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棋么,苏念将手背在身后,瞳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她连老天爷都不信,还能信这种东西?该说拓跋然是太看的起她,还是太看不起她。
她不信这种东西,一副小小的棋子,也妄想能控制她,简直是笑话!
“你,你怎么这幅表情?”
叶玉娆拿着棋盒,半晌听不见苏念说话,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十分惊讶。
因为苏念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很不屑很不屑的,就好似她根本就不在乎这棋到底有什么传说,同时她的表情又那么狂妄,狂妄到她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好似都是废话。
“小姨母,这棋有什么传说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它是个宝贝,若是以后用的不顺手,毁了便是,不过寻常一副棋子,我觉得,控制不了别人。”
苏念笑道,随手拿过另一盒棋子,:“玉叔叔的伤我会再研究几味药送过来的,我先回后院了。”
“奥奥,好,那你回去吧。”
叶玉娆愣愣的,将手上的棋盒还给苏念,苏念摆摆手,身影已经走到了禅院门口。
她看着苏念的背影,心中一阵唏嘘,她好似有些明白为何那些人都会在苏念身上栽跟头,就连她那冰块一样的外甥也不例外,苏念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她的皮相,更或者说,跟皮相相比,她的性格要更吸引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心,坚韧又自信。
苏念这边,解决了玉衡的事,也算是解决了她的一个任务,她走出禅院后,又去寻了鱼玄机,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后院而去。
忽然,一道红色的身影落到了苏念的身边,鱼玄机看了一眼那人腰间红色的香囊,知道她是红梧阁的人,往苏念身后退了几步,自己摘了一朵花玩。
红秀的脸色有些严肃,她在苏念耳边耳语了一番,随后就站在一处等着苏念吩咐。
“莫要打草惊蛇,呵,我不知,这济方寺竟然会这么热闹,我这个人啊,还真就不怕热闹,热闹一些才有趣,不是么。”
苏念玩味的摸着手上的棋盒。
顾宜修来了啊,还有太子。
顾宜修身上有凤凰命格,老皇上不让她来祈福才是奇怪呢。
“主子,顾宜修跟太子的车架已经到了济方寺山下了。”红秀又道。
她一直盯着太子等人,他们的行动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她也知道顾宜修跟主子不对付,就怕她再搞什么小动作陷害主子。
“主子,还有一事,周斯年将五老安顿在了一处一宅院,带着随从也来了济方寺,估计再有一会,他就会到了,您跟离王殿下从江南走后,周斯年以雷霆手段将江南三洲的商户都握在了手中,周家家主之位也被周斯年收入囊中,所以此番他来京都,才会没人阻拦。”
红秀眉目间一片沉重,德康帝大寿将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就比如此时,一个小小的济方寺,竟惹的多方势力齐聚于此。
“还有,红梧阁打探到,靖王跟太子等人,都有意拉拢周斯年,周家商户隐隐有崛起之势,陆府太难拉拢,陆嵁那个人不好笼络,他们是将注意打到了周斯年身上。”
王爷皇子们婚事一定,夺权必会接踵而来,一场更大的戏就要上演了,离王府特殊,且树大招风,他们定会先联手对付离王府,离王要想自保,一定要各个击破,将队形打散。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苏念点头,摆摆手往前继续走:“对了,外祖父跟阿穆奇那边怎么样了。”
太子跟靖王等人只知道最近崛起的商户中有周斯年,怕是还不知道她筹谋的那些吧。
待一切准备好,她希望那些人不要太惊讶。
“回主子,陆家跟阿穆奇那边一切都好,阿穆奇培育的新菜已经快要成熟了,有了您做的那些化肥,那些菜苗长得都好快啊。”
红秀虽然沉稳,但她跟红梧阁其他人一样,都对苏念崇拜的不行,尤其是亲眼看见那些菜苗成长的速度,对苏念更崇拜了。
她们主子什么都会,简直神了。
“嗯。”苏念点点头,她脚步不停,转眼间已经到了济方寺的门口。
济方寺山脚下,几个人影正在晃动,苏念眯着眼睛,看着其中一个身影,眼中兴趣突增。
“你先回去,有事我会再换你。”
苏念摆摆手,红秀看了眼山脚下的人影,点点头,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啾啾——”
苏念身旁,几个小喜鹊拍着翅膀在她四周飞来飞去,喜鹊小脑袋仰着,好似通人性一样,既想靠近苏念,又怕会惹她不喜。
“乖啊,济方寺又来了新的香客,你们去欢迎一下,知道怎么欢迎么,有句话怎么说,天降‘翔’运,不如你们送他们点运气。”苏念伸出手指点了点一只小喜鹊尖尖的小嘴,小喜鹊拍着翅膀,十分认真的听苏念说话,也不知道它们是听懂了还是怎样,苏念话落,它们立马就往山下飞去。
鱼玄机摸着下巴,满脸憋笑,她就知道苏念这个女人可记仇了,顾宜修跟她对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走了屎运,真亏得苏念说的出来。
“啊——”
鱼玄机撑着下巴,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一道尖叫声,她探了探身子,离的太远看不真切,但也看清了山下几个小黑点在四处乱跑。
而半空的喜鹊一个劲的给他们降‘运气’
“哈哈哈,这还真是走了屎运啊,太子跟顾宜修怕是要气死了,还没进济方寺呢,就被淋了一身屎,笑死了。”
鱼玄机没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的寺庙门口守着的小沙弥满脸问号。
什么事让这位施主如此开心,看她笑的,比山下林子中出没的獐子都恐怖。
“走吧,这礼也送完了,我们做好事不留名。”苏念眨眨眼,手上抱着两盒棋子,满足的寺院中走去。
而山下,咒骂声跟尖叫声还在继续,太子跟顾宜修脸色铁青的看着彼此身上的鸟屎,那脸色五彩缤纷的,都离对方有些远,
没别的原因,他们都嫌弃彼此身上的鸟屎,尤其是顾宜修,她看着太子发鬓上那往下流的鸟屎,险些将胃吐出来,她浑身僵硬,自己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动就会像太子一样。
该死的,那些该死的鸟,看她不让人将这些鸟的毛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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