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至秋田春]
[图片]樱花开了
[图片]今晚月亮好圆
看见一个好丑的玩偶,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买下来了(笑)
有个家伙吵着要见你,想见吗春?
最近不行了,抱歉下次再来找你
……
[图片]在冲绳,太阳很大沙滩超级烫
[图片]海边餐厅,原味沙冰还不错有机会的话带你来吃
[图片]这家伙吵着让我拍给你。贝壳喜欢吗?如果喜欢我再多捡点带回来
……
……
【我想你了。】
这是盛夏来临后,竹内春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
夏油杰再次人间蒸发了。
整整一个月电话无人接听,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后知后觉的竹内春终于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
如果了解的话就不会找不到人了。
他来东京后究竟在哪上学?同学具体叫什么名字?还在吃诅咒吗?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久联系不上人?
变成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局面其实早有预料——竹内春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主角和炮灰小弟怎么可能是一个世界的啊!
身份的认知让他不去过多干涉主角的决定,但也造成了愈渐生疏的关系。
试问谁家男朋友几个月几次电话短信沟通,见不着人?
他们这算交往吗??
竹内春不懂,也非常茫然。
怀着焦虑又忐忑的心情,7月末东京降下第一场大雨,各大高校陆续放假,竹内春是住校生,往年这个时间夏油杰都会来学校接他一起回家,但今年显然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样,万事难料。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他给夏油家打电话却被告知对方暂时不会回家。
不回家会去哪儿?
徒然竹内春想起什么,匆忙抓起伞冲了出去。
说不上来原因,他就是觉得人在附近,或许真的心有灵犀吧,在校外的某处街角竹内春找到了夏油杰。
高大的少年隐没在无边的阴影里,雨水倾斜,湿透了黑色的制服和头发,他压低的眉眼全是化不开的郁结。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混在天地间那么的格格不入。
听见脚步声他从一片混沌光影中抬起头,笑不达抵,戴着一层无人能摘的面具:“你来了啊。”
——这他妈分明是坏掉的节奏啊!
竹内春胆战心惊,抖着眼过去抓他的手,夏油杰很顺从,甚至贴心的接过了雨伞,态度与从前没什么两样,看着他低敛的眉目,竹内春几次挣扎还是决定回去再问。
放假后宿舍里只剩下竹内春没有回家,他领着夏油杰进入寝室——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夏油在时幽灵都会跑路。
他把人推进洗手间,又调头找出衣服一股脑塞进夏油杰怀里。
“快洗澡!”
夏油杰抱着衣服,眼睛慢半拍的眨了眨:“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快去!”竹内春简直像只炸毛的大猫,听也不听他的解释,夏油杰被他推得险些一头撞上门框。
不久房间里响起簌簌水声,竹内春终于脱力的瘫在床上盯着床板发呆。
有些茫然,无法言说他们之间居然有了一层隔膜,撕不开也烧不尽,好像许多心事都被藏起来了。
时间接近晚上7点钟,没一会身为舔狗的竹内春自觉爬起来,揣上钱包出了门。
买饭买药花了半个小时,等他回到宿舍发现房间陷在一片昏暗中。
“夏油?”他试着喊了声但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静悄悄地,放下东西后他伸手去开灯却被一股拉力拽向身后,接着鼻头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凉丝丝的水滴打湿了衣服,没忍住竹内春抖了抖。
“去哪儿了?”夏油杰低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竹内春有些害怕,抖着嘴半响才找回声音:“你吃饭了没?我买了药还有吃——唔?!”
嘴唇被封住,是比从前还要凶狠的力道,激烈到竹内春几次反抗又被重重压回门上,发间湿润的水珠混进了争执不休的嘴中,他终于承受不住,哈着热气,满脸湿红的软下腿。
接着被一股力道翻转了身体,脸贴在冰冷散发铁锈味的门上,t恤被揉成了数条褶皱,夏油杰俯身将他小巧的耳垂含住,滚烫一卷,竹内春无法控制发出一声细微的叫。
“呵……”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被愉悦到了心情,宽大的手掌从肩膀一路下滑直到伸进——
“不要!”
“春……给我吧。”仿佛恶魔,夏油杰在他耳边这样说。
仅管大雨轰隆震碎着城市,房间依旧闷热得不行,随着竹内春抖落的呼吸,一只手掌牢牢扣住他温凉的手腕,深色与白皙对比下,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捏出粉。
昏暗的宿舍,汗水咕噜噜地从两人的额头、劲脖往下流淌。
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又细又白的腿在冷色床单上仿佛溺水的鱼不停蹭动。
混乱中不知谁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少年背脊下的沟壑被轻轻揉捏,听着他细碎又慌张的呜咽,夏油杰俯下身,手掌发力。
这时未拉严的窗帘投进一束光,白惨惨的映照在墙上,也倒映出夏油杰此刻的样子。
他脸上没有多少情动,一双眼睛更是深如潭,只有在注意怀里的人时才会流露少许的温柔,可骨子里的恶劣终究惹人既窘又怕。
“有、有人!”竹内春颤抖着说。
“没人。”
他更用力的包着他,在胡乱的唾液声下一阵铃声徒然在屋中响起。
“哈……电话、电话!”
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般,竹内春从他的胳膊下探出头,却有一只手臂更快的拿走了手机。
是夏油妈妈。
“给我!”竹内春湿着双红眼作势去抢,可没多久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夏油杰点击了接听,他放在竹内春耳边,开始不顾人挣扎,黏糊糊的亲起耳朵、脖子。
“喂?春君吗?”
竹内春整个人快炸了,他的指甲嵌进夏油杰的背里,头脑昏沉发烫,满嘴热气的回道:“是——嗯!”
那头没听出不对劲,松了口气般笑着说:“还怕打扰到你呢,吃晚饭了吗?”
“说正事!每次都扯东扯西,万一人不空呢!”背景音是夏油爸爸的呵斥。
夏油妈妈抱怨了几句,才道:“你和杰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
竹内春有种自己被抓包了的恐惧感,他猛地望向夏油杰,对方闷哼一声,滚烫的呼吸几乎让竹内春晕匿!
“我、我”
“回来的话记得给阿姨说声,阿姨和叔叔给你们买上西瓜冻着,天气热注意别感冒了啊。”
“好——哈!”
“嗯?怎么了春君?”
竹内春含着眼泪,恶狠狠地推开捣乱的家伙,然而力气不够又被人拽住腿往回拉,他险些没拿稳手机!
匆匆挂断后竹内春似疼似哭的骂道:“混蛋!”
“滚开,我不要了!”
“夏油杰——呜呜……”
狭小的宿舍床发出时轻时重的吱嘎响,竹内春难受的哭了起来,黑夜中两道人影不断晃动,还有鲜红的标有85的幸福值一直在摇坠,渐渐摇向了深夜。
清洗后夏油杰格外温柔,像是被驯服的禽兽,把满脸苍白的竹内春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肚子,或有一下没一下亲一口。
屋里没空调,紧挨着又实在热,竹内春没有力气说话,周身都被疲惫包裹,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进了房间,不一会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可他实在太困了被夏油杰哄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雨已经停了,竹内春趴在夏油杰怀里问。
“有人来过吗?”
夏油杰长长的头发散下,有几缕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竹内春躲了躲,像是见不得他这样,夏油杰凑近咬住他的脸。
好疼!
“你属狗的吗?!”
在他瞪圆的眼下夏油杰抓起他的手沿着自己温热的胸膛向下挪,魅力十足的阖眼笑着,“不是。”
尽管清瘦了但依旧有肉,竹内春被热得受不了,他挣扎道:“我去喝点水。”
喝水时,夏油杰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表情陷在阴影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感。
竹内春有点呼吸不上来,喊他:“杰。”
“嗯?”
“你在想什么?”
夏油杰坐起身,昏沉的光线下他浑身都是抓痕,半垂着眼答非所问:“在想你。”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对于他的敷衍竹内春差点一口气憋去西天,又想起那通电话干脆问他:“下午一起回家吗?”
夏油杰走过来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嗓音沙哑道:“不了。”
说完后似乎要揉竹内春的头,手刚伸一半就被铃声喊停,他放开人,光着满是抓痕的背去床上拿手机,当着竹内春的面点了接听,没多久神情冷下开始穿衣服。
“我有点事回趟学校,你好好休息。”离开前夏油杰叮嘱道。
没说什么时候再见面,更没提那些短信里说好带给他的东西。
竹内春站在空掉的宿舍,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被人折腾这么久居然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系统分外抓狂,一边骂他笨一边痛斥渣男!
夏油杰渣男?
徒然竹内春大笑起来,说骂得好。
这一别后却是再没见过面,短信更是少有,而到了9月份他们之间彻底断了联系。
为什么会这样?
竹内春想不通,系统也奇怪,到是幽灵的一句话引起了竹内春的疑惑——佐藤为什么总在自己面前打转?
这家伙……
“是夏油杰国中的同学。”系统贴心提醒。
竹内春恍然大悟,脸上的冷淡稍褪,但也只是自以为的稍褪。
在他的注视下,佐藤整张脸爆红,双眼发光似要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打断。
“小春今天我带了草莓味的泡泡糖哦~”菊丸英二踏着欢快的步调,书包一扔冲到他桌前,炫耀似的拿出一盒口香糖。
对于热情的人竹内春完全没法招架,他啊了声,被对方眼疾手快投喂了泡泡糖。
好甜。
竹内春不喜欢甜的,比起甜腻腻的东西他更爱辛辣的食物。
“谢谢。”
“不谢啦,我还有好多,就是……”
竹内春眼睛都不带眨:“没门。”
“啊啊啊你要不要这样,连你都不救我的话,我真的会被手冢君打死的。”
仿佛知道他会补刀,菊丸英二挂在他身上,“不许说西内!!”
“……行吧。”
所谓的帮忙就是去当一天网球部的跑腿。
放学后,竹内春被菊丸英二挂着推离教室,他没回头,所以没有看见佐藤诡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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