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鸠背上被冷汗打湿,刚才他忽然想起来城主是有一个妹妹,年纪与这孩子差不多,刚想让颉此停手没想到他居然不听话。
“哼!”
瞒鸠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颉此,发出一声冷哼。
瞒鸠凑到蛮曼曼跟前赔着一副笑脸道:“您是二小姐吧,恕在下眼拙刚刚实在是没能认出来,多有得罪,请见谅,见谅,嘿嘿。”
蛮鸠赔笑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几天前能被放出来,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让那黑心的捕快松口。如果被城主府二小姐关进去怕是没有命能活着出来了。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笑不能解决问题!
你现在要干什么,你知道吧。”蛮曼曼像个小大人一样意味深长的对瞒鸠说道。
闻言瞒鸠笑容顿时一僵附和道:“是是是,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不顾颉此瘫倒在地上,就喊道:“去城里问问谁吞了他们的东西,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瞒鸠留了个心眼,没有承认是他拿了这对夫妇的东西,他不是白痴,城主府的二小姐肯定是听了门外的那群闲汉的话,才来多管闲事。
这是时候承认的话,怕是洗都洗不清了。
“你聋了吗!”见颉此还在地上,瞒鸠怒道。
手臂上的剧痛让颉此起不了身,冷汗滴了下来,刚起的半截身子又倒了下去。
“废物”
瞒鸠一脚踢向颉此,发出沉闷的响声,颉此嘴角流出一道血痕,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
“你干什么!”蛮曼曼看着瞒鸠的举动呵斥道。
看蛮曼曼带着不悦,瞒鸠讪笑两声道:“这狗东西不听话,差点害了二小姐,给点教训是应该的。”
硌杆见颉此已经起不了身,上前扶起颉此向客栈外走去。
“二小姐,您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来。”出门时硌杆道。
“二小姐我这有中原上好的清神茶,您要不要尝尝。”瞒鸠讨好道,刚才凶恶的模样全然不复。
蛮曼曼没有理会他,而是来到皎月的面前问:“真的是他们拿走了你们的东西吗?”
“嗯,就就是他们拿走了。”皎月在季琼洁的身旁绞着衣摆紧张道。
瞒鸠讨好的模样中年男人看到清清楚楚,他没想到,路上随便遇到的一个没钱买糖葫芦的小女孩竟然会是城主府的二小姐。
并且帮了他一个大忙,季琼洁也有些惊讶,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
“我会让人好好查的。”蛮曼曼认真地说道。
“二小姐别听她乱说,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做罪人的事。”瞒鸠听到皎月的话阴沉道。
蛮曼曼看了蛮鸠那满脸的假笑,让她直恶心,厌恶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听到的,我说是就是什么。”
这话让瞒鸠喉咙里的话一噎,也不讲话了。
很快,硌杆带着颉此回来了,颉此的手臂被缠了一层布,应该去找郎中看过了。
硌杆的背了一个包袱。
颉此来到瞒鸠的身旁,瞒鸠一脸不耐道:“你站在这做什么,滚一边去!”
看颉此一动不动瞒鸠正要发作,看到蛮曼曼在这只能压下怒气。
“客官,您点点看有没有少了什么。”硌杆来到男人面前将包裹递给他,讨好地笑道。
男人接过不有疑虑,他不认为他们敢在蛮曼曼面前做手脚,把包裹摊开发现东西都在,正欲开口。
就见硌杆眼神一凝,突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捅向站在季洁琼身旁的皎月。
“你敢!”男人吼道,就冲向硌杆,皎月一时间呆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躲闪,季洁琼吓了一跳挡在皎月的身前。
匕首还未落下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再也进不了一寸,杨昂将硌杆撞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气的一脚踢在硌杆的肚子上,瞒鸠反应过来,生怕被误会成他指使的连忙对硌杆怒叱道:“硌杆,你竟敢在二小姐面前行凶!
难怪那么多人说我开得是黑店,我看都是你做的,我还为替你背负骂名怎么久,我这已经容不下你了。”
说完向蛮曼曼恭敬道:“二小姐,我愿意把这恶徒全权处理城主府处理。”
瞒鸠虽说是蛮族人,脑子不太灵光,可毕竟在这中原商人蛮族商贩交汇的城池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别的没学到什么,倒是把中原商人的精明学了个精通。
三两句话间,就把黑店的事顺势推到了硌杆身上。
唔!
说着一道鲜血就从瞒鸠的嘴角流了下来,瞒鸠发出呜咽声,艰难的转头向后看去,站在他身后的颉此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后心口。
颉此绑在手臂上的粗布已经被解开,匕首就被藏在这里。
季洁琼将皎月的眼睛遮住,顺便也把蛮曼曼拉到身后,不想让她们看到血淋淋的一幕,蛮曼曼也不反抗呆呆地看着在季洁琼的背影,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敢”瞒鸠双眼瞪大,不敢相信平日里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的颉此竟然敢对他出手。
“呵呵,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和我婆娘勾搭到一起当我不知道?
当时忍着是看在跟着你有银子赚,有女人睡,至于现在,你把二小姐当傻子,我们可没有,你以为你可以混过去?刚刚我们已经看到有城主府的巡卫往这里赶来了。
你以为你躲得过?院里埋得尸骨你埋得住?反正肯定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将你送去见那个!”
颉此狞笑着,他刚刚趁着出去的那一趟,回去把婆娘和娃都搞死了,十年的屈辱都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硌杆把清白开得比命还重要,一说他婆娘和瞒鸠搞上了,整个人都魔愣了,连命都不要,就要和他回来杀瞒鸠。
“嘿嘿。”
颉此将匕首抽了出来,一同起来的还有瞒鸠温热的血液溅在颉此脸上,看到瞒鸠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目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颉此痛快的笑了起来。
地上的硌杆也笑了起来,笑得一个比一个狰狞。
颉此看向中年夫妇和蛮曼曼,杨昂警惕起来。
不成想颉此突然暴起向硌杆扑去,杨昂刚要阻止却晚了一步,又是一道血溅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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