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途胜误解了罗天的意思,但不得不说他走的却正是时候,所以罗天也就没有挽留。等到途胜的身影消失,罗天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向孔笙说道:“孔殿主,你对卫某好像很了解啊!”
闻言,孔笙笑了笑:“了解谈不上,只是觉得卫殿主非常特别。作为一个修为和智谋都远胜其他殿主的人,卫殿主若是自立门户,定能成为一方霸主,怎么会甘心屈尊做一个殿主呢?”
“哈哈哈孔殿主说笑了,卫某的修为虽然不低,但却谈不上远胜其他殿主,就拿前五位殿主来说,卫某就敌不过他们任何一位。”罗天闻言,摇摇头说道。
“如果前五位殿主都死了呢?”孔笙闻言,忽然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
看到孔笙的笑容,罗天心中一惊,一丝杀意逐渐升上心头,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前五位殿主都是人中龙凤,就算是不幸陨落的巴殿主和孙殿主,也是因为遇到了不可战胜的人。”
虽然罗天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孔笙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杀意,脸上的表情便渐渐严肃起来:“卫殿主,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也没必要继续打哑谜了。我就明说了,从你一进冥神宫开始,我就密切关注着你,而你的一举一动都证明了你来冥神宫的目的并不简单。我今天也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问我对于卫殿主有没有影响,如果有的话还请卫殿主指一条明路!”
听完孔笙的话,罗天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缓缓起身,右手轻轻一挥,屋子的门窗都“啪”的一声迅速关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孔笙脸上出现了惊惧之色,但片刻又淡淡一笑问道:“卫殿主想杀我?”
“你都知道什么?”罗天目光复杂地盯着孔笙问道。
闻言,孔笙嘴角扬了扬说道:“我知道你杀了陈卫,知道你杀了孙骁,还有巴鲁。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绝对与你有关。”
“那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通常情况下,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罗天闻言,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缓慢朝孔笙走了过去。体内真元迅速涌出,只要孔笙一动,他的真元就会瞬间将其禁锢。
“以卫殿主的智谋,应该不会蠢到以为杀了我就能天衣无缝了吧!”看着罗天一步步走近,孔笙却毫无惧色,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走到孔笙近前,罗天忽然停住了脚步,笑着说道:“南楚郡主,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南楚王室鼠目寸光,竟然给你冠上谋反的罪名。说罢,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从刚才的一番对话中,罗天早就知道孔笙没有恶意,但他却不能轻易放松警惕,因为他还不知道孔笙想要什么,如果孔笙开价太高,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除去这个威胁,他可不愿意一次又一次地跟人讨价还价。
“卫殿主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明说了,我想和卫殿主合作,但不知卫殿主有多大胃口?”孔笙闻言,立即拱手说道。
罗天闻言,微微一笑说道:“要合作也可以,先拿出诚意来。我这里有一个消息,只要孔殿主肯代为转达给途殿主,我便将孔殿主视作盟友。”
“什么消息?”孔笙闻言,心中有些忐忑。
闻言,罗天上前几步,凑到孔笙耳畔轻声说道:“途殿主喝尿之事属实,始作俑者乃是楚江王蓝泽。”说完之后,便退了回去,一脸笑意地看着孔笙。
听完罗天的话后,孔笙便皱起了眉头。良久之后,她才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卫殿主请放心,三日之内本殿主必定让你看到结果!”
“那我就静等你的好消息了!”罗天闻言,一脸笑意地坐了回去,端起途胜送来的一坛酒给自己和孔笙各倒了一杯。
“合作愉快。”放下酒坛之后,罗天立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孔笙见状,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事成之后还望卫殿主遵守诺言,毕竟小女子此行也是赌上了身家性命,此番诚意不可谓不大。”
“孔殿主放心,我卫季说到做到!”罗天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
孔笙离开之后,罗天走上阁楼。一边品尝着途胜送来的美酒,一边看着远处那灯火辉煌的毒神殿。
与孔笙的一席交谈,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在李昙这种绝世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搞鬼,每一步棋都是生死之棋,由不得他不谨慎。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孔笙三日之内将消息传到了途胜耳中,途胜定会去找蓝泽拼命。蓝泽虽然修为高深,但毕竟刚刚受过重伤,如果途胜拼命,很有可能将其斩杀。
而蓝泽身为第二阎君,深得李昙信任。途胜将其斩杀李昙必定会大怒,很有可能直接出手干掉途胜。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能直接除去两个对手。
而此时,罗天却又有了一丝犹豫,暗道:这途胜的修为与我差不多,且对于李昙也谈不上忠心,我若在李昙斩杀他之时救他一命,说不定能让其为我所用!想到这里,他立即起身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命仆人送往都市殿。
深夜,众人都已睡去之时,孔笙却还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地走动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少时,一个黑影忽然闪了出来,左右瞥了一眼后立即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孔笙看到黑衣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玉儿?到手了吗?”
“到手了!”黑衣人拉下面巾,露出清秀的脸庞,俨然是一个女子。随后,她便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孔笙。
“好!”孔笙接过盒子,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这卫季果然是个狠角色,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郡主为何这么说?”黑衣女子闻言,疑惑地问道。
孔笙从盒子里取出一坛酒看了看,笑着说道:“想让狗去咬死猫,又想让狗不受主人惩罚,你说难不难?”
“难!”女子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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