姜独山说道。

    林牧自无不可,“也好。”

    就这样一行人住在了这处庄园之中,等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这才驱车往酒店而来。

    酒店位于贵江省会最为繁华的地段,乃是地标性的建筑。

    等到了酒店,林牧下车之后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局势。

    酒店正对着一条大马路,但到了酒店门前后马路却缓缓拐了一个弯,犹如一条玉带,将酒店围在了当中。

    同时酒店后方是一座市政公园,公园之中矗立着一座假山,正好形成了酒店的依靠。

    左右两边则是两大银行的总部。

    林牧不禁暗自点头。

    这酒店建造之时显然是有高人指点过,跟周围环境完美融为一体。

    尤其前方这条马路,车流量很大,却又环绕酒店而行,正好形成了玉带环腰的风水局。

    “林道长,怎么样?”姜独山有些忐忑的问道。

    林牧点点头,“看得出这酒店建造时颇费了些心思,你们请的这位风水师也是个高人。”

    “你看酒店后方那座假山便是此处的依靠,前方又有玉带环腰,这已经应了风水术中后有靠前有水的格局。”

    “而这两旁的银行总部更是画龙点睛之笔,银行乃是财库,有这两大财库左右辅佐,酒店自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姜独山闻言点了点头,“之前我们请的那些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这里的风水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别急,先进去看看再说。”

    林牧一行人走进大堂之中。

    偌大的酒店此时冷冷清清,并无一个客人。

    姜云簪解释道:“因为事情一直得不到解决,为了防止对客人造成伤害,我们便暂时关门歇业了。”

    林牧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先围绕着大堂走了一圈。

    这大堂的装潢十分高档,奢华却又不失庄重,并不像一般的酒店那样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

    转了一圈之后林牧又掏出罗盘仔细查看了一下各处的方位。

    大门开在正南偏一点的位置,正是财门之所在,门的长宽高也没有任何问题。

    大厅格局中正,并不存在斜角拐弯的地方,接待处和电梯口等等位置也布置的合情合理。

    甚至连盆栽装饰的位置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整个大堂可谓气运贯通,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林牧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前后这么多大师都来看过,若是问题那么明显的话,早就被查出来了。

    在他拿着罗盘查看的时候,姜独山等人全都不敢说话,屏息凝神的等待着。

    直到林牧放下罗盘,姜云簪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林道长?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林牧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里。”

    虽然早有预料,但姜云簪还是微微有些失望。

    “那您觉得问题会出现在哪里呢?”

    “现在还不敢说,我们先去客房看一看吧。”

    “好!”姜云簪精神一振,立即引领着众人上了电梯,往客房部而去。

    可电梯刚刚驶到三层突然咯噔一下,然后灯光剧烈的闪烁起来。

    “怎么回事?”姜独山立即问道。

    姜云簪的面色有些难看,“这个问题又出现了,之前下面的职工就反应过,说电梯时常的出问题,可厂家来检查时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是不是电路有问题?”林牧随口问道。

    姜云簪摇了摇头,“不是,酒店的电路都是单独走的,而且电梯这种重点位置都有应急电源,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正说着电梯突然又恢复了正常,然后飞快的来至了客房部那一层。

    “林道长您看,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问题,事后却查不出原因。”姜云簪低声说道。

    林牧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迈步走出了电梯。

    这时酒店经理还有客房部的主管都闻讯赶来了。

    一见老爷子以及董事长毕恭毕敬的陪着一位年轻道士走出电梯,吓得赶忙站到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牧扫了一眼这客房部,外部格局依然找不出任何毛病。

    “平时哪个房间反应的问题最多?”林牧问道。

    姜云簪看向客房部的主管。

    这名主管是名中年女子,见状慌忙上前说道:“基本上哪个房间都有反应。”

    “那最早是哪个房间开始反应的?”

    中年女子略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是703。”

    “好,带我去看看。”

    703乃是总统套房,里面的布置自然极尽奢华。

    林牧进门之后依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甚至功运双目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

    哪怕再高明的压胜之术也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天衣无缝。

    可这座酒店里里外外却都一切正常,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这并不是压胜之术在作怪?

    此时林牧也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姜云簪有些焦急,张嘴刚想询问,却被自己的爷爷姜独山给拦住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孙女不要打扰林牧。

    果然。

    就见林牧思索片刻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迈步便来到了客房的卫生间之中。

    总统套房的卫生间自然标准极高,可就在林牧进门的那一瞬间却隐约闻到了一丝腥臭之气。

    “你们听到的声音都是什么样的?”林牧问道。

    “是一种类似于敲击的声音,我曾经想录下来,但每次不等录这声音就消失了。”客房部的主管说道。

    林牧若有所思,“带我去别的房间看看。”

    接下来林牧去别的房间全都转了一圈,等转完之后,姜云簪终于忍不住问道。

    “林道长,可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林牧笑了笑,“大概有些眉目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敢确定,这样吧,我今晚就住在703里面,一切事情等到了今晚就可以揭晓了。”

    姜云簪闻言大喜。

    这些天来她为了酒店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可请来的那些大师们无一例外,都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为此姜云簪甚至都有些绝望了,认为是不是自己流年不利,以至于让好端端的一个酒店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可听林牧话里的意思,似乎已经找到了线索。

    她连连点头道:“好,那就有劳林道长了。”

    这时姜独山也说道:“林道长,请问还需要什么吗?比如做法用的东西之类的。”

    这句话提醒了姜云簪,她连忙说道:“对对对,请问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林牧摇了摇头,“什么东西都不需要,不过今晚最好留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我有用处。”

    “好好好,这个您放心,我一定照办。”

    此时时间尚早,姜云簪便贴心的命人领着桃桃瑶瑶去四楼休闲区游玩了。

    林牧则留在房中跟姜独山探讨医术。

    二人越聊越投机,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屋子里吃的。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姜独山有些意犹未尽,却又怕影响了林牧做事,于是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林牧却拦住了他。

    “姜老先生若是不累的话可以留下来等着,待会会有热闹可以看。”林牧说道。

    姜独山见林牧如此胸有成竹,不由哈哈一笑,“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茶水泡上,二人继续高谈阔论。

    终于。

    时间来到了凌晨,姜云簪都有些支撑不住了,可姜独山却依然神采奕奕。

    此时的他正在感叹,“真是没想到林道长您对医道的理解居然如此之深,不过我听您话里的意思,您之所学似乎传承自黄帝内经?”

    林牧心中不禁佩服姜独山眼光之老辣,点了点头道:“是!”

    “这可真是难得,要知道……。”

    姜独山话还没说完,房间中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响,就仿佛是某种东西在敲击管道一样,沉闷而无规则。

    屋中众人精神全都为之一振。

    来了!

    林牧更是霍然起身,疾步来至了卫生间之中,蹲下身在地漏处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微微冷笑一声,伸手便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对准地漏便往里倒。

    小瓶子中是色近纯红的液体,还带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当倒进下水道之后,那敲击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并迅速的远去。

    “想跑?”林牧微微一扬眉,伸手掏出一沓黄符,直接贴了一张在这地漏之上,然后将其他的递给了姜云簪。

    “你派人将其余房间的地漏也给贴上黄符。”

    姜云簪立即接过黄符,转身跑了出去。

    五六分钟之后,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林道长,都已经照您的吩咐弄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不是让你留下了几名身强体壮的职工吗?现在叫他们过来,记住带着斧镐。”

    “好!”

    很快,几名正值壮年的男职工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林牧见状一笑,“别害怕,只是让你们做件小事而已,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

    一旁的姜云簪也说道:“都听林道长的,事成之后一人奖励你们一万。”

    听到一人奖励一万,几个男职工不那么害怕了,全都点了点头。

    林牧领着他们在客房部慢慢的走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来用手敲敲墙壁。

    所有人在后面跟着,也不敢说话。

    姜云簪悄悄来到自己爷爷身边,低声问道:“爷爷,林道长到底在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林道长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跟着看便是。”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姜独山对林牧的评价越来越高,知道这个年轻人性格十分沉稳,绝不会做无的放矢之事。

    果然。

    当走到一间客房的卫生间前时,他先是用手敲了敲墙壁,然后才笑了起来。

    “就是这了。”

    说着林牧拿出朱砂石便绕着墙壁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对那几个员工说道。

    “照着我画的这个圈砸,把墙砸开。”

    这几个员工看了姜云簪一眼,姜云簪立即说道:“一切都听林道长的。”

    于是这几个员工便拎着斧镐,走上前来开始砸墙。

    这一砸便现出了怪异。

    因为卫生间的墙基本都是轻体结构,按理说砸起来应该很轻松。

    可是几个正当壮年,身强体壮的男子手持斧镐用力砸下去,却只是在墙壁上砸出一个浅坑而已。

    这种坚固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混凝土浇筑的承重墙。

    不仅如此,砸了没几下之后,这几名男员工突然惊呼起来。

    “流……流血了!”

    果然。

    就在刚刚砸出的浅坑之中,淌出了猩红的鲜血。

    这几个男员工吓得面色苍白,手里的斧镐当啷一下便掉落在地。

    谁能想到看似很简单的一个工作会出现这种情况。

    作为普通人的他们不禁心生退意。

    就在这时林牧突然冷笑一声,“在我面前也敢耍这种障眼法?”

    说着,林牧手掐剑指,凌空画下破山符,然后轻喝一声。

    “开!”

    一声令下,墙壁上正在往外淌落的鲜血瞬间止住,而后便现出了道道裂痕,最终轰然坍塌下来。

    这时人们才看清,这墙壁原来就是轻体砖垒出来的,刚刚那几下砸击已经将里面的砖都给震碎了。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墙壁居然硬撑着没有倒下,直到林牧喊出这一声开,才算将其破开。

    姜云簪快步上前,想看个究竟。

    与此同时,林牧踢开地面的碎砖,现出了里面的一截管道。

    这次林牧没有假他人之手,而是直接抄起斧子便砸了过去。

    咔嚓一声,管道破开,一股腥臭至极的味道从里面冲出。

    这味道是如此之冲,以至于姜云簪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但就在这时耳畔传来林牧的一声轻喝。

    “净!”

    一字之下,臭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异香。

    等再定睛一看,就见林牧伸手探进管道之中,从里面慢慢揪出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身长足有半米,黑不溜秋,腮生双须,居然是条大鲶鱼。

    “这就是令你们酒店状况频出的罪魁祸首了。”林牧淡淡道。

    在场众人全都面现难以置信之色。

    尤其是姜云簪。

    她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折腾得自己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条鱼。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满是惊愕的问道。

    “很显然,给你们酒店下压胜之术的这个人是个高手,他知道若是采取常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你们找人破解掉。”

    “于是他便采用了活物来魇镇,这种鲶鱼生性最喜欢的就是肮脏污秽的环境,本就属阴,此人又用尸油来喂养,令其成为至阴至邪之物,然后趁着它小的时候投放到你们酒店的下水道之中。”

    “开始的时候这鲶鱼还小,所以显现不出异常,等数年之后它越长越大,对环境的影响也就逐渐显现出来了。”

    “比如你们所听到的那诡异的响动,其实就是它在下水道中穿行之时所发出的撞击声。”

    听到林牧所言,众人全都为之恍然。

    “原来如此,那这个下魇之人又会是谁呢?”姜独山问道。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但从这条鲶鱼的体型可以推测出,投放时间应该就是在酒店刚建成不久之时。”

    姜独山闻言若有所思。

    姜云簪却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林道长现在这个魇镇之法算是解开了么?”

    “算是吧,但这条鱼得想办法处理掉。”

    “怎么处理?”

    “去找个大铁锅来,里面烧上热油,将它油炸,其术立解。”

    实际上所有的魇镇之法都可以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破解。

    毕竟没有什么阴邪之物能抵挡得住几百度的热油。

    姜云簪立即找来一口大锅,就在酒店后面的一处空地上烧起了热油。

    林牧拎着这条鲶鱼走到锅边。

    这条鲶鱼这时依然没死,只是在林牧的压制下,它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但等到了热锅前后,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它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林牧也懒得再对它用什么术法,随手就将其丢进了油锅之中。

    呲拉一声爆响,然后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便弥漫开来。

    鲶鱼在锅中痛苦的挣扎片刻,然后才缓缓沉了底。

    “好了吗?”姜云簪心有余悸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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