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薛琅立马往后退开几步,将手里的纽扣砸到虞观州身上,接着就气呼呼地走出了办公室,还附带由于太用力甩办公室门而发出的一声巨响。
……
薛琅回到家之后暗自在心里咒骂虞观州千千万万次,然而第二天还是照常上班。反正某人办公室在这么高的楼层,怎么作孽也作不到他们办公室来。
她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屏幕前工作,刚和负责ui设计的同事探讨了一下,个别字体的样式需要修改,于是薛琅便打开软件开始查找。等她在文件中找到需要修改的代码行之后,她便开始着手按照新拿到的相关参数进行修改。
也不知道虞观州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冷不防地说了一句:“把通配符选择器这块放到最上面。”
薛琅听到声音,回过头皱了皱眉:【放哪里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喜欢。”虞观州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就像策划着什么整蛊计划的小孩。
薛琅彻底明白虞观州这是在找茬,但也只能一口气往肚子里憋,将那块样式挪到最上面:【满意了吧?】
“可以。”虞观州这才从她的工位附近离开。
就连旁边的言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好奇地凑过来问薛琅:【他怎么这么注意你,是你不小心踩到他尾巴了吗?】
【天知道他有什么尾巴给我踩。】薛琅满脸无语,【别管他,前辈,先忙吧。】
薛琅本以为这已经够离谱了,想不到虞观州还能做出更离谱的事。
她工作闲暇之余去茶水间接了一杯水。因为一些意外,薛琅带来的玻璃水杯不小心砸到地上摔碎了,所幸没有谁被玻璃碎片溅伤。
小姑娘只能来碰碰运气,看看茶水间还有没有多余的一次性塑料杯。毕竟这种免费提供的消耗品总是用得特别快,至于为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恰好剩下最后一个。薛琅暗暗感慨自己今天运气不错,拿起最后一个杯子正要装水,结果好巧不巧,碰上虞观州也在这里。
【总裁,是28层没水了还是空调不够凉快,您要来这里接水?】薛琅面上毫不掩饰的嫌弃。
虞观州轻笑出声:“我刚来s\''l这边,不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公司的运作状况吗?”
【你来茶水间关心?】
“关心物资使用状况。”虞观州的视线移了移,落在了薛琅暂时放在手边的一次性塑料杯上,“看来你们部门不太珍惜公共财物,一个人接水要用两个塑料杯。”
薛琅拿起杯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两个塑料杯扣在了一起,她一开始没有发现,于是取出一个放回原位。【贵公司连塑料杯都买不起了?一个杯子也要和员工斤斤计较。】
“节俭是美德。”虞观州拿起薛琅刚刚放出来的杯子,面不改色地接了一杯水,“再有类似情况,我要考虑减少你们部门的经费。”
薛琅一脸看疯子的表情:【你为了少花钱什么都说得出来啊?况且只是我不小心拿了,跟我们部门有什么关系?】
“是吗?”虞观州勾勾嘴角,“那就只扣你的工资?”
【你!】薛琅气得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虞观州。对方看着她这副模样,将自己手里那杯还没喝过的白开水放到小姑娘手里:“你上当了。回去工作吧。”
不知道为什么,薛琅更生气了。
……
嘭嘭。
薛琅再次敲响了虞观州办公室的门,等到对方亲自来给她打开门之后,她走进去,对方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指尖捏着咖啡勺柄,不紧不慢地搅拌着他办公桌上放着的一杯咖啡。
【我要辞职。】薛琅说着将一封辞职信扔到虞观州的办公桌上。
“你特地来就是为了这个?”虞观州慢悠悠地开口,仿佛薛琅的话就是棉花,砸在他身上也毫无感觉,“你这个,应该交给人事,而不是我。”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说,我受够你了。这话不对着你说我不畅快。】
“好。”虞观州拿过桌上的辞职信,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待他抿一口咖啡后,他才接着说,“你刚刚交了什么?”
【辞职信啊。】薛琅回答。
“信呢?”虞观州在桌面上扫了一下,“没拿过来吗?”
薛琅被虞观州这一系列无赖操作给看傻眼了,怒火顿时在胸口噌噌往上涨:【你有病呀你!不就刚刚被你放进抽屉里了吗?】
虞观州拉开抽屉,装模作样地回了一句:“是吗?什么信,没看见。”
【你!!虞观州,金鱼的记性都比你强!】薛琅直接几步走到虞观州面前要去自己看他的抽屉,却被虞观州眼疾手快,转了转原本就插在上面的钥匙,然后□□放进自己口袋里:“翻总裁的东西,嗯?谁给你的权利?”
薛琅还不肯认输,伸手去夺虞观州西装口袋里的钥匙,也没注意自己几乎靠在对方身上,眼看手指尖就要够到目标,那只张开的手却被男人一下子紧紧握住:“薛琅。”
小姑娘被这一声叫唤吸引过去,下意识抬脸去看虞观州,才发觉他们现在的距离有点不太合适。
见薛琅反应过来,虞观州也很快放开了对方的手。“没什么事就下班吧。”
……
薛琅越想越气,然而还是要去上班。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有可能是虞观州良心发现,那天交辞职信之后对方也没有再来找茬。
安心工作了一阵子,薛琅在s\''l也算是有了一点小成绩,她心里满满的成就感,甚至打算下班之后去楼下蛋糕店买个小蛋糕慰劳一下自己。
虽然跟虞观州在同一个公司,但薛琅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没见过对方,这也让她很是满意。
别墅区始终离公司太远,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在公司附近另外找住处。她在手机软件上看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距离合适大小也合适的公寓,便打算周末去看看。
看过合适之后,薛琅便着手准备搬家的事。
她大清早起来,将自己两箱沉重的行李搬下楼,还没等她走到楼梯口,虞观州就从三楼下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我来吧。”
【今天不是周末吗?你这么早?】
“听到你行李的声音就醒了。”虞观州直接帮她把两个行李箱都提起来下了楼,“走吧。”
……
薛琅想起自己之前搬家的时候,虞观州都跟拿人寻开心似的万般阻拦,这次居然不找茬而且还帮忙。趁车子还没发动,薛琅对着虞观州比手语:【怎么这次这么好,还帮我?你知道我要搬出去吗?】
“看得出来。”虞观州面上毫无波澜,“你不是因为公司离家太远才搬走的吗?那我没什么理由要拦你。”
【那你觉得之前我是因为什么?】
“因为跟我赌气。我还不了解你吗,小朋友。”
【别管我叫小朋友。】
“好。幼稚鬼,系好安全带。”虞观州笑了一下,发动车子。
薛琅还想反驳什么,但自己在副驾驶,虞观州专心地望着前方开车,任凭她怎么手舞足蹈对方也看不见。
怎么总把她当小孩子啊。薛琅不满地在内心哼了一声。
……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新住所。虞观州把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来,跟在薛琅后面乘电梯上了楼。
小姑娘最后在706门前停下来,拿出钥匙开了锁。公寓里面还算宽敞,一厅一厨一卫一室,薛琅一个人住完全足够了。
收拾了那么久行李,薛琅早就累得腰酸背痛了。看到客厅宽大的沙发,她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满脸都在写着舒服。
虞观州默默将行李拉进屋里放到一边,接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他坐到薛琅旁边,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
薛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张薄被。她从沙发上坐起身,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水果和一碗汤面。正好现在是午饭时间,她的肚子也饿了。
她见虞观州还坐在旁边,正想抬手问一句对方怎么还没回去,却发现自己一直压着右胳膊睡,整条胳膊都麻了,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组件一般。
虞观州看了,没忍住轻笑两声。
嘲笑,这就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薛琅狠狠瞪了他一眼。
对方就跟没接收到这个面部语言似的,捧起了桌面上的汤面,夹了一口递到小姑娘嘴边:“吃吧。”
薛琅呆呆地看着他,只见对方补充道:“外卖,不是我做的。没下毒。免得某人一看到卖相就感觉自己上不了班了。”
她迟疑一下,吃下了那口粉。
“吃不下了就告诉我。”虞观州说着,夹起了第二口。
她一边吃,一边悄悄望着虞观州的眼睛。
薛琅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深处的思绪如同羽毛一般挠动着她的心脏,让她常常想问出一个自己一直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们究竟是什么?
一直住在一起,但除此之外是什么关系?是兄妹吗,她觉得不像,朋友又似乎太过于亲近。
况且如今,他们连同住一屋檐下的关系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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