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张明听到张小鱼的话之后，他直接转头对着已经作出一副正经脸的张小鱼唾弃道。
贱贱的张小鱼有时真的让他受不了，不但会演戏骗人，还时不时犯贱。
可他还不知道这是张小鱼对亲近的人表达友谊的方式，只有他自己内心真正认可的人才能见到他这样一面。
现在张小鱼连博爱都学会了，做起了海王。
他人最多脸上带着假笑的面具，而张小鱼已经从心里开始给自己进行催眠，把面具戴在了心里。
如此奸猾的张小鱼，他如果不愿意，又有几人能够发现他真正的心思呢？
生活就是一场心理较量。
自己与自己的较量，自己与他人间的较量。
谁解开了他人的心理密码，就能赢得他人的心，而张小鱼却没有对自己亲近的人设防，张明隐隐也能够感觉到这一切，所以也没有真正当真。
“不要装了，别以为你穿了一身臭皮囊，我就不知道你那颗龌龊的心！”
张明也凑到张小鱼耳边，轻声挖苦道。
张小鱼听到张明的话之后，很想立刻抬起自己的双手往下拉自己的下眼皮，并且不断吐出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嘲笑声。
但是他觉得场合不对，忍住了这种冲动，没有那位销冠会在公众场合做出这样的二逼动作，简直有损自己的形象，拉低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分。
张小鱼抬头直视前方，做出目不斜视的样子，而左手却伸到右手胳肢窝下，对着右手边的张明悄无声息地比着一个中指。
张明看到这个动作后，懒得再与二逼较量，他可得保存自己的精力，早会后他又得出发去外面陌拜。
渐渐地整个销售中心坐满了人，就张小鱼所在的小组长桌上没有坐满，他只听得一声哨子，然后所有人都集合到对面那三张长桌间隔里，以小组为单位排起了长队。
张小鱼跟着陈伟光，还有张明排到了他们的掌柜邹丹青后面，张小鱼看着左右前方影影绰绰的人头，大约七八十号，他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想要在他们中间脱颖而出，真的是一个挑战！”
然后张小鱼看见对面的小房间里，走出一位着装整洁，身材挺拔的男士，他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整个人显得特别精干。
张小鱼知道这就是邹丹青所说的上司，主管着整个销售中心的中级掌柜，只是他没想到此人会这么年轻。
这位主管来到众人之前，清了清嗓子说：
“大家，早上好！”
随后张小鱼就听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几如山崩海啸的声音。
“好！”
“很好！”
“非常好！”
张小鱼感觉特别的尴尬，他想附和众人一起喊，又张不开嘴，不附合吧，又显得自己不合群，于是偷奸耍滑的他，假装张开自己的嘴巴动了动，却不发出任何声音。
连着三遍之后，震耳欲聋的声音终于停息了下去。
这位主管待声音平息下去后，才再次说道：
“大家精气神不错，我们上个礼拜整个销售中心放款三百多万铜币，佣金近七万，在场的七十多位业务经理平均算下来，每人都有一万枚铜币。”
“这是我们东区历史以来做的最好的一次，我要特别表扬三组的杨涛杨掌柜，就是他们组给我们中心带来了荣耀。”
随后，张小鱼就从后面看到，站在第三排最前面的一位男子走了出去，这男子就是三组的杨掌柜，他面对众人笑了笑后说：
“我们三组之所以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首先要感谢我的各位组员辛勤努力寻找客户，其次感谢我们的关掌柜在后面大力支持，与签约中心等部门多方沟通协调。”
“我杨涛在这里要告诉大家的是，只要我们每天不停地寻找客户，哪怕一天就找到一个客户，日积月累三十天下来，也会有三十个，你们一定能够做得更好。”
张小鱼站在后方听到这里后，不由瘪了瘪嘴，他在心里想到：
“说的好听，虽然是这样计算没错，但张明天天在外面跑，半个月都没找到一个客户，有什么用。”
晚上插两千张卡片，可能一个客户都碰不到，这样的概率真的是太低了，而且一个人一天又能见多少人、插多少卡片呢？
五千？还是一万？
就在此时，张小鱼心里一阵悸动，他悄悄拿出自己的玉牌，打开一看。
【张明：别听他的，他们组老人最多，全是渠道的单。】
张小鱼看到后，心里大概明白了，这里所有人都在藏私，不愿意真正分享自己获客的方式。
他低头悄悄划动着玉牌，回复道：
【张小鱼：明白了，别人不告诉我们获客方式很正常，告诉了我们后，他们吃什么？傻子才给自己找竞争对手！】
杨涛在前方哔哔哔一大堆空套话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然后关掌柜再次上前，对众人说道：
“刚刚杨掌柜分享了他们组的获客方式，那就是不停地找客户，每天督促组员陌拜、插卡、千里传音，希望其他四名掌柜也要借鉴，所有人向三组学习！”
“另外，我要再次强调一下，不准与外面的中介、同行业合作，钱庄一旦发现，无理由走人！”
张小鱼听到这里，又悄悄拿出玉牌向前方的张明传送信息。
【张小鱼：中介是什么？同行业又是什么？】
不一会，张明的信息到了。
【张明：中介就是我们所说的渠道，同行业就是我们的财富险部门和其他钱庄业务人员。】
张小鱼看到这条信息后，有点傻眼，他连忙在玉牌上比划道：
【张小鱼：不是说不准与中介合作吗？为什么大家都想跑渠道，难道不怕被干掉吗？】
【张明：不准与他人合作，是钱庄明面上的规定，其实我们的掌柜都知道三组与外面的中介合作最多，但是为了自己的业绩和提成，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小鱼：明白了，潜规则嘛！】
【张明：嘿嘿，钱庄即当婊子又想要立牌坊，大家明面上配合下就行。】
张明在玉牌上做着类似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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