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春的钱包里有一张额度上亿的卡,零几年能有这么大笔钱,侧面说明了身份不一般,但真相是拼爹不成就拼妈。
小律春的妈妈是个厉害人物,而究竟有多厉害竹内春不得而知,因为他脑子里的身份信息仅仅是个大概。
与毛利小五郎确定好两天内会收到部分资料后,竹内春买了回程车票。
京都不比东京的高楼大厦,但也有独特的雅韵。回到旅店时竹内春注意到厚屁股电脑屏上房间基本是空的,为这家旅店的经营着想,他决定一天换两间,价格给双倍,虽然每次换房都会带来房间石膏像破碎的消息。
店员大叔的脸都木了,在第三天时,铁青着将钥匙从他手里抽回,撵人道:“你这顽固不知悔改的罪人,这尊庙是放不下你了!”
用词着实奇怪,一会西方神明一会东方如来的,听多了还有些上头。
离开前竹内春不舍的告别道:“我下次还能来吗?在这里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留下头旋黑气,吹胡子瞪眼的大叔翩翩离开,刚跨出旅店,心有灵犀般他收到了来自毛利小五郎的邮件,干脆买了份盒饭到附近的网吧,顺利上机后,竹内春摁开邮件。
毛利小五郎备注说,消息不完全准确,有大量信息无法查证,后续的资料可能一时半会儿发不过来,竹内春表示理解,并告诉他不急。
资料显示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禅院,为咒术御三家之一。
伏黑为入赘姓氏。
竹内春试着在网上搜索了下“禅院”、“御三家”,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基本都是些浅显的文学资料,到是页面里出现了一个“五条”的关联词,点进去看只知道是个大户人家,更多的就没了。
而搜索“咒术”时,出来的却是各种都市传闻。
资料不多但聊胜于无。
就冲这牛逼轰轰的背景身份,加之牛逼轰轰的伤疤和爱财如命的性格,竹内春觉得他是主角八成没跑了。
主角最不缺的就是什么?
是故事。
很好,从现在开始他竹内春的舔狗生涯开始了!
为了重生,干了这杯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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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没想到那胖少爷真的一去不返,到不是担心他出事,而是真出事了自己得贴那一笔违约金。
八千多万少说也要赔个翻倍,在确定三天了人还没回来,他已经在做赔钱的准备了。
酒吧里乌烟瘴气,形形色色的男女多如牛马,他只需要坐在那儿就有无数男女上来搭讪,当然他对两男的那事儿提不起半点兴趣。
时间指向凌晨,一个眼角带皱纹的女人朝他衣领里夹了张纸条,目光带钩,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笑了,懒散的吞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随人一道离开了群魔乱舞的酒池。
男女那档子谁先动情谁完玩,伏黑甚尔像一缕人间游魂,谁也捉不住,谁也摸不透,可就是这种拿捏不到的东西才更让人上头。
汽车停在住宿附近的巷口,路灯昏暗,女人软弱无骨的贴在他身上,惹人头昏的香水味,以及缀满水钻的指甲像描线般,勾勒着他紧实、有力的胸膛。
仿佛掌心下每一寸勃勃热源都是狮子的呼憩,女人红了脸,踮起脚抱住他。
他们一路吻得难分难舍,直到女人的鞋跟踩到个软东西,瞬间惊叫着抱紧伏黑甚尔,空气有些凝固,借着昏暗的光线,伏黑甚尔凝神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
小胖子不知何时回来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在楼道里蜷成一团睡着了。
竹内春等了好久,都忍不住睡着了,这一觉实在安心,没有梦见任何东西,却不想霉运虽迟必到,高跟鞋嵌进手臂,疼得他当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什么东西啊这是!”
“伏黑!我说过了去酒店你偏要回家,就这种地方……”
“抱歉呢,今晚还是就算了吧。”伏黑甚尔打断道。
竹内春人还是懵的,坐在原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直到女人甩手扇了主角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楼道内经久不散。
竹内春彻底清醒了。
颇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伏黑甚尔,惹来对方一阵低笑,“怎么?羡慕?”
竹内春迷惑:“谁会羡慕被打耳光。”
“啧。”
深夜里传来男人不爽的轻嗤,他擅作主张的拿走竹内春手里的购物袋,摸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竹内春跟着他进屋,发现屋子较第一次来时干净了不少,但依旧是邋遢的。
“我买了浴巾、睡衣,还有新的沐浴露。”竹内春说着,拿出袋子里的一套深蓝色睡衣。
肉脸中一双看不出形状的眼竟奇异的清澈,他抬头看他,“也有你的份。”
伏黑甚尔沉默了瞬,问:“给我的?”
“对啊。”
“谁会没有理由的对另一个人好?”伏黑甚尔相当犀利,一针见血的戳穿他目的不纯。
竹内春却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舔狗”,系统不也说过舔狗就是要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为主角付出吗?
而且钱又不是花得他的,疼也疼不到他身上,所以他毫不犹豫道:“我啊。”
“不过以后你得让我先用浴室,我肉多容易出汗。”竹内春一边擦汗一边翻出自己码号的睡衣准备去浴室。
盯着埋头翻找的背影,伏黑甚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才道:“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
“神佛皆住。”
“什么?”
“神佛皆住啊。”
“……我问你那是什么。”伏黑甚尔很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诧异。
“旅店。”竹内春皱眉,怀里抱满了东西盯着他认真道,“你怎么那么笨。”
“……”
一时之间伏黑甚尔不知该如何形容眼下复杂的心情,想笑又哭笑不得,发火到不至于,就是觉得几日不见这胖少爷胆子越发大了,很好,就希望遇见咒灵时他也能像现在这样有底气。
竹内春不再理他,抱着洗浴用品进了浴室。
浴室在卧室里,以防万一竹内春没有锁门——感谢女鬼压床,现在他到哪儿都会留个心眼。
把换洗的衣物放进干燥的袋子中,竹内春打开浴霸,没多久狭小昏黄的空间被滚滚热气弥漫。
过胖的体型很影响生活质量与办事效率,最近几天他都有克制进食饮水,不说减成排骨大明星,但也得指标正常,像个普通人吧。
减肥还是要循序渐进,他理了遍过去的营养菜单,决定明天开始拉上主角一起做个健康达人。
心里想得挺美,闭眼搓头时连身后的门开了条缝都不知道。
浴霸的水徒然变冷了。
竹内春立在水下,被冰冷入骨的温度激得牙关打哆嗦,他睁开眼,就见浴室的灯光不停闪烁起来,一黑一亮间,徒然一张脸出现在面前。
心跳遽停,竹内春浑身僵硬,他们之间仅隔一个拳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手背都能感受到女鬼湿漉漉的长发。
灯光还在不停闪烁,女鬼微微偏头,泥沼般的长发从脸颊两侧微微散开,露出一张渗血的嘴,咧开笑着,对他说:“我来找你了。”
“咚!!”
伏黑甚尔收拾完残局后,将满脸惨白,浑身冒冷汗的竹内春送进了医院。
“怎么摔的?”医生推着老花镜,不嫌事大的问。
竹内春面不改色:“我哥推的。”
伏黑甚尔盯了他几秒,扯出个不怎么歉然的笑,“是呢。”
“去拿药吧,你这样的还是得用石膏先裹着,放心也没有特别严重,一个月后要没问题了就来拆吧。”
伏黑甚尔接过单子去拿药,竹内春乖乖的坐在轮椅上等人回来。
老医生哪儿看不出是他脸皮薄胡扯,叹着气说:“别老欺负你哥,亲人呢还是要相亲相爱点才能长久。”
末了语重心长道:“你啊就是太胖了,过量的体脂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小兄弟,趁年轻多动动,减减肥吧!”
等伏黑甚尔回来就发现竹内春垂着头,他皮肤白,一红便如燎了火显眼得很,眼角也是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刚想问两句就见他抬起头,脸红又不自知般,冷着神情说:“我腿折了。”
“是啊。”咒灵跑了,自己把腿摔折了,怎么那么蠢,伏黑甚尔在心里想。
“你需要照顾我。”
“哈?”
竹内春认真道:“去找间四星以上的酒店,我的腿不能爬楼梯,还有我要减肥,以后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些营养低脂的食物,谢谢。”
不等人说话,他企图转动轮椅离开他的视线,却因为操作不熟练将手指卡进了轮轴里,于是刚出的诊室又坐了进去——丝毫不浪费那点挂号费。
盯着小少爷身上的白绷带,没忍住伏黑甚尔笑出声,“这得算另外的价钱了吧?”
竹内春思索了会,问:“你很缺钱?”
这个主角挺好,光用钱砸没准就能完成任务,想明白后竹内春开心不少。
“钱谁不爱呢。”
“所以你才去卖吗?”
大概是他说得太过平静,伏黑甚尔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不敢置信的眨眼看他。
“如果缺钱的话建议不要做那种交易,很容易患病的伏黑先生。”
“……”
“回去拿上必需品,以后和我一起住酒店吧,一天一百万可以吗?十天你能拿到一千万,一个月不到你就能在东京买下几套房,应该比女伴给得要多吧?”
“你在、说笑吗?”
竹内春费解的看着他,“我像在开玩笑吗?”
须臾用柔软的语气说:“算了,你就当我在包养你吧,如果这样你会幸福点。”
伏黑甚尔脸色漆黑,只觉这人脑子不仅蠢还有挺多毛病。
幸福?
神他喵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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